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洱来到与柳飞白约定的地点。柳飞白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久,他很疑惑为什么老大今天来得这么晚,平日里,他根本不会在这里等这么久。
今日柳飞白终于调查处了叛徒的藏身之地。他早早就来到了接头地点,但是王洱却一直没有出现。好不容易看到王洱的身影,柳飞白伸出胳膊挥了挥,示意他过来。
“今日有什么消息?”王洱向往常一样问道。
“大消息!”柳飞白带着一丝欣喜的神色,“我已经找到了那家伙的藏身之处,你可以不用在那妓/院躲藏下去,我们今晚就出发。”
王洱心里一惊,为何偏偏是在今天有了头目,他本以为今日像往常一样,没什么有营养的消息供他去调查,不想柳飞白手脚这么快,居然已经查出了叛徒的藏身点。
他本想今日告诉柳飞白,他已经与紫月私定终身的事情。看来,他是没有这么机会了。
柳飞白看到王洱并没有很惊喜的样子,反而是有些低落。他有些疑惑地问道:
“怎么,你不高兴?终于可以为老掌门报仇,你这个大儿子应该是最高兴的才对啊!”
“没有。”王洱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就今晚啊!晚一步就要错过了!”柳飞白说着,拉着王洱就要走。
“等……等等。”王洱眉头紧锁,“能不能等我一会,我还有些事要去办。”
他今日才对紫月求了婚,不能这么快就不告而别。若是明日紫月找他,若是明日紫月再遇到什么危险,他却不能在她身边。无论如何,在动身之前,他也要去告诉紫月一声。
“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要紧?”柳飞白看王洱犹犹豫豫的样子,觉得这根本不是王家老大的作风,“那妓/院里,有人把你魂勾去了不成?”
“我必须要回去告诉紫月,我不能就这么抛下她自己不管。”
柳飞白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觉得这名字一听起来,就不像是好人家的女孩:“紫月?谁是紫月?”
“跟你无关,我答应过紫月,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她一个人。”王洱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柳飞白一把抓过王洱的衣领,把他掀翻在地,怒视着他,骂道:
“不就是那醉月楼的妓/女,就这样把你的魂勾了去?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醒醒吧!妓/院里的女人眼里只有钱!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就算今天走了,明天她也会再找到新欢!”
王洱听了柳飞白的话,怒火中烧,他绝对不能允许别人这样污蔑他最爱的女人,即使是他最好的兄弟。王洱抓住柳飞白的衣领,凌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就算是婊.子,也是我一手造成的!你根本不清楚这里面的来由,就这么出言不逊!”
柳飞白伸手抓住王洱的手腕,试图把他的手挪开。但是他没有王洱的力气大,根本反抗不了,只好回骂道:
“你昏了头了!为了一个妓/女,准备毁了我们十几年的兄弟情分不成?”柳飞白有些惊讶,此时的王洱与以前截然不同,一说起这么叫紫月的女人,就好像是变了一幅样子。他所认识的王洱,从小到大都是冷静,沉默,遇事不慌不忙的人,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侠气。但是此时的王洱,这样紧张狂躁,为了一个女人,就要与自己决一生死似的。
“她不是妓/女!她进了妓/院,是我造成的!是我把她送进了醉月楼,她不是妓/女,她是清白的!”
“什么?”柳飞白听了王二的话,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居然做了逼良为娼的事情?”
王洱彻底是没有心劲和柳飞白计较,放松了他的衣领。翻身站了起来。
“我只要回去,和紫月打一声招呼,要她等着我。就这么一件事要做。”
“这大半夜的,你怎么去打招呼?”柳飞白的语气也缓和下来,
“紫月识字,我写一封信放在她的房间。”
“大半夜的,你去哪里找纸笔写信?”柳飞白叹了一口气,“只不过离开几天,等我们除了那叛徒,为老掌门报了仇,再去把那紫月接回来也不迟。”
王洱冷静下来,努力让自己不把事情往坏的方向去想。柳飞白说得对,这深更半夜,确实没有现成的笔墨可以让他写信,紫月肯定也睡下了,把她吵醒了也是不好。那叛徒已经暴露了身份,若是不及时去处理,马上就要错过了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
只不过两三天就能处理掉得事情,就只要两三天,紫月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是自己神经太过于敏感,一提到有关紫月的事情,就精神紧张。但是怎么才能告诉紫月,自己这几天不在呢。
王洱想到了耳环,那个紫月亲手设计,送给他的银质耳环。要是把这个放在紫月的窗台上,她应该会明白的吧。
“那你随我一起,把这耳环放在她的房间里。”王洱一边说着,一边取下这枚他视如珍宝的耳环。
柳飞白也妥协下来,同意陪同王洱一起,回到醉月楼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