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这是我家传家的玉镯,你只不过是一个妓/女,为何能戴上这镯子?”邢氏好像是疯了一样,想要把镯子从李杰的手腕上取下来,“这是你偷来的!一定是你潜到大伯的房间偷来的!”
“你……你干什么啊!放手!”眼看镯子要被摘走,李杰与邢氏扭打在一起,“这镯子我根本就没打算收下,就算要还回去,也是我亲自还给王洱,怎么能让你给摘走?”
在与邢氏争夺玉镯的时候,李杰一个没在意,在邢氏的手上抓出了两道血痕。邢氏感觉到疼痛,放松了死死抓住李杰手腕的手,喊道:
“你竟然把我的手给抓成这幅样子!你这个可怕的贱人!”
桂枝连忙跑到邢氏身边,举起她的手来查看伤情,李杰愣在一旁,不知所措。他没想到会把邢氏的手抓破,只不过是太急于争抢镯子,才会造成这种误伤。
“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抢镯子,我根本就不会抓伤你!”李杰解释着,但却遭到了桂枝的一记耳光。
“住口,你这个下贱的妓/女!把二夫人伤成这样,等到二少爷回来,定是要你好看!”
初四发现李杰不在屋中,跑出门去寻找,正巧看到了桂枝打李杰耳光的一幕。她连忙走上前去,挡在了李杰的面前。
“你干什么,凭什么打我家夫人?”
“夫人?”邢氏轻哼了一声,“她是谁的夫人?一个根本连我家门都没有资格进的人,还想当这宅子的夫人?做美梦去吧!”
邢氏说完,带着桂枝转身离开,走出天井院之前,还留下一句:“只要我邢梦兰在这宅子里一天,就不可能要这个小妓/女踏进门!”
邢氏离开后,初四转过身去,询问李杰:
“夫人,你没事吧?怎么被一个丫头给打了?”
“以后……别叫我夫人了。”李杰垂下眼睛,默默地说完,绕过初四,独自走回房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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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过后,王洱召集了家中所有的人,说明了想要准备婚礼的意图。李杰坐在角落里低头不语,他的心中有说不上来的压迫感。早上跟邢氏来了那么一出,更加打击了他想要留在这里的决心。
王南寻与柳飞白在争论着“高堂”要谁来坐,王苍也在一旁插着话,客厅里面一片热闹的讨论声。
“大伯,您要娶的这位夫人脾气可是大得很啊!”
邢氏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停止了讨论,王南寻斜着眼睛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冒出什么幺蛾子。
看到客厅中安静了下来,邢氏站起身,走到王苍的身边,挽起袖子,露出那两道鲜红的血痕,说道:
“我早上不过是询问了一下,为何家传的玉镯会在妹妹的手上,不想却被她给抓成了这样。”
王苍拉起邢氏的手查看,发现上面确实有两道深深的印子。他来到王洱身边,低声对王洱说道:
“确实有两道血印,为何会这样?”
王洱的表情变得很凝重,他讯问坐在角落中的李杰:
“李洁,你为何会将二夫人的手抓破?”
李杰抬起眼睛看看王洱,眼神中充满了委屈的神色,说道:“是她想抢这镯子,还骂我妓/女,我是不小心才抓到了她的手……”
“妹妹一个外人,还没过门就带上了我家的镯子,我作为家里操持家事的人,过问两句也不为过吧?哪想到妹妹气性这样高,竟然发脾气。”邢氏同样也是满腹的委屈。
李杰知道自己此时如何辩驳,都是自己吃亏。因为邢氏手上那两道血印,确实是自己抓出来的。而自己却一点伤都没有受,怎么解释,李杰都处于弱势。他干脆是沉默不语,两眼空洞地望着地面,现在只能期待王洱能理解自己,能站在自己的一边。
“二夫人说的没错,她过问这些问题确实不过分,李洁,如果只是因为这一点小事就与她动手,就是你的不是。”王洱说道,“你还没有过门,还是客人,如何能对主人不敬?”
听到王洱这么说,李杰算是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他没有抬头,心中无比悔恨自己为何要与邢氏争夺那玉镯,当时直接让她取走,也不至于会落得这样的结果。
“二夫人,李洁她刚来到这里,不懂规矩,你别和她计较。”王洱对邢氏说完,又转身对李杰说道:“你来,和二夫人道歉。”
李杰忽然觉得很委屈,眼泪夺眶而出。明明他早上受了那么大的侮辱,现在只不过因为自己没有受伤,就要从受害者转而成为恶人,王洱还一点都不维护自己。
他抬起头,直视着王洱的眼睛,泪光闪闪的样子让王洱心头一颤。李杰走到邢氏身边,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把你的手抓伤,不是我故意的。”
“哼,到现在都还说不是故意的。”邢氏也压低声音,伏在李杰耳边说道,“没爹没娘,就是没有教养。”
李杰知道,邢氏之所以压低声音对自己说话,是既想惹怒自己,又不想这句话被王洱听到。李杰极力忍住自己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