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回到了老板娘的房间,与老板娘说明了一下刚才得知的消息。
“哎呀,那岂不是要耽误了婚事?”老板娘露出担心的神色。
“婚事什么倒是无所谓。”李杰说道,“只是我更担心他的安危啊……”
老板娘拉起了李杰的手,摩挲着他的手背:“我的灵儿你真是苦命,这眼看就要踏踏实实地嫁进门里,又生出这么大的变故。姑爷此去,也不知道多久能回来。”
“老板娘您就不用担心我了,这大半年一直这样动荡我都习惯了。”李杰苦笑着说道,“前几日忽然日子平稳下来,我倒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老板娘不敢去想自从女儿掉进河中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不堪回首的事。她只是觉得女儿命苦,看到李杰稚嫩的脸上却带着不该有的沧桑,老板娘一时间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李杰见到老板娘这样,有些慌张,他连忙拥住老板娘的肩膀,安慰道:“娘,别担心,您要是担心我,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等到王洱回来,等到我们成了亲,再走。”
安慰妥了老板娘,李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坐在床边,就听到房间门被推开的声音,李杰站起身来,看到大口喘着粗气的王洱站在门边,在冬季山上寒凉的风中,王洱的额头上却带着细密的汗珠。
“你怎……”
李杰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王洱死死地拥在怀中。
“我对不起你……”王洱的语气中满是歉疚。
李杰的心好似是得到了安慰一般,嘴角扬起微笑:“你哪里对不起我。婚事可以放一放,但是如果大仇不报,你就不配做一个好掌门和好儿子了,对不对?”
“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放得下,这样明白事理,反而让我觉得歉疚。”王洱如此紧紧抱住李杰,李杰甚至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应该早点与你成亲,不,应该早日看出金炎门的阴谋,也不会落得今日这样。”
“我又没怪你,你为何要这样?”李杰伸出手来,摸了摸王洱的后脑勺,“乖啦,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要去哪里,去多久,什么时候能回来。”
“要下山,要去别的地方,很远。可能要几个月。”
“没关系,我等你,就在家等你。”李杰轻声说道,“你去多久,我就等你多久,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回来,知道吗?”
“今天,我终于知道你为何要叫我小崽子了。”王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你相比,我却像是个少不经事小孩子。知道要离开你那么久,一路上我都在担惊害怕,担心你会生气,会不理解我,匆忙地跑回来想安抚你,结果没想到……”
“好了好了小崽子,你跟我讲讲那什么金炎门的事吧,我也想知道。”李杰拍了拍王洱的后背,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王洱将李杰放松,两人来到桌前坐在。
“我父亲是被门派内的叛徒陷害,喝了一杯毒酒,才离世的。一开始我没有查出那叛徒的幕后指示,他陷害了父亲之后,就逃离了四川境内,只知道他去了京城,别的任何消息都没有。我和飞白到京城去打探,一年后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只是他根本没有躲藏,很快就被我们除掉了。”王洱说着,一只胳膊支在桌子上,扶起了额头,“当时我就应该看出这里面有诈……”
“恩,说重点。”李杰打断王洱的自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挑起战争啊。”
“金炎门成立比我们山海派要早,但是听说二十多年前武林大会的时候,父亲打败了金炎门的掌门,也正是那一战才使得我派小有名气,势力也逐渐扩大起来。金炎门应该也就是从那时起怀恨在心。在我十多岁时,金炎门的老掌门去世,新掌门上任之后,就一直想再次与父亲切磋,但是父亲见新掌门年轻,心高气傲为人不够沉稳,并不理会他。他便一直想找机会挑衅,还曾经与我约战,我也不是好战之人,也一直没把他放在心上。”
“那他们现在势力如何?你此去,有没有十足的把握?”李杰问道。
“在武功这方面,我打败他们应该不成问题。但是,金炎门现任掌门善使阴招,为人狡诈。我也不敢有十足的把握。”王洱的语气很是无奈。
“简直是欺负老实人。”李杰愤愤不平地说道,“听你讲的,我都能感觉到老掌门为人一定是很亲和,还有你,整日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老实样子,一看就好欺负。那金炎门打不过咱们就玩阴的,真是不遵守江湖道义啊!”
“你还知道江湖道义?”王洱忍不住笑了,“还有,我看起来好欺负吗?你看门派里和宅里,除了你还有谁敢欺负我。”
“那是因为你身份高,他们才不敢。要是换作外人,看你整天连句话都不说,不定怎么想呢。”李杰说着,叉起腰来,“简直气死我了,还有这样搞事情的,打他,打到他跪下唱征服为止!”
“又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了……”王洱再次扶起额头,“看不出来,你比我好战,等到这次复仇回来,门派交给你管好了。”
“你少小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