根据慧文所说，李杰理所应当地将王洱当做枕头之后，确实睡眠质量有所提升。一觉就睡到了清晨。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李杰醒来后，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枕头上面睡的，而王洱此时正侧躺在自己身旁熟睡着。

这下，李杰明白为何慧文会让他这么做了。他之前总担心王洱睡不好，一开始很抗拒躺在王洱胸前睡觉，导致大半夜就这样焦虑，直到最后，还是要躺在他身上才能睡着。现在，一开始就踏实地睡在王洱身上，李杰很容易就能睡着，王洱也就可以早些把他移在枕头上。

睡眠会影响心情是真的，李杰今日深刻地体会到了。前两天睡不好，白天总是觉得脑袋昏沉，看见什么事都会不开心。今天终于睡了一个好觉，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

李杰望着眼前王洱的脸，露出了几日以来，最为发自内心的笑容。经历了这几天，虽然留下了恐惧症，但是也让李杰发现，王洱是真的愿意为了他去做所有的事。几天以来的寸步不离和随叫随到，王洱不但一点不耐烦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是更加地细心和温柔。

只要有这么一个人在旁边，无论是经历了什么，李杰都会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就让那个世界孤独的他随风而逝，在这个世界，以李杰的意志好好地活下去。

王洱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李杰正在笑着望着他，下意识地上扬了嘴角，然后忽然紧张地支起身子问道：

“夫人，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李杰托起下巴，“昨晚我睡得挺好，没打扰你休息吧？”

“睡得好就好……我昨晚太累，睡得沉了点，还以为扰了夫人。”王洱放松下来，重新躺回到床上，面对着李杰，“慧文大师的话看来奏效，夫人今早看着气色好了许多。”

“我前几日气色不好吗？”李杰拍了拍自己的脸，“是不是丑了？”

“前几日是弱柳扶风，今日就如同往常了。”王洱说着，正过身子，“你不躺在这里，我还有些不适应，过来。”

李杰将头靠在了王洱胸前，低垂着眼睛。王洱用手抚摸着李杰散开的头发，说道：

“过了正月，我们就要成亲了。”

“你说现在，成亲与不成亲，又有什么差别。”李杰低声说道，“日日夜夜都拴在一起，一刻都没有分开过，真担心有一天，我们互相看腻了对方，该怎么办。”

“父亲跟母亲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从来也没有看腻了对方。”王洱说道，“母亲常说父亲生的不好看，但看久了，却又觉得这张脸最让人安稳。父亲说母亲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不管看多久，始终也不会厌烦。母亲生病卧床，形容憔悴，父亲也依然整日夸赞母亲的容貌。”

李杰每次听到王洱父母的爱情，总会羡慕万分。他侧过脸，看着王洱的眼睛，说道：

“我以前也不觉得你有多好看，但是看着看着，我就觉得你好看，比其他人都好看。你这双眼睛，我每次看到都很心动。从你的眼中，我都能看出，母亲大人长得一定很美。”

“母亲是很美，夫人也美。”

“我肯定不是你见过最美的女子，光是醉月楼里，比我好看的就有一大把。”李杰的语气有些低沉，“虽然我觉得我长得还挺好，但那也只是自恋而已。”

“但你是我唯一喜爱的。”王洱微微一笑说道，“纵使我见过的女子千千万，却唯独记住了你。你很美，又与众不同。”

“呵？那说到底，你见过最美的女人是谁？”李杰用手支起身子，跨坐在王洱身上，低着头盯着他的眼睛，警惕地问道。

王洱也微微抬起上半身，认真地望着李杰说道：“我母亲。”

“那除了母亲大人，我的样貌能排到第几？”李杰追问道。

“第三吧。”王洱的回答有些不怀好意。

李杰嘟起嘴，气哼哼地问道：“那前两个是谁？”

“第一，是我对你求亲那晚，星空之下的你。”说到这里，王洱的嘴角忽然抑制不住地上扬，伏在李杰耳边接着说道，“第二，是那晚沐浴之后，在我身下害怕却又期待的你。”

听到王洱挑逗的语气，李杰的脸腾地一下就红到了耳朵根，他一把将王洱推回到枕头上：

“一到这时候，你就变得这么能说，真是不管怎样都改不了流氓的本性。”

“食，色，性也。”王洱说道，“夫人如此美貌，就算是我，也难以不起色心。”

“什么叫就算是你，你还以为你是个什么正人君子呢？”李杰说着，翻身从王洱的身上下来，“起来，穿衣服吃早饭了。”

“夫人，今日初六，想不想出去走走？”王洱一边穿衣，一边问道，“看今日夫人睡得好，心气也足，出去外面散散心如何？”

“你想去哪里啊？”李杰说道，“昨天不是刚去过穹山寺吗？”

“那不一样，今天想去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

“就知道你图谋不轨。”李杰没好气地瞪了王洱一眼，“反正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