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阁,琴声幽,凤樱花,香四溢,红颜满心忧,他却不知。
“凤姑娘好有闲情雅致啊!”一袭紫衣,裸露香肩的紫风月,手中拿着一把香扇轻轻地摇晃着,正倚靠在门边,风情中带着嘲讽和痛恨,如此复杂的情绪,凤绫罗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凤绫罗停止了抚琴,抬起头,看向紫风月,正好迎上她紫色的双眸,怨恨,悲凉,还有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凤绫罗忽然觉得这个眼神好熟悉,却忘记在哪里见过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紫风月很可怜,杀手什么时候有同情心了?连凤绫罗自己都觉得好笑。
紫风月的目光始终不敢看向坐在床边的那个人,她怕自己看到他,眼泪就会掉下来了。
皇甫云也没想到,紫风月突然会来到凤绫罗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琴声戛然而止,伤口反倒疼得厉害了,看向紫风月的眼神,不禁多了些许幽怨。
凤绫罗站起身来,走到紫风月的面前:“不知道风月姑娘前来拜访,是所为何事?”
紫风月冷笑一声:“没什么事啊,就是听姐妹们说,凤姑娘这里藏了位绝色公子,便有些好奇,凤姑娘这样的绝色,还能藏什么样的男人!”
凤绫罗皱了皱眉:“我凤绫罗是不会藏男人的,云少是我的客人而已!”
凤绫罗居然称呼皇甫云为云少?在这个烟雨阁里,只有我可以称呼他云少,其她人都是叫他云二少。
紫风月愤怒的看着凤绫罗,凤绫罗也毫不示弱的看着她。
皇甫云觉得好笑,自己就像成了空气一般,于是说道:“风月,那你还不快看看,绫罗藏起来的男人,到底有多绝色!”
原本就已经愤怒无比的紫风月猛地看向皇甫云,却突然看到皇甫云裸露的上身包扎着药布,惊呼道:“云少,你受伤了?”她急忙走到床边,见皇甫云的面容虽然苍白,但是状态似乎还不错,于是放下心来。
“多亏了绫罗出手相救!”
紫风月握紧拳头,向后踉跄了几步,然后又露出一副骚媚入骨的笑容:“也不知道云少是在哪里受的伤,却偏偏这么巧,被凤姑娘救回了烟雨阁,这知道的,是凤姑娘为云少包扎了伤口,这不知道的,走进年一瞧,还以为打扰了二位的清闲呢!”
凤绫罗将紫风月的反应尽收眼底,冷笑道:“风月姑娘何出此言呢?”
“此时此景,我想大家都明白!”
“风月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
“是啊,我不由自主的就误会了,为什么救云少的人不是我,却偏偏是你呢!”紫风月有些忧伤。
凤绫罗皱紧了眉头:“风月姑娘,三个时辰以前,云少抱着你出了烟雨阁,一个时辰之后,你独自回到烟雨阁,而我刚好出去办事,就碰到了受伤晕死过去的云少,难道风月姑娘不该知道云少受伤的原因吗?”
皇甫云听到凤绫罗的话,不禁疑惑起来:“绫罗,你说三个时辰以前,我抱着风月出了烟雨阁?”
“这个你要问风月姑娘啊,我想烟雨阁的人应该全部都看到了!”凤绫罗的语气充满了埋怨。
皇甫云看向紫风月:“风月,这是怎么回事?三个时辰以前,我明明在盟主堂,根本没有来烟雨阁,抱你出去的人,到底是谁?”
凤绫罗也不禁疑惑起来,难不成抱着紫风月出去的人,并不是云少?
紫风月有些悲伤的看着皇甫云:“云少,你在质问我吗?你很想澄清,还你自己一个清白么?你很想让凤绫罗知道,抱我走出烟雨阁的人,并非是你,是吗?”
“风月,别无理取闹了,我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连绫罗都看到了那个抱着你的人是我,我也是怕有人假扮成我让你受到伤害啊!”
“哈哈!皇甫云,你别逗了,假扮成你的人,怎么可能伤害我?他就事在替你帮我做梦而已!”
皇甫云很疑惑,面露不解,凤绫罗也觉得事情有些混乱,可是又不好插嘴。
紫风月深吸一口气,笑的凄凉:“好,既然云少想知道,我就统统告诉你!自从你撞见我接客再也不来看我开始,我就为你患上了相思病,于是我找了一个戏子,他叫惊鸿,他假扮成你,还原我与你从前的回忆,可我却越陷越深,病得越来越严重,花妈妈就让小铃去桃庄找你,可惜你不在,还撞见了大夫人,大夫人说,不会让你再来看我的,可是郎中说要治好相思病,就要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花妈妈怕我一病不起,就找惊鸿假扮成你,做一些你永远都不会对我做的事,我知道是惊鸿假扮的,可我不忍心让自己从梦里醒过来,直到最后我揭穿了,就自己回来了!”
原来,是我错怪了皇甫云,凤绫罗若有所思的想着,却还有一点小小的开心。
皇甫云很生气的看着紫风月:“你怎么能这样做?风月,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紫风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肆意的流淌下来:“云少,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我才会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