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羽简单包裹几件随身衣物,佩上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便和亓官弘毅上了路。说来也巧,谷梁羽回来之后考虑暂无外出打算于是就变卖了坐骑,没想到刚卖没几天,就赶上了亓官弘毅这档事,于是二人将就着,不得不共骑一匹马出发,等到了有卖马的地方在另打算。
“谷梁兄,你在外久矣,见多识广,可曾知道我在清心林中遇到的那位白衣老人?”坐在前面的亓官弘毅问。
“危月燕族的人平时都喜欢云游四方,光只这一点不易判断,要按年龄推测的话,我倒确实知道几位年岁与你说的这人相仿。”
“真的!那你说说他们都是谁。”
“一位是当下玄武君的辅佐辰星,论学问论年龄都和你描述之人相似,只是他重任在身已有多年未踏出玄武国领土半步,这次居然如此突兀的出现在我族境内,怎么讲都觉得有些牵强,因此我琢磨多半不是此人。”
“还有呢?”
“还有一位是南宫皇,不过此人性格古怪,桀骜不驯,更有凡事不求人一说,与你说的那人言谈庄重,性情和蔼,简直大相径庭,我敢肯定也不是此人。”
“嗯,我觉得也不像,我见的这位老人非常慈祥,绝非大奸大恶之人,刚才你不是有几位嘛,那其他的呢?”
“其他几人如陆远,邵首、有熊击矢。西乞纨虽有可能,但是我从没听过他们与青龙国人有往来之说,况且你要找的是蒲牢龙子,他们又怎么会见过蒲牢。”
亓官弘毅不免失望的道:“唉,说来说去,又都给排除了,和没说没什么差别。”
谷粱羽没有听见他说什么独自陷入了沉思当中,白马载着二人努力的跑着,跑了差不多二百里时,谷粱羽大声道:“有了!”这一声吓了坐在身前的亓官弘毅一个激灵。
“什么有了,什么有了?”
“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恰巧符合以上所有特点,他就是十年前掀起四国外交风云的独孤百里老人,他开启了四国交通商运往来,平日与龙皇甚为交好,只是在十年前,百里老人却人间蒸发一般,有传言说他驾仙云归隐东海之外,也有传言说他命丧恶石谷一去不返,更有传言说他改姓易容,混于市井之中,反正众说纷纭。”
“难道我遇到的这人便是他吗?”
“也只有他和你所说的大体一致了。要真是的话,我一定要亲自问问这位老人这些年究竟去哪了。”
亓官弘毅呵呵笑道:“算了,推测仅仅是推测,还是等事成之后再说吧。”
说话间,二人已骑马来到一片森林小道之中,竹林丛生,地上坑洼不平,右手临山,左手便是泥泞斜坡,坡下怪石嶙峋,绿林密集。由于刚下完大雨缘故,道路湿滑难行,就在这时,马蹄打滑,整个马身便斜了过去,二人马背上的二人没来及作出反应,连人带马一股脑的跌在地上,滚了下去。
二人不知滚了多久,最终躺在这千仞之下,晕了过去。
此地名为风竹林,苍翠的竹子满眼皆是,层层叠叠,节节攀高。通天竹,粗壮节长直通云霄;人面竹,竹竿上仿佛映刻着一张张面孔;美人竹,五米开外便可闻到一阵如少女体肤的芬芳。
徜徉在这竹海之中,深幽绝尘之境空气千里飘香。夕阳已经西沉,一阵阵夹杂着清香的风阳气片片竹叶。茂密的竹林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碰撞声。竹林中还有一道溪流,那清凉的溪水静静流淌,惬意之情有如人间仙境。
躺在地上的亓官弘毅手指微微蜷动,然后慢慢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睑,忍着疼痛吃力的坐了起来,他看看周围,谷梁羽正仰躺在他的身边,当他再想远处看时,不觉吃了一惊,忙用力摇了摇身旁的谷梁羽。
谷梁羽被他摇醒,正要疼得呻吟出声,亓官弘毅赶忙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响,谷梁羽瞪圆了眼睛,莫名的看着亓官弘毅,弘毅向他朝前方努了努嘴。谷粱羽的视线沿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五只通体淡黄,龙首豹身的怪物在溪边分享着从天而降的马肉。
“那些是什么?”亓官弘毅压低了声音问。
“那些是龙豹,性喜食肉,千万不要惊动了他们。”谷梁羽答。
于是俩人蹑手蹑脚地向后移动,生怕发出任何声响惊动他们。但是,龙豹灵敏的听觉还是听出了身后的异常,其中一只扭头怒视,伴随一声怒吼,龙豹们蹄下生风,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谷梁羽见此刻他们俩被这些畜生包围,吓得一时动弹不得。
正对着谷梁羽的那头龙豹脑袋探到他的身前,血盆大口张开,垂涎的口水滴在了他的衣襟上,上面还混杂着白马的鲜血。眼神之中流露着对食物的贪婪。眼看着他们就要成为这群龙豹的腹中之物,危急时刻,亓官弘毅碰巧摸到了腰间的木剑,他立刻抽出后对着它们胡乱比划。不成想,龙豹们竟然身体为之一颤,都不由往其中一个看似首领的龙豹位置集合,这有一来,一条逃生的出路便呈现在二人面前。
亓官弘毅见机不可失,迅速站了起来,硬拉起身边的谷梁羽,转身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