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家中所有的事物都很繁忙。柳飞白结束工作的时间也比往常要晚，毕竟他现在不光要做日常看家护院的工作，还要帮助柳管家一起管理物料的事。

“猪肉，鸡肉……恩，今年的鱼还是从山里河中捞的吗？看起来不是很肥啊！”

柳飞白蹲在装鱼的木盆旁边，用手指戳着盆中鱼的肚子，说道。

“今年的鱼都是这个样。”送肉的老郑说道，“河水变急了，鱼都长不肥。”

毛毛这时候忽然从一旁走来，少见地舔了舔柳飞白的手。柳飞白回过头去，说道：

“毛毛，你是饿了吗？今天太忙，还没喂你吃饭，再等一会啊！”

老郑看到柳飞白跟一头鹿说话，笑着问道：“飞白，这鹿是养来宰的吗？”

“当然不是！”柳飞白回答道，“好吃好喝养着呢！这是我大嫂的宝贝，特别有灵性，能听懂人话，你小心了。”

“怎么？你们宅还准备给一头鹿养老送终啊？”老郑明显是一副嘲讽的样子。

毛毛听到有人这样说它，突然变得很是凶悍，俯身弓背地面对着老郑，眼神中充满了仇视。

“你看，它生气了，这鹿咬人，老郑你可小心点。”柳飞白好心地提醒道，“它除了不咬大嫂，其他人可都不放过。”

“一头傻鹿，你们也这么小心。”老郑似乎是不信柳飞白的话，对着毛毛的腿踢了一脚。

毛毛忽然跳起，一口咬在了老郑的手上。老郑被吓了一跳，连忙把手往外抽。但毛毛就是不松口，眼神十分凶悍。

“你们这养得是鹿还是狗？！”老郑一边挣脱，一边说道，“咬得这么狠！”

“毛毛，快放开他！”柳飞白也被吓到，他还从没见过毛毛这样凶狠的样子。

毛毛依然是死死地咬着老郑的手，柳飞白没了主意，只好朝着厨房院中喊道：

“大嫂！快来！出事了！”

李杰刚刚做完一天份的点心，正要去吃晚饭，听到外院柳飞白在喊他，声音很是急切的样子。李杰连忙跑到外院，问道：

“怎么了？”

“你们家这傻鹿，要把我的手咬断了！”老郑气愤地对着赶来的李杰说道。

李杰这才看到毛毛正咬着老郑的手，样子很是凶恶，李杰连忙命令道：

“毛毛，松口！”

毛毛这才松开了老郑，朝着李杰的方向走去，临了还不忘用小鹿角撞了一下老郑的腿。

“老郑，真是对不住。”柳飞白朝着老郑尴尬地笑了笑，“一会下山去吴郎中那里看看伤，汤药钱我们出……”

“今天是什么光景，居然被一头鹿给咬了！”老郑举着自己受伤的手，气恼地说道，“大过年的，真是晦气。”

“对不起，对不起。”李杰连连地道歉，“真是对不起，毛毛一般不咬人的，今天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

老郑走后，毛毛好像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小心翼翼地依偎在李杰的腿上，抬着眼睛看着李杰。

“毛毛，你为什么咬他？”李杰蹲下来，摸了摸毛毛的头问道。

毛毛当然是不会回答，只是眼中充满着委屈的神色，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李杰的下巴。

“还不是因为老郑踢了它一脚。”柳飞白叉着腰，无奈地说道，“毛毛今日还没吃饭，老郑偏又不信毛毛会咬人，这老郑也真是，不听劝。”

“我就说，我的毛毛不会随便咬人。”李杰抚摸着毛毛的后背，“但是毛毛，咬人是不对的，你可以吓唬他，但是别真的咬。碰到坏人的时候，才能咬他，知道吗？”

“是不是该吃晚饭了。”柳飞白伸了个懒腰，走进厨房，“我得赶紧把这些东西盘点好。”

“飞白辛苦了。”李杰对柳飞白说道，“一会吃完晚饭，剩菜就留给毛毛吃吧。”

+ + +

吃过饭，喂过毛毛。柳飞白算是彻底完成了一整天的活。疲惫不堪地回到了房间，一进门就瘫坐在椅子上。

柳管家还没回来，柳飞白想起房中还有前些天换下的衣服没有洗，痛苦地将手搭在脑门上，长叹道：

“啊……衣服为何不会自己去洗啊！为何还要劳烦本大爷动手！”

说归说，该干的活还是要干，柳飞白站起身，推开卧房的门，他印象中，昨天把脏衣服随手放在了床边，但是当他点起灯查看时，床边却没有了衣服。

柳飞白床上床下翻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脏衣服，他又打开衣柜，里面都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换洗衣物，并没有昨日换下的衣服。

“出……鬼了？”柳飞白坐在床边，仔细回忆着昨天，难道是他自己记错了，昨天并没有换下衣服不成。

思来想去，柳飞白确定昨晚他真的将脏衣服丢在了床头，他的记性一向是不会出错。现在衣服不见了，柳管家又从来不会帮他洗衣服，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衣服真的自己去洗了！

柳飞白慌忙地来到晾晒衣服的地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