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青衣女子,不就是上次在盟主堂擦肩而过的姑娘吗?
“风大哥,这么早就过来练刀,我见刚才那女子从盟主堂走出,感觉不到她任何的内力,可是不会武的女子?”
“那是江家堡的大小姐!”
“江家堡的大小姐,不就是昨日你刚刚过门的妻子吗?”
“别提了,过来,陪我练武!”
“好啊,我昨夜新研究了一个招式,就跟风大哥你过过招吧!”
那日对话还清晰的回荡在江圣雪的脑海里。
她看着百里嫣,神情不卑不亢,目光恭敬不已,即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撞见与别人的夫君搂搂抱抱,依然面不改色,满是豪杰之气,这个叫做百里嫣的女子,可真不是寻常女子。
若是寻常女子,岂会出现在盟主堂?若是寻常女子,岂会被皇甫风搂在怀中?
一身青衣身材消瘦,青衣布质粗劣看起来并不是上等料子,但可以看出百里嫣这种侠女并非习惯绫罗绸缎,粗布麻衣才更加逍遥自在。
而她面容并无胭脂水粉,就连弯眉也没有描绘过,双唇泛着粉红竟也是天生唇色,长发挽起凌乱之鬓,并无半点装饰,唯有那一根褪色金簪插在发中,却是绝色佳人,与自己相比,岂不是一个麻雀真绝色,一个凤凰假倾城吗?
那根发簪为何如此熟悉,不正是自己换衣之际,皇甫风回房取走的发簪吗?原来是送给百里嫣的。
又见他们抱在一起,莫非,皇甫风厌恶自己,是因为心有所属?
江圣雪不言不语,委屈的咬紧下唇,看着皇甫风哀怨而又难堪。
常欢抱着双臂,冷峻的面容,那目光像是一把刀子,死死地盯着皇甫风。
皇甫青天意识到气氛尴尬,干咳几声:“今日无事,百里嫣,还不离开盟主堂?”
“盟主,我只是在盟主堂与风大哥切磋武艺,至于刚才之事,百里嫣并不想解释什么。”说完便看向江圣雪,“你就是风大哥的妻子吧?我该叫一声大嫂了,那日在盟主堂与大嫂有过一面之缘,我想如果你足够的了解风大哥,该知我与风大哥,情同兄妹,大嫂可莫要误会!”
江圣雪笑着走上前去:“妹妹哪里的话!素闻金簪子百里嫣是女中豪杰,向来不会做违背道德内心之事,更不会明知皇甫风已有家室而去谈情,我又有什么可误会的呢?以妹妹的性子,本该是不屑于解释的,不过妹妹能跟我解释一番,姐姐真是感动!”
百里嫣心里暗暗佩服,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子,不仅警告自己风大哥已有妻子切勿插足,还显示出她的大度之心,任谁都不会不服!
“哈哈,大嫂可真是明理之人,妹妹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说完便转身看着皇甫风,“风大哥,我走了!”对着他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风大哥,接下来的烂摊子你自个收拾吧,百里我先撤了!
“盟主告辞!”然后百里嫣便离开了盟主堂。
随着百里嫣的离开,气氛却仍是尴尬不已。
江圣雪走到皇甫风的面前,拿出相思扣:“夫君,这是我娘亲自绣的相思扣,常欢表弟连夜送过来的,要我们为彼此戴上,才算吉利,这相思扣是被殇婆婆施了巫咒的,一年之后才能摘下,烧成灰埋在连理树下,便会一生一世相敬如宾。”
皇甫风冷冷的看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迷信!”
江圣雪尴尬的站在原地,举在空气中的双手有些发抖。
“风儿,怎么会是迷信?殇老婆子是巫师一族的长老,还从没有出过错,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为父命令你,必须戴上!”皇甫青天的面容也变得严肃起来。
流星和飞盾心里暗暗叹气,让风少爷戴上这女儿之物,还真是难为他了。
皇甫风握紧双拳,停在神封刀旁,可以看出他在极力的隐忍怒气。
常欢冷笑一声,高声道:“表姐夫,在下是江圣雪的表弟,这相思扣虽是女儿之物,男人戴着多少有些不便,可这却是我姑母的一番心意,我姑母带病之身,为绣这两只小小的相思扣,又多喝了几碗药,一直都知皇甫风重情重义,就连曾经救过的一位老妇,为了感谢把唯一弄脏的馒头赠与你你都会毫不嫌弃的吃下,只为让老妇安心,又岂会嫌弃这两只精致美观带有祝福之意的相思扣,让我姑母和表姐难过呢?”
满月看到江圣雪的眼泪滑落眼角,自己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小姐真是命苦,不仅因为相貌被别人嘲笑,如今嫁给了梦寐以求的夫君,还要遭受这等侮辱,表少爷要是能把小姐带回江家堡就好了!
皇甫风和常欢的四目对视,充满了刀光剑影,脑海里不禁闪过从拜堂成亲她神定自若的化解自己的刁难,新婚之夜自己醉倒而她又盖着喜帕不知坐到什么时辰,被自己推倒独自忍受,想必她身娇体贵一定撞伤了哪里,可是却没有跟爹和大娘告状,又亲自来盟主堂为自己送饭回去却迷了路,好在遇到舅舅和义德表弟才安全回到桃庄,这些画面一一闪过。
面对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