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听到声音,皇甫云转过身来,见是武月贞,笑道:“娘,我出去走走!”
“云儿,可别忘记你说过的话,你答应过娘的!”武月贞有些担忧的说道。
“娘,您放心吧!我答应您不去烟雨阁,就一定不会再去了!我这伤口也完全好了,再不出走走,就快闷死了!”
武月贞笑着摇摇头:“去盟主堂你就不闷了!”
“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听到盟主堂三个字就头疼,跟三弟一样的症状!”
“你呀,闲着无事就去找雷儿说说话,他便也不会总是想往外面跑了!”
皇甫云撇撇嘴,说道:“他的心,现在只在他的连空姐那里!要么就总往衙门里去,跟段兄在一起,早都把我这个二哥给忘了!”
武月贞也笑了起来:“雷儿是贪玩!对了,今天上午江家堡飞鸽传信,说过两天,风儿就和圣雪回来了!”
“他们回去也有一个月之久了,看来在江家堡相处的还不错嘛!”
“是啊,你江叔叔还在信中大赞风儿,夸他温柔体贴呢!”武月贞笑道。
“大哥温柔体贴?是江叔叔写错了字,还是娘你看错了?”皇甫云不可置信的问道。
妙儿捂着嘴笑了起来,武月贞无奈的摇摇头:“虽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或许是因为在江家堡,所以风儿才有所改变吧,哪怕只是伪装出来的!”
皇甫云笑着摊开了手中纸扇,笑道:“是啊!娘,那我先走了!”
武月贞点点头:“早点回来!”
出了桃花山庄,皇甫云便苦笑起来:“娘啊,还真被你猜对了,我可不就要去烟雨阁吗?不过您放心,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烟雨阁。
秋风瑟瑟,吹着木门摇摇晃晃,凤绫罗只顾抚琴,并没有打算起身关门。
没有一个丫鬟经过,也没有任何客人前来惊扰。说是孤单,却不孤单,说是清静,却也并非清静。
凤绫罗静坐窗前,蓝色纱衣扬起飘落,单薄的身躯散发着层层寒意。纤纤玉指不断地挑拨着琴弦,伴随着琴音,思绪却早已飘到了远方。仔细倾听,便可听出,那每一个音泛出来的忧愁,心中有伤,曲也忧伤。
琴声幽静而又寂寞,一种哀思却又令人有种荡气回肠的痛快。虽琴声如诉,那些回忆中的人,那些回忆中的冷暖,都氤氲着呼吸的空气,而琴声如诉,是在幽静之后,心已沧桑,谁来给予温暖?
在她彻底懂得之后,每一个挑起的琴弦下,都沉淀一根起伏不定的情丝。
一曲结束,凤绫罗将双手覆上琴弦,所处的空间又变的无比幽静。
心中有一种难言的寂寞,突然不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了。
有好些日子,他都没有来了!可是,我为什么要期待着他的到来?
也不知道,他的伤好了没有,一个月都过去了,再严重的伤都应该已经恢复了吧!
可他为什么还不来?他是不是已经把我忘记了?还是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可却又不大可能!
心情错综复杂,满脑子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凤绫罗只觉得一阵头疼,起身走去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才发现,茶也已经凉了。
“绫罗!”
这个声音,莫非……
凤绫罗猛地转过身来,待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时,她手中的茶杯也脱手坠落,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四分五裂,打破了这幽静。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凤绫罗急忙蹲下身体,去捡茶杯的碎片,却因为太过激动和慌张,而扎破了指尖。刚要放在嘴边吸允之时,便已经被皇甫云托住了手:“见到我,就这么开心吗?伤到了你自己,可是最心疼的却是我!”
一边说着,一边将凤绫罗渗出血珠的指尖含在了嘴里。
一股温热的电流窜遍自己的身体,凤绫罗不禁打了个冷战,却忘了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她愣住了,从皇甫云出现在门口,再到现在为自己吸允伤口,这一切,似乎都像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自己最近总是想到他,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自己的幻觉里。
可是,这温暖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
“这块芸香木,是花妈妈特意花了大价钱买来送与我的!”紫风月坐在桌前,一边说着,一边点燃了那块贵重的芸香木。
“花妈妈对风月姑娘可真好!”说话之人,正是惊鸿。
早在紫风月花重金请惊鸿戏子扮演皇甫云时,他们就已经成为了朋友。自那以后,惊鸿便总是隔三差五的就往烟雨阁跑,来探望紫风月的病情。
今日一大早,惊鸿就过来这烟雨阁,跟紫风月聊起了天。
紫风月用手扇动着芸香木散发出来的香烟,闭上双目,轻轻地嗅着!嘴角含笑,长发散落在双肩上,略有些凌乱。只穿着白色里衣,披了一件紫色的斗篷,没有一点胭脂水粉的染指,惊鸿温柔的看着紫风月,虽无任何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