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1 / 2)

光武帝刘秀 冀南一士 2983 字 2016-09-26

刘縯早拍马挺枪过来,直取两个莽军将官。俩将官本来不认识刘縯,但一听“伯升”俩字,不禁“唰”地愣住:“啊?伯升?这难道是第一号贼首刘縯刘伯升?!”就在一愣神的功夫,刘縯骤马早到,“哧”地一枪刺一将落马。另一莽将刚拨马要逃,刘稷的钢刀早带着风声砍下,“嚓”地将其劈为两段,马匹带着半截死尸咴咴惊叫着逃去。众莽卒早吓得六神无主,“嗷”地回身便走。邓晨刘稷拍马追上去,又砍翻刺倒了十几个,余下的全都抱头鼠窜而去。

刘縯飞身下马,赶紧去搀圣公。圣公却像受了多大委屈的孩子,两腿一软倒卧在地,张着大嘴放声而嚎:“伯升,我、我,啊呵呵,我的娘啊……”刘縯俯下身嗖嗖几下给圣公解下绑带,一边往起扶一边说:“哥,快起来。你你、你怎么在这儿被他们捉住了?”圣公颤着两腿站起,两手扶着刘縯,又接着放声大哭:“伯、伯升啊,没、没想到你们能来救我呀,我以为我今天一准没、没命了呀,噢呵呵俺的娘啊……”而被刘縯救下的那十几个汉卒这时也赶了来,围上来对圣公说:“刘将军,俺也是刘主帅刚才救下的,算咱们命大。”圣公依然嚎哭:“俺的娘啊,差一点俺就没命了呀,啊呵呵……”正这时,刘稷邓晨也兜马跑了回来,邓晨还把被刘縯刺死的那员莽将的坐下马也顺手牵了回来。刘稷见圣公裂着大嘴哭“没命”,就在马上笑着说:“刘玄呀,你要是没命了,可就当不成什么‘狗屎将军’了,哈哈哈哈!”刘縯抬脸向刘稷把眼一瞪:“阿猛,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耍贫嘴!”刘稷嘻嘻一笑,仍朝着圣公骂一句:“瞧这副德形,啥鸡八狗屎将军呀!”邓晨却跳下马,牵着两匹马来到圣公跟前,关切地问:“圣公弟,你没事吧?”刘稷在马上喊:“他能有啥鸡八事,他这不被救了?”接着忽然急切地向刘縯喊:“伯升哥,别在这儿耽搁了,赶快去救俺三哥呀!”刘縯也醒悟过来:“噢,对,得赶紧去。”说着牵过邓晨手中的另一匹马,抓着圣公的手塞缰绳:“哥,别哭了。这不这儿有匹马,你骑上去,咱一块去文叔寨,我怕咱三弟也被莽军捉住。”圣公听了这话,好像想起了什么,停止哭泣,愣着俩泪眼对刘縯说:“文、文叔寨?我、我刚从他那儿过来的呀。”刘縯惊说:“啊?你刚从文叔寨过来?那你看到了什么,文叔寨是不是也被莽军攻烧了?”“没、没有啊,文叔寨好好的,寨栅、营帐都好好的,一点也没被烧,就是里边一个人也没、没有。”“啊?一个人也没有?那他们去哪了?”刘縯拧起眉,像是问圣公,又像是问自己。刘稷在马上喊:“那还用说吗,肯定是俺三哥听到喊杀声就领着人马去救陈牧廖湛那些家伙了。哥,咱们得赶紧去呀!”刘縯说:“嗯,应该是这样——姐夫,走,咱们赶紧上马去!”邓晨却站着不动,凝着眉头说:“伯升,我看文叔不一定去救陈牧廖湛,他没准早带着人马赶回棘阳去了。”刘縯不禁疑惑:“噢?赶回棘阳?这怎么说?”邓晨说:“凌晨莽军来袭,雾大天暗,文叔要带人去救的话,闹不好会自己人和自己人厮杀起来的。再说,我们这次毫无防备,全线溃败那是一定的,救也是白救。文叔是个精细人,他不会想不到这两点。既然不能救,那还不如赶回棘阳固守,以保住我们目前这座最重要的城池,何况城里还有咱们各家的老小嘛。所以我想,文叔在听到喊杀声后,一定是想到了这些并带着他的千余兵马赶回棘阳去了。”刘縯听罢也恍然大悟:“噢,对,对对,咱三弟一定是这么想的,也一定赶回棘阳去了——走,上马,回棘阳!”但是圣公却说:“伯升,这会儿回棘阳,那那、那莽军肯定正在那儿攻打哩吧?”刘縯则斩钉截铁:“他们就是在那儿攻打我们也得冲进去,决不能让莽军攻破我们的棘阳!”刘稷则向圣公骂:“刘玄,你怕个鸡八鸟;有我伯升哥哥,你还怕再被莽军捉住?!”刘縯也顾不得再呵斥刘稷,赶紧把圣公往马上扶:“哥,走,快上马!”圣公没法,只好在刘縯的搀扶下上马。于是四个人骑着马一道回奔棘阳,那十几个被救下的汉卒也赶紧跟在马屁股后面向前紧跑。

但是出乎刘縯们的意料,等他们赶到棘阳城下时,城下并没有莽军在围攻。其实各路莽军追击汉军赶到棘阳城下后,甄阜梁丘赐也带着一拨亲兵过了棘阳桥。此时日头已高,雾气早散,甄阜梁丘赐见敌寨尽被焚毁,黑烟下到处是贼军的尸体,不禁欣喜若狂。梁丘赐讨好地对甄阜说:“大夫真神人也,把一场大雾预料得这么准;常安的皇主知道了,还不知要颁下什么大奖来嘉勉大人哩。”甄阜也自负地说:“哼,量这些废刘余孽,也敢在本大夫的治下炸刺,真是不自量力!当然了,这还是上天佑我大新,佑我皇主——昨晚上的那颗孛星,果然是预示着废刘的覆灭!”两个正一边说一边走,忽有探马跑来报说:“贼军全面溃败,死伤不计其数,余贼都已逃回棘阳城中,而我各路大军已将棘阳城四面围住,乞求大人决断。”甄阜说:“传我之命,各路人马即刻上前攻打,今早上就给我拿下棘阳,血洗其城!”梁丘赐则说:“大人,不必太心急。棘阳虽然不大,但毕竟是一座城池,不好攻打。何况我们各路人马只是轻军追击,连攻城器具都没带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