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告诉我,一世葬可以对付《千寻七獠》,而其中又并非是一种武功,想必,凤绫罗知道什么,以她跟皇甫青天的水火不容,她应该不可能是其中的参与者!”白之宜冷声道。
“是不是参与者,我会继续为宫主监视的!只要宫主别忘记答应过我的事!”凌无眉说道。
离开曼陀罗宫后,凌无眉有些疲倦的叹了口气:云途,我也不想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但我不甘心就这样去找如来女,我要最后一搏,让你悔恨终生。
阚雪楼重新营业的消息在这一日传遍了整个江湖,未倾隐没有刻意宣扬,但还是有不少人前来捧场看热闹。
所有云游四海的小倌也都重回阚雪楼了,这里虽然不再冷清,但是未倾隐的心始终觉得空荡荡的,也许这一辈子,就这样孤独此生了吧。
因为阚雪楼毕竟是养小倌的地方,女子不好进,一些男子更是不好进,但是大家都想一睹未倾隐的芳容,毕竟未倾隐贵为十大美人之首,仅在江圣雪之下,容貌至美,又是八面玲珑,热情中不失冷艳,豪情中又带着一丝似水柔情,就算是正常的男人,也会忍不住前来凑凑这个热闹。
重云作为未倾隐的多年好友,自然也是前来捧场了,这次她没有面着戏妆,身上穿的也只是普通的红衣,还未走至阚雪楼的门口,就已经是人山人海,其中有不少身着红衣的人,该是知道阚雪楼的规矩,不着红衣者不能进阚雪楼。
阚雪楼伫立在繁华地带,因为距离桃花山庄很近,所以并没有魔宫人敢来这里闹事,所以很多百姓也敢来这里凑热闹。
重云绕过人群,这才看到本就已经魅惑红尘的阚雪楼,更是一片入目绯红,像是把人引进了梦境一般。
七层楼阁犹如辉煌的宫殿,本该庄严,却又有些风尘,本该风尘,却又有些不容玷污。
每一层楼阁都站着几个不同姿色的小倌,平日里小倌都是待在自己的房中等待客人挑牌子进入的,今日全都出现了,实在是美不胜收。
住在第六层的小倌有五人,而他们也是阚雪楼的五大头牌,站在第六层楼阁外的平台上,远远望去,各个都是俊美不凡,有的俊朗带着一点俏皮,有的温柔带着一点忧郁,但不可否认,这五个头牌随便哪一个,都能让客人魂牵梦萦。
五个头牌很少有能出得起价钱的客人,所以今日齐齐现身,自然叫人流连忘返,甚至都忘记了这五个人还是男人。
第五层楼阁外,站着的是住在第五层楼阁的小倌,都是仙子级别的容貌,琴棋书画不比女子弱上半分,并且各个都有自己拿手的才艺。
第四层楼阁外,站着的是住在第四层的绝美小倌,就算是洛阳城的大户,也未必出得起与他们一夜春宵的价钱。
第三层楼阁外,站着的是住在第三层楼阁的小倌,美色与才艺俱全,他们也是接待客人最多的。
而第二层楼阁外站着的小倌,虽然美色足,但是灵气不足,这些小倌是可以从房中出来肆意走动接待客人的。
站在门口的小倌,亦不知是哪一等,但他们与站在楼阁上的小倌着装不同,他们相对硬朗一些,有的穿着书生气息的红衣,有的穿着练武之人的劲衣,当第三层楼阁的小倌开始抚琴时,这几个小倌便开始舞剑,装作剑客的动作潇洒,装作书生的动作柔情,这只是开场,就已经让人驻足留恋了。
重云没有过多欣赏,直接进了阚雪楼,直奔七楼去找未倾隐,见她正在房中对镜梳妆,身上的红衣是夏日穿着的那种最薄的纱衣,重云忍不住问道:“你要干什么啊?”
未倾隐也没有回头,继续忙碌着:“跳舞啊!”
“你从来只是在生辰那日跳舞,为何今年如此奢华?你从不这么招摇的,现在又逢冬日,你穿的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
“一品红,我有预感,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跳舞了!”未倾隐轻轻的回过头,嫣然一笑,却露出太多的苍凉。
“我不明白!”重云皱紧了眉头,“你从不说如此丧气的话!”
未倾隐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笑着起身:“我要让洛阳城,乃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有一座红色的阚雪楼,里面住着未倾隐,她在等待着公子慕雪隐的归来,然后跟在紫魄身后再也不离开!”
“你别胡闹了,这一点都不像你,如果你将之昭告天下,会为你引来杀身之祸的!紫魄是曼陀罗宫的人,你却要追随紫魄,江湖人士和百姓都会对你心有芥蒂的!”重云急声道。
“若是在你面前都不能畅所欲言,我就要将这些话烂在肚子里了!”未倾隐低声道。
重云从屏风架子上拿起一件红色斗篷:“你千万别乱来,这些话,你也只对我说就可以了!”
外面的琴音已经换做了另一首曲子,未倾隐笑道:“你知道全天下最美的一支舞是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萧翎对皇甫风有救命之恩,是他将奄奄一息的皇甫风送回桃花山庄的,所以知道今日阚雪楼重新营业,江圣雪便陪着皇甫风一同前来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