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空故作害怕的说道:“如霜,你可别吓我,我一直点灯熬夜绣花,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怎么会有人进了我的屋子我却不知道呢?”
段如霜低声道:“可否让如霜进去看看呢?”
文珠儿急忙说道:“连空姐,段如霜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嘛!你可千万别怪他这么无礼啊!”
连空笑了笑:“说到哪去了,如霜可是有名的捕头,有这样的捕头保护我的安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快进来吧,外面怪冷的,我去给你们泡壶茶!”
连空转过身来,笑容顿时变得僵硬无比,有些紧张的祈祷着:千万保佑化骨,不要被如霜和珠儿发现啊!
连空走去卧房泡茶,段如霜却在打量这间屋子,文珠儿撞了撞他的肩膀:“段如霜,你怎么神经兮兮的?发现了什么吗?”
“没有,但是,我敢断定,有人进了水袖清幽!”段如霜凑到文珠儿的耳边,低声道,“你不觉得连空姐今天很奇怪吗?以往我们来的时候,她都是什么话都不说,就让我们先进去的,然而今日,她打开门之后,却没有一丝想让我们进去的意思!”
文珠儿思索了一番,点点头低声道:“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啊,可是,连空姐能有什么事情呢?”
连空端着茶壶刚好走了出来,开始为段如霜和连空倒茶:“你们两个怪辛苦的,这么晚了还要去巡街,快喝杯茶暖和暖和吧!”
段如霜和文珠儿一人接过一杯热茶,道了声谢,喝了起来。
“连空姐,最近城里不太平,有什么风吹草动,或是看到了什么陌生人,不怀好意的人,一定要及时的告诉我和珠儿!”段如霜说道。
连空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说完,便坐了下来,开始绣着刺绣。
屋子里的血腥味虽然不重,但是似乎不像是从外面传进来的。段如霜一边想着,一边仔细的观看着地面。
一滴似乎没有被擦干净的血迹在卧房的方向,段如霜双目犹如飞鹰一般犀利,蛛丝马迹都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刚才再加上连空有些慌张的擦去地面上的血,却并没有那么细致。
段如霜用手指捻起了那半干的血迹,放在鼻尖嗅了嗅,说道:“血迹还没有干,跟外面的血迹一样!”
段如霜回过身,伸出手指让连空看:“连空姐,你能解释一下吗?这血是谁留下的?你的手为什么要发抖?跟你平时不太一样啊!”
连空有些慌张的低下了头:“那血,是我……”
“是我的!”仇化骨从卧房里大步的走了出来,“血迹是我的,你们不要为难连空了!”
连空惊讶的站了起来,刚想要叫他的名字,却发现,仇化骨的脸上蒙着一块黑巾,看来仇化骨是为了不让段如霜认出自己就是朝廷重犯,于是说道:“表哥,你怎么出来了?”
“表哥?连空姐,这个男人是你的表哥吗?”文珠儿惊讶的问道。
连空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他叫邱华,是我远房的表哥,被仇家追杀,刚好躲进了我的店里!之后,还要躲在我这里几日,所以外面才都是浓厚的血腥味!”连空并不敢说出仇化骨是刺杀皇帝的刺客,她一定要竭尽全力的保住仇化骨。
段如霜打量着这个男人,黑衣凌乱,伤痕累累,高大伟岸,眼神犀利而淡漠,但是以他的直觉看来,这个人似乎并不简单啊!
“你为什么要蒙面?”段如霜问道。
“我的脸被毁容了,比较骇人,所以平时都会戴着面具,只是方才被仇家追杀,面具被毁掉了,所以才戴着这面巾遮面。”仇化骨缓缓说道。
连空急忙应和道:“是啊,我表哥这个人,自尊心特别重,连我都不能看他面具下的脸呢!”
“可否告诉在下,为何兄台会结下想要致你于死地的仇家?”段如霜面无表情的问道。
仇化骨摇摇头,说道:“说来话长,亦是家族之事!恕我无可奉告!”
连空说道:“如霜,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问我表哥了!我只身一人来到洛阳城,一个人在这家绣房,我表哥被人追杀,这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你们就不要再问了!”
文珠儿急忙说道:“连空姐,你别生气啊!段如霜只是关心你而已,既然他是你的表哥,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对了,你表哥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用看大夫吗?”
“不用了,我已经为他上药包扎过了,明日再去医馆也不迟!”连空缓缓说道。
“那好吧,连空姐,原谅小弟无礼了!我和珠儿继续巡街了,记得把门关好!”段如霜说完,便带着文珠儿离开了水袖清幽。
送走了段如霜和文珠儿,连空这才松了口气。
方才的心跳越来越快,就好像心脏都要跳出心口一般的紧张,连空忍不住哭着说道:“化骨,不要去报仇了,你杀不了天韶帝的,早晚你都会送命的!”
仇化骨缓缓地扯掉了面罩:“我不会放弃报仇的,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