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娟匆匆来到亭中,她就知道小姐在这里,小姐最近总是会来这里,以前房门都不敢出的小姐,到底是怎么了?
“嗯。”沧澜雪转过身,望着正从亭外走进的巧娟。
“武房的张管事过来了。”巧娟说着,见沧澜雪那微蹙的眉,不等她回答,就忙摇摇头摆摆手,说:“巧娟就知道不该来打扰小姐,巧娟这就去打发了那张管事。”
“等等。”沧澜雪在巧娟欲走时叫住了她。
武房的张管事,她记得巧娟提起过此人,张永山是跟随沧澜海数十年的老部署了,算得上是沧澜海的左膀右臂。他不但是沧澜海的武房管事,同时也是沧澜菱与沧澜鸣的师傅。
这次张永山会过来必定是为了那半月后夺魁之事,就算她在如何被欺凌,总归还是沧澜家的七小姐,夺魁自然少不了她一份。
巧娟回过身来,看向沧澜雪,一脸的茫然,“小姐?”
“去告诉他,我会参加夺魁。”沧澜雪朝着巧娟点了点头。
她必须要参加!
巧娟瞠大了双眼,嘴巴更是无法合住的大张着,她结结巴巴道:“小小小姐……你你你……”
巧娟那夸张的模样,竟是奇迹般的扫除了那一池的沉郁,沧澜雪更甚至是眼带笑意的再次说道:“我参加夺魁。”
“咦——”亭中只有巧娟那长长地沉吟久久回荡不消。
……
夺魁早已不单单是沧澜家的事了,离夺魁的日子越近,沧澜家就越热闹,可谓是门庭若市,从早到晚前来祝贺的人数不胜数,谁都想要巴结着励煌国举足轻重的天下第一庄。
沧澜雪今日心情不错,因为她发现原本闭塞的气门有了松动,那么只要坚持不懈,说不定她的内伤会有大幅度的好转,虽然还不能到达自己所期待的,不过也已经让她小小感到欣慰了。
看来近半个月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今日天气清朗,她想要再接再厉,多吐纳一会,便在用过早膳后就走离了房间,向假山而去。
暖阳和煦,真是个不错的天气。
沧澜雪走在石径小道上,思忖着是否应该给自己多加强一些力量的锻炼?
“哟,瞧瞧,这丑八怪都出来了,再好的天气都要变坏。”尖酸刻薄的话从前头传来,拖长的语调惹来身旁几人的哄然大笑。
沧澜雪两道细柳眉微微一蹙,站定了脚步,举目望向那些正朝她走来的人。
很意外,沧澜菱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的哄笑,而是双眼含怒的睇着沧澜雪,腰间是那根从不离身的白银蛇鞭。
沧澜妩则是挑高了双眉,鄙夷的望着沧澜雪,掩嘴低笑,目光居然是含羞带怯的向着边上一男子瞧去。
沧澜雪静伫在小道上,即便是那几人近身,她仍是毫无退让之意。
原本在讪笑的几人在走至到沧澜雪的身前时,沧澜妩收起了那一脸的花痴,瞥了眼身旁的沧澜菱,倏然一改先前的羞涩,全然是一副捍卫主子的奴才样。
挺了胸,蹙了眉,冲着沧澜雪取笑道:“丑八怪还不让道,莫非是身上的鞭伤好了些就犯贱?”
沧澜妩的话无疑是踩到了沧澜雪藏匿已久的导火线,她目色倏然一沉,黝黑的眸低划过阴鸷,那是仿佛能将一切吞噬的森冷。
沧澜妩一个寒颤打上,她甚至有些不信的闭了闭眼睛。
当她再次看向沧澜雪时,她仍是淡淡然地站立于原处,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还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欺凌的丑七雪!
沧澜妩尴尬的讪笑了一声,刚才她居然差点就被那沧澜雪给唬到了。
“喂……你个丑八怪,眼睛瞪这么大难不成还想要对我们动手?还不让开,你那贱人娘难道没有教你做人的礼数?”
沧澜妩因适才的错觉怒火突起,当看到沧澜雪眼睛微微一瞠时,还不赶紧奚落一番,如若不然岂能让她压得住那股子火。
沧澜雪唇角微蠕,她将目光看向那一直在旁静默的沧澜菱,她就是那个害死了这副身子原来主人沧澜雪的元凶。
看到她那张脸,这背脊上的鞭痕就开始隐隐作痛,宛如是那沧澜雪的血泪又开始要从那愈合的伤口处破皮而出。
“呵呵……”几人当中传来一道低哑的笑声。
那人模样儿清秀,却因那一双细长的丹凤眼而透着一股子妩媚。虽是男儿却有着女子的阴柔,眉宇微转,目光停住在沧澜雪身上不过短短数秒便转开了,只是那看向沧澜妩的目色中,带上了一份趣味。
沧澜妩因那人的低笑与那投来的目光,脸色刷白一片,哪里还耐得住怒火,一步上前,“你……我今天要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这沧澜家的主子,你不过是个贱……。”
“啪!”
清脆中带上了点沉闷的声音,顷刻间响彻在园内。
由于事情的发生太过,那些个人都尚未能从刚才那骇人的一幕中转醒过来。
沧澜妩更是一手捂住脸颊,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