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灭头狼,恐怕就算再能打,狼群的数目也会让他们体力耗尽的,更何况,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受了伤。
头狼再一次冲向皇甫风,皇甫风这一次是横下了心,无论成败,只此一击,定要了它的命,眼看着他攻击狼王而去,其他的狼全部冲上,江流沙奋力抵挡,尽量维护皇甫风的安全。
眼见着皇甫风的刀就要劈中狼王,江流沙被几只狼围攻,而其他的狼群突然奔着皇甫风的后背之处扑去。
江圣雪惊呼一声:“不要!”便不顾一切,直奔皇甫风的方向跑去,围攻江圣雪的狼随后直扑江圣雪,江圣雪猛地一甩火把,几匹狼退后的时候,没有被火把碰到的狼直接扑了上来,撕咬住了江圣雪的腿,而江圣雪竟然不顾被撕咬住的腿,直接跑到了皇甫风的身后,为他挡住了致命的一击。
鲜血洒落一地,原来是那匹狼咬住了江圣雪的腿,而江圣雪一心只顾皇甫风的安危,竟然被硬生生的撕咬掉了一块肉。
几匹狼直接将江圣雪扑倒,江圣雪甚至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而皇甫风的神封刀也刚刚斩断了狼王的头。
江流沙却见到江圣雪被几匹狼压在了地面上进行撕咬,但是眼下却被围攻自己的狼群围困,有些惊慌失措的大喊道:“皇甫风!”
皇甫风自然已经感觉到了江圣雪的气息,他猛地回身,却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
他挥起神风刀,似乎这一击,用尽了他全部的内力,他的目光冰冷而可怕,这一刀,齐刷刷的割掉了压住江圣雪的几只狼的狼头。
而此时江流沙也解决掉了围攻自己的狼群,半跪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
皇甫风的手在发抖,他的眼神冷得可怕,他甚至都不敢去触碰地面上的江圣雪,他猛地起身,似乎要把狼岛上的狼全部杀掉。江流沙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乱了阵脚的皇甫风,大喊道:“皇甫风,我们必须赶快离开!”
“对,对!”皇甫风的声音都在颤抖,他猛地跪了下来,竟然有眼泪滴落在江圣雪苍白的面容上。
此时的江圣雪,早已经昏死过去。脸上沾满了自己的鲜血,脖子上全是被撕咬过的血洞,身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处伤痕了,就连腿上的肉都被撕咬掉了,只剩下血粼粼的大片的伤口,皇甫风竟然没有勇气去抱起江圣雪了,一向镇定的他,此刻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皇甫风,先为圣雪表姐止血,快点啊!”江流沙还算镇定,只是拿着剑的手也在发抖,她也没有想到,江圣雪会变成这样。
皇甫风这才意识到,江圣雪还没有死,她还有呼吸,他颤抖的举着双手,为江圣雪点了几处穴道,能缓解血液快速的流出,然后又撕下自己的衣服,捂在江圣雪的脖颈上,可是血还是不断地溢出,皇甫风将神封刀背在身后,抱起江圣雪,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江流沙无奈的叹口气,走去狼王身边,将狼王的胆取出,用布包好:“我们的目的可是它啊!”
在其他的狼群赶到之前,皇甫风,江圣雪和江流沙必须赶快离开狼岛。
木筏上,江流沙摇着木桨,皇甫风手忙脚乱的再给江圣雪止血,他的声音抖得厉害:“江圣雪,我不是叫你好好地站着别动吗?为什么不听话?我的话你都敢不听,等你醒来之后,看我怎么罚你……”
夜,静的可怕,狼岛发来狼群嘶吼的声音,狼王的死去,狼群的悲鸣,却不会比得上皇甫风内心的愧疚和自责。
木筏终于靠岸,他们骑马赶去最近的镇子上,可是夜深人静,哪里还有医馆开门。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们找到了一家小医馆,江流沙用力的敲着门,大喊道:“快开门啊!”
门被打开,一位老先生披着衣裳睡眼惺忪:“大半夜的,喊什么喊啊?”
“老先生,请你救救我的娘子,求求你了!”皇甫风抱着江圣雪,就这样跪在了那老先生的面前。
那老先生显然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病人:“浑身尽是被野兽撕咬过的痕迹,这姑娘伤的很重啊,恐怕就要死了!”
皇甫风一听,顿时面如死灰,他用力的在地上磕着头,怀中还抱着江圣雪,这个动作看起来有点滑稽,但却没有人能笑得出来了:“求你了,只要能救活她,我定当重金答谢!”
“快进屋来!”老先生急忙转身回屋,点亮了油灯,将所有的药物全部拿了出来。
江圣雪此时平躺在木床上,浑身上下全部被鲜血染红,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将全部衣衫除去,才发现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地方了,偏偏这张面容却是一点伤痕都没有。
看着脖子上的血洞,老先生一阵叹气:“好在没有咬到命脉,这姑娘也算是幸运了!”
身上或深或浅,或大或小的伤痕都被上了药,包扎好了。
腿上的伤痕最为严重,老先生也觉得恐怖:“被硬生生撕扯掉一块肉,别说是这么柔弱的姑娘了,恐怕就是个粗糙的壮汉也得痛死啊!”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