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 子(2 / 4)

着抚摸着凤冠霞帔,她以为自己没有机会穿上它了,可是老天爷还是给了她这次机会。哪一个女人不想穿着这样美丽的凤冠霞帔,嫁给自己心目中最爱的男人呢?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未倾隐幸福的笑了,苍白的面容涂上了红色胭脂,这凤冠霞帔穿在自己身上,原来是这样好看,粉嫩的唇角轻轻勾起,她还是阚雪楼的未倾隐,高傲的未倾隐。

她为她的白马羽毛系上一根红色丝带,然后翻身骑上了白马,一路狂奔。

与正骑着马赶来的武义德擦身而过,武义德有些惊讶的拉紧缰绳,停在阚雪楼的楼前,他原本想亲自告诉未倾隐,紫魄已死的消息,但是他早该想到,紫魄的蝴蝶在临死前飞走了,想必是飞到了未倾隐这里。想也没想,武义德重新拉住缰绳,大喝一声:“驾!”便追了过去。

一路来到轮回崖,未倾隐跳下了白马,抚摸着白马的头,在它耳边轻声说道:“回去吧,羽毛,自己重新找个主人,找一个对你比我对你还要好的主人。”

羽毛似乎听懂了一般,将头低的很低,摩擦着未倾隐的手心,未倾隐温柔的笑着,她拍了拍羽毛的马背:“好了好了,别撒娇了,我不要你了,知道吗?还不快走?要我拿鞭子抽打你才肯走吗?”未倾隐的声音带着点哭腔,羽毛对她很重要,可是,羽毛和紫魄之间如果只能选择其中一个,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紫魄。

羽毛一声悲怆的嘶吼,眼神里满是泪水,她看得出,羽毛舍不得她,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羽毛悲鸣的跑开了,武义德停在不远处,从马上下来,叹道:“你这又是何苦?羽毛是不会遇到比你对它还要好的主人了。”

未倾隐对武义德笑了一下:“你会帮我照顾羽毛的,对吗?”然后走到崖边,层层白云之下,烟雾缭绕,好似仙境。

武义德焦急的大喊道:“倾隐,别做傻事!我不会帮你照顾羽毛的!”

未倾隐摊开手掌,是死去的紫澈,紫魄的蝴蝶,它临死前落在自己的掌心,那艰难的喘息仿佛是在告诉自己,它很孤独,它很痛苦。五年前在这里,紫魄对她说过一句话,我很孤独,我很痛苦,所以你要活着,你要比我孤独,比我痛苦,我才会减轻我的孤独和我的痛苦。

“这里是我和紫魄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他救了我的命,没有他,我早已是轮回崖的亡魂。如今,他死了,我该把命还给他了。”紫魄,我陪你一起孤独,一起痛苦,你就不会觉得自己是最孤独最痛苦的人,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救我的,可是我的命是你从这轮回崖拉扯回来的。

武义德悲愤的喊道:“倾隐,你怎么能抛下阚雪楼,抛下羽毛,抛下世间的一切,只为了跟一个大魔头殉情呢?”

“你不会懂的,紫魄,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我未倾隐生不能得到他的心,死也要做他的鬼妻。”

武义德痛苦的喊道:“我会照顾你,求你,别死!”

未倾隐她回过头,嫣然一笑,嘴唇微微呢喃着,却突然纵身一跃,跳下轮回崖,香魂一缕终究随风散去,风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她绝美的微笑,她好听的声音,都要被葬在这轮回崖里了吗?

武义德瘫坐在地上,他愣住了,脑海里全是未倾隐嘴唇的呢喃,对不起,对不起,未倾隐,我武义德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对不起!他无力的站起,踉跄的走到轮回崖边,却又再一次虚弱的跪在地上:“你就这样走了,留给我的只有一句对不起!为什么连你离开人间的最后一句话,都是为了紫魄而说,你说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武义德,从来都是你身后众多的爱慕者之一,从来都是,可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武义德躺在崖边上,鼻尖似乎还略过未倾隐熟悉的体香:我需要的,只是你每日里能在阚雪楼,为我泡上一壶茶,为我端起一杯酒,这就足够了,可你连让我每日能看到你的机会都给毁灭了,未倾隐,为什么你这样狠心?我武义德从来没有爱过一个女人,你是第一个,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有力气,重新爱上一个人呢!

他缓缓闭上眼睛,泪水凌乱的流出他的眼眶,为什么星沫苍月死了,一起战斗的朋友死了,都不及你的死,让我心痛呢?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终会败在红颜温柔乡,可是我不是英雄,我只是铸剑山庄里每日都守在铸剑房里的武大少爷,不爱美人,不爱功名,只爱铸剑,却爱上了未倾隐。

“男女之事,怎一爱字便可说尽,傻小子,未倾隐既然已经死了,你就应该振作起来,接受现实,随我回去,魔宫还在,你我就没有伤心可言。”皇甫云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匹白马和武义德的黑马静静的站在一旁,他刚随星沫初雪运走星沫苍月的尸体,便看到武义德骑着黑马狂奔,于是便跟了上去。

“云少,可我不想再回去了。”武义德疲倦的睁开眼睛,然后用手抹掉脸上的泪痕。

皇甫云在他身旁缓缓坐下:“你是江湖中人,就逃不掉你的使命,与其在这里悲戚,倒不如化悲愤为力量,准备第三战。”

“我宁愿回铸剑山庄,一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