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拿出一块方巾,把黄辰月脸上的血都擦掉,然后右手掌发出幽幽红光,按在黄辰月的头顶,一丝丝法力灌注进黄辰月的体内,让她感觉非常舒服。
舒服得让她很想睡觉,渐渐地迷迷糊糊睡着了。
做完了这些,凤廉便离开了房间。
袁梁那边也没什么大事,因为他喷血已经不是一两次的事了。就是因为喷血,才会下定决心来治病。
苍农把袁梁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以后回来想要找黄辰月,却发现她的房间已经关上,也没点灯,便有些失落地走了。
黄辰月瘫倒在地的时候,他很想去照顾她,怎奈医者父母心,他觉得袁梁更严重一些,他认为黄辰月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血,所以吓着了而已。
见到凤廉冲过去把黄辰月抱起来,苍农心中竟然有点堵得慌。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担心黄辰月生他的气吧!
毕竟黄辰月才是他亲自请回来的朋友,而袁梁等人却只是被安排在他管的客人院落。可如果再次来一遍,他扪心自问,还是会抢先救袁梁……人命关天啊,怎能不救!
夏裳温柔地给袁梁掖了掖被角,然后走出房间,客厅里凤廉、华金、陶琳儿坐在一张桌子前,喝着茶。
夏裳也走过来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陶琳儿好奇心大起,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凤廉,你认识那个女子啊?怎么那么勤快去照顾她,不过是被吓昏了而已,真是胆小鬼。”
华金白了陶琳儿一眼道:“就是因为你,不要总是这样大惊小怪好不好?你看你把人家的客人吓着了,还把袁梁也弄得病情加重了。”
陶琳儿吐了吐舌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她真的很像那个谁嘛!难道你们敢说不像?再说袁梁的病本来就这么重,怎么能说是我的原因?华金,我告诉你啊,不要诬陷我,否则回去我叫我爹收拾你!”
华金撇撇嘴道:“你爹不过是文官之首,我爹是武官之首,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陶琳儿翻着白眼道:“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求我爹,让我爹帮他儿子取名字的,还取了‘华金’。”
华金白眼道:“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求我爹,让我爹把他女儿从逃犯手中救出来的。噢,他女儿好像叫陶琳儿!”
“你……”陶琳儿瞪着华金,却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你什么你?一路上就你叽叽喳喳的,烦死了!”华金撇着嘴道。
陶琳儿刚想要蛮不讲理耍大小姐脾气,夏裳皱着眉头柔声喝斥道:“你们闹够了没有?我们的爹都是朝中同僚,我们更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现在袁梁危在旦夕,怎么不见你们担心他,还在这里斗嘴!”
陶琳儿瞪了华金一眼,不再说话,华金也把腰间的短匕首取出来把玩起来。
屋子里安静了,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凤廉对他们几人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所以他们吵闹也影响不到他。
夏裳想起了刚刚陶琳儿的问题,不由将目光望向凤廉,柔声问道:“凤公子,容我多嘴一问,你跟那位姑娘是否真的相识?她有什么背景?”
凤廉慵懒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撑着头,闭着眼睛答道:“不相识。”
夏裳感觉凤廉在说谎,可她也不好再问什么。
因为她知道,有一个人比她的好奇心更重,而且还是喜欢八卦的人。
果然夏裳不再接话,陶琳儿便张口惊呼道:“什么?不相识?那她晕倒的时候,你竟然第一时间冲过去,似乎比苍公子还关心她呢!”
凤廉不再多话,他从来都是如此,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华金看凤廉摆出一副懒得搭理陶琳儿的模样,笑道:“嘿嘿,对付你这种人,就得像凤廉这样,不理你!很晚了,我去睡觉喽!”
华金一溜烟地跑了。
凤廉也后脚走了出去。
留下陶琳儿坐在那生闷气,而夏裳开始忧愁起来。
“夏裳姐姐,那我休息去了,你今晚又要给袁梁守夜啊?”陶琳儿问道。
“嗯,你回房吧!不用陪我。”夏裳淡淡地说道。
陶琳儿感慨道:“像你这般痴情的女子,袁梁应该好好珍惜才对,可惜……唉,我不说了。”
陶琳儿走了,留下夏裳一人。
夏裳眼中含泪。
是啊,可惜他的心中并没有我!
第二天一大早,黄辰月舒服地起床,竟然神清气爽,也不知是因为这床的原因,还是凤廉的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