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以前的我,不在乎。”那一瞬间,我突然很想哭。
“那现在的你在乎什么?”哥看着我,认真的表情,让我有些陌生。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不在乎。”
“宁儿……”哥看着我,眼中全是叹息。
回到房间,脑袋里还是记得哥哥在我走时轻轻地说了一句:“我还是希望,你是以前的宁儿,因为是以前的宁儿,就不会这么辛苦。”
哥。
我真的喜欢上了。
我真的爱上了。
我真的,没有办法不在乎了。
我在乎他看我的眼神。
我在乎他的嘲讽。
我在乎他的微笑。
我在乎他的一切。
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变得这么在乎。
仿佛他的名字,他的一切就已经刻在我的脑海中,深的让我忘不了。
“流萤,你,怎么了?”我看着流萤脸上的一道淤痕,有些诧异。
“我自己不小心。”流萤低着头。
“说实话吧。”我看着她,叹了口气。
“石晨曦小姐的婢女说小姐,我,气不过,就……”
“不要告诉我你反驳了,流萤,你可不是这个性子。”我幽幽地看着她。
“她们还连带着少爷一起说,莫府上下都被她们说遍了,所以,才……”流萤低下了头。
流萤对哥哥的感情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
“流萤,你说,我回去好吗?”
“小姐,不是一直很想进书院?”流萤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以前想,现在,犹豫了。”
“小姐……”流萤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
“我累了,流萤,沏茶来。”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我不想听。
“是,小姐。”
这一仗,这个赌局,我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晚上慕容觞回来,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怜悯。我装作没有看见,依旧认真地教着她,她也没有多说话,只是很认真地学着,最后结束的时候,轻轻地说:“宁儿,要快乐。”
我愣住了,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收到雪空的来信,只是些体己的话,我却觉得陌生。雪空肯定已经知道我是谁了。这不难猜出。他的语气并没有淡陌,相反,却全篇都在安慰我。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提笔写了:“若我离去,后会无期。”
我似乎在准备着自己的离开。
又是马术课。我虽然已经学会了骑马,却依旧不是很精通。每次坐在马上,总会想起那日安泯然教我上马的情形,那华美的令万物失色的温柔微笑,心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
简夫子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莫羽宁,你留下,其他人去做障碍练习。”
“夫子,我可以……”
“你随我来马场。”简夫子没有多少表情,更多的是默然。
我不再出声,跟着他去了马场。
其他人再做障碍练习,安泯然始终是引领风骚的人,完美地越过,轻巧的控制,无一不让人艳羡。
那种光芒,生生地刺痛了我的眼睛。
“不用看了。”简夫子冷冷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看也没用。”
我收回目光,脸煞红。
“不属于自己的,就别看了。”简夫子的声音突然多了几丝惆怅。
我没有说话,只是停在简夫子身后。
他转过身,指着旁边的小栏说:“今天,你只要从这个上面跨过就可以了。”
石砌的小栏并不高,甚至可以算比较矮,我有些紧张,不停地回忆着夫子说得重点,而简夫子已经去了一边看他们的障碍练习。
他们练习的场地,和我靠很近,我甚至可以听见武翩翩为安泯然的喝彩声。定了定自己的思绪,我轻轻拍了拍小白马,它开始向小栏跑去。
轻轻一跃,小栏被我跃过。
突然,心中的喜悦出乎自己的想象,而这时,却听见一阵骚乱声。我转过头,却看见一匹马失控般地向我这里狂奔而来。
我有些慌乱,一把拍向母马,母马受惊般地向那匹失控的马的方向狂奔起来,我想要让它停下,却没有办法控制,我绝望地看着惊呼的人群,无力地想要分辩出安泯然的位置。那匹失控的马,是安泯然的马,纯黑色,却带着一点白斑。
在我觉得我要被马甩下地的时候,一个人接住了我。
只是,他不是安泯然。
他是周景灏。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周景灏,却忘了说谢谢。心中满是不知道惆怅还是感激,亦或许是,苦涩。
“莫羽宁,你没事吧?”周景灏对着我微笑,那笑容刹那间温暖了我,突然让我安静了很多。
“没事。谢谢你。”
他只是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