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的任务完成地如此之顺利,让柳飞白气恼不已。
“埋伏了这么久,没想到一下就把那小子给弄死了。死到临头也不反抗一下,真是白白浪费了他柳大爷的劳苦追踪!”
王洱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他好不容易完成了复仇的大任,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埋伏在醉月楼做个切菜工,好不容易可以回到他心心念念的大山里。可是,离开醉月楼,也就意味着要离开紫月。
那日看到紫月望着那套嫁衣,那哀伤的神情,一直萦绕在王洱的脑海里,久久难忘。他不知道紫月到底是怎样的想法,前一秒还默许了他的求婚,后一秒就如此黯然神伤。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回到醉月楼,该不该再去面对紫月。
“王少掌门,不对……这时候应该该称呼你王掌门了吧。现如今任务完成,你赶快去见你那个紫月妹妹吧,我看你两天见不到人家,魂都要丢了。”柳飞白在一旁打趣着王洱,“正好我也想见见,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我们王家大少爷痴迷成那样。”
王洱没有把柳飞白的话听进耳朵里,他一直在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再次回到醉月楼去,还是直接一走了之,跟所有过去的事情做一个诀别。
“喂,你听我说话了没有?大少爷?”柳飞白捏起王洱的耳朵,对着耳朵里面喊道。
这一捏,柳飞白发现,王洱的那个耳环,现在正戴在耳朵上。他记得,王洱那天夜里说过,要把这耳环留在紫月的窗台上,但是现在这耳环不还是好好地戴在他耳朵上吗?
柳飞白意识到事态不对,问道:“怎么了?你没把耳环留给紫月?你那天在窗户上干什么了?”
“跟你没关系……”王洱打掉柳飞白的手,继续沉默不语。
“发生何事了?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那小婊/子跟别人好了?”柳飞白横眉竖眼地说道,“走,咱去找她讨个说法去!你那么在乎她,她怎么能那样对你!”
王洱听了柳飞白的话,反手一肘把他压在了墙上:
“你再一口一个小婊/子的叫,我打断你的腿。”
“我错了哥哥……”柳飞白被压在墙上,连声求饶,“但是你也得去弄明白你想知道的事啊,对不对?”
王洱觉得柳飞白的话有道理,不能就这么走了。如果是自己曲解了紫月的意思呢?万一紫月还心心念念地等着自己回去呢?万一紫月找不到自己,着急了怎么办?
放开了柳飞白,王洱加快速度往醉月楼走去。柳飞白整理了一下衣领,也快步跟了上去。看刚才王洱的反应,应该是那个紫月真的有了外人。柳飞白怎么也想象不到紫月是个什么样子,就算是她变了心,王洱也这样处处维护她。
王洱回到了醉月楼,按照往常从厨房后院走了进去。进去之后,却发现厨房里一个熟人都没有。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老张带着一群厨子出去开酒楼,把这后厨承包给了别人。王洱顺着厨房,来到了醉月楼的大厅。
这个时候是傍晚,醉月楼还没开始营业。但是已经有少部分的艺伎已经在大厅里排练曲目。并没有王洱熟悉的人,他只好随便拉了一个女人问道:
“紫月呢?”
王洱问到的女人,是琴月。琴月一听王洱是来打听紫月的消息,嘴角扯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回答道:
“紫月啊。她嫁到鸿轩制衣了?你不知道吗?”
听了琴月的话,王洱的脑袋里面“嗡”的一声。紫月,她果然是嫁给了那个小裁缝!明明自己就离开了三四天,紫月就嫁人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嫁人了!
王洱彻底死了心,垂头丧气地走出了醉月楼的大门。
看到王洱走出来,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柳飞白意识到,可能他预想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叫紫月的真的在这几天的功夫,就跟别人跑了。当初王洱还跟自己说,紫月跟一般的妓/女不一样,但是在柳飞白看来,这也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那女人有什么好的,你是王宅大少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要留恋她一个风尘女子。”
王洱还没有开口说话,柳飞白就开始安慰起来。但是王洱丝毫没有听进去,他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柳飞白只能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王洱来到了庭院里,坐在池塘边上,两手抱着头,紧闭着眼睛。他想让自己冷静一下,紫月出嫁的消息太过于突然,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柳飞白也没敢再开口说话,他从池塘旁边捡起了几块小石子,站在池塘的一头,用小石子打水漂玩。可能这个时候,让王洱自己去想一想,会比自己在一边瞎操心要好。
柳飞白一颗颗地扔着石子,有一颗用力太大,还没在水面上激起水花,就直接穿过了池塘,扔到了对面去。
只听见“哎呦”一声叫喊,从假山后面走出来了一个女人,不由分说就开始骂道:
“是哪个不长眼睛的贱人?把本姑娘的脚都打肿起来了!真是倒霉!”
柳飞白没想到,池塘的那一头站的还有人,他连忙点头哈腰地道歉:“对不起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