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刚从楼阁上走下来,就看到一个陌生男子匆匆忙忙的往烟雨阁外走去,略发觉得奇怪,便急忙叫住了他。
“等一下!”花妈妈走到那男人的面前,有些少许的惊讶:“是你?”
原来这位陌生的男子正是那为名惊鸿的戏子。
“风月又找你来假扮皇甫云了?”花妈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惊鸿点点头,急忙说道:“花妈妈你来就好了,我正同风月姑娘演戏呢,她突然就晕倒了,风月姑娘身边的丫鬟小铃早就被她支走了,找不到人,其他的姑娘也不肯帮忙找郎中过来瞧瞧,我就只好好人帮到底,急着去叫郎中呢!”
“风月晕倒了?她本来就病重,还敢折腾!”花妈妈着急的往紫风月的房间方向跑去,“有劳惊鸿公子了,回来定当重金答谢!”
见花妈妈急匆匆的去看紫风月了,惊鸿也匆匆的去请郎中了。
房间的门并没有关上,因为惊鸿离开的匆忙。
就见紫风月躺在床上,呼吸还算平稳,花妈妈在床边焦急的来回踱步:“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感到手上冰凉,再一瞧,原来是紫风月醒过来了,她冰凉的手握住了花妈妈的手,虚弱的呢喃着:“花妈妈,你来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那位惊鸿公子去为你请郎中了!”花妈妈温柔的说着,反握住紫风月的手,“怎么你的手这么冰?”
紫风月苦涩的笑了笑:“心是冰的,肉体怎么会是暖的?”
“不要再说胡话了,你一定是病了,等郎中来了,就给你好好瞧瞧!”花妈妈心疼的说着。
紫风月不再说话,眼神空洞的发着呆,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像失了魂似的!
直到惊鸿请了郎中过来,才打破这个诡异的幽静。
花妈妈拿出些许赏钱给了惊鸿:“收下吧!”见惊鸿推脱着不肯要,便继续说道,“或许以后还会有打扰你的地方,你就收下吧!”惊鸿才不推辞将赏钱收下了,其实这些赏钱本就是他应得的。
郎中再为紫风月把脉的时候,惊鸿也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不肯离开,而紫风月就一直像失了魂似的发着愣。
直到郎中把完脉,花妈妈才焦急的询问:“先生,风月她怎么样了?”
“看这脉象倒并无异常啊!身子虽然冰冷,体内阴寒,但却并无大碍,只是这姑娘的眼神发直,好像失魂落魄一般,不知这位姑娘最近是否受了什么刺激?”
花妈妈才简单的把紫风月和皇甫云的事情说给他听。
那郎中就更加的肯定了:“想必这位姑娘,是害了相思病啊!”
“是啊,我也猜到了,就是因为相思成疾才病倒了,先生可有什么办法医治吗?”花妈妈询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这相思的根源,才是消除相思成疾的药引啊!”
“先生的意思,可是让我把皇甫云请来?”
郎中点点头:“只有让他来劝解这位姑娘,病情才也许能有所好转,若是不然,相思病是小,但是郁郁寡欢终会危及生命是大啊!”
“我知道了,先生!”
“一会给你开个方子,然后去抓药,每天熬上一付药,这姑娘的阴寒不出几日自会恢复!”
“多谢先生!”
将郎中送走之后,花妈妈一脸的愁苦,紫风月一直都没有说话,眼睛也没有焦距,思绪想必又不知飘到了何处。
“惊鸿公子,你还不走吗?”花妈妈看到惊鸿还站在房间里,一时有些奇怪。
惊鸿看了一眼紫风月,低声说道:“花妈妈,借一步说话!”
花妈妈这才跟随惊鸿走了出来,顺便将紫风月房间的门关上。
“刚才那郎中说的话我也都听见了,相思的根源就是皇甫云,花妈妈势必会去请皇甫云过来,但是据我所知,皇甫云与风月姑娘多少有些一刀两断恩断义绝的意思,万一花妈妈没有把皇甫云请过来,风月姑娘的病情一定会日益渐重,所以,到那个时候,花妈妈一定要去找我,我可以假扮成皇甫云,让风月姑娘好起来!”
“多谢惊鸿公子的好意,只是,一梦初醒还是梦,我怕风月遭受的打击会更大啊!”
“总之,花妈妈,我是不会害风月姑娘的,我是你最后的药引,你随时可以派人来找我,我定会前来的。”
惊鸿笑了笑,继而转身离开。
花妈妈惊讶的喊道:“你为什么会对风月这么好?”
惊鸿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大概是思索了一会,才说道:“三分真情七分同情。”
看着惊鸿渐渐远去的身影,花妈妈没来由的想要叹气,看来这个惊鸿戏子,是在跟风月演戏的时候,对她动了心啊!
恐怕,这世上又该出现一个痴情人了,得不到心爱之人的爱,最难是相思,最痛是相思,但愿风月你,早日走出这害人的相思。
随后,花妈妈亲自去照顾紫风月,派小铃前往桃花山庄,去请皇甫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