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他几乎一夜没睡。当然不是他对冷若衫动了心,为燕国的未来担心。冷若衫这个女人,充满了神秘感,而且就像一只随时会暴走的野兽一样。想了很多冷若衫的目的,却每一个设想都惊一身冷汗。
在朝堂之上,众人在说什么,燕洛轩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冷若衫。于是,燕洛轩又多一笔破天荒——在朝堂上发呆。终于下了朝,燕洛轩从来没有感觉到,上朝是这么受煎熬的事。他拖着有些疲惫的向宫门走去,这一路,有很多人对他表示的关心,因为他的脸色实在是太差。
燕洛轩走到轿子前,正准备掀开轿帘,不经意间瞥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这个人身着一身雪白的长袍,头上戴着垂直白纱的斗笠,在天蒙蒙亮十分,的确很惹人注目。背影熟悉而陌生,却像似曾相识。想了一下,燕洛轩决定跟上去看看。
燕洛轩跟着白衣人走近了一条窄小的巷子里,巷子不宽,顶多过辆马车,走在其中有些怪异,却说不出哪里怪。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巷子的尽头。突然白衣人踩住墙壁,三两步就翻出墙去。好俊的身手!燕洛轩情不自禁地赞道,也快速的翻墙而出。看到墙外的景色时,燕洛轩微微怔了一下,墙外居然是护城河的分流,锦城有这样的地方吗?没有城墙维护?河岸两旁的柳树随风轻摆着枝条,柔顺的柳条上覆盖着黄色嫩芽,放眼望去,几里春色。原来,春天在不经意间已经来了很久了。
白衣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跟踪,对着河水跪了下来,除去斗笠放置身旁。燕洛轩大吃一惊,这白衣人原来是冷若衫,难怪那身影似曾相识。
冷若衫轻轻颤动着双唇,像是在轻声呢喃,又像是压抑着悲恸。湿润在眼眶忍不住的滴下泪水,一颗接着一颗地滑过脸颊。燕洛轩以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发泄的哭声,可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的淌着泪,看着那缓缓流动的河水。连一声呜咽都没有,燕洛轩心里一紧,就算在这渺无人烟都荒郊野外也要如此压抑自己吗?冷若衫到底是谁?她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冷若衫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吟诵超度的经文。眼泪从她紧闭的双眸中渗出,顺着先前的裂痕流淌。她真的好美,燕洛轩总算是理解了什么叫做梨花带雨,现在的冷若衫最完美的诠释了这四个字。心里没有来的一痛,燕洛轩的脚似乎有了思考一样,不受大脑控制的向冷若衫走去。
直到燕洛轩走到她的面前,她才注意到有人的到来。猛然张开眼睛,慌张的抬头望去。
她的脸上还留着泪痕,眼里全是惊恐,像是一只对着猎枪的小白兔。那么无助,那么脆弱,那么惹人心痛。燕洛轩看着冷若衫,语气不由自主的放柔:“你在祭祀谁吗?”
“四爷怎么会在这?”冷若衫看清来人,惊讶一闪而过,随即挂上淡淡的微笑。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这样的笑容看上去,竟然比平时还要动人三分。
“心里难过的话,就不要笑了。”对冷若衫突然的转变,燕洛颖有些不高兴,但是声音还是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的温柔。
“谁说我心里难过了?”冷若衫站起身来,望着燕洛轩。语气很冲,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为什么哭?”对突然变脸的冷若衫,燕洛轩没有任何反应,依旧面如表情的问道,可是声音里的温柔和他的表情完全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