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说:“是啊。全取南阳后,我们就站稳了脚跟。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披红戴花,吹吹打打地去阴家聚迎娶你了。可是有谁想到,甄阜竟然派军去捉咱们几家老小,才使咱俩在那种万分凶险的境地中相见。当然最令我痛心的,是我二姐、二哥和二嫂,还有我忠、孝两个堂弟,都在这次意外中不幸罹难。”刘秀说到这儿,不觉又勾起了伤痛,眼圈竟有些红了,“我本来想给二姐一个惊喜,可她最想见的三弟媳妇就要走到她的眼前了,她却永远也看不到了……。”想起亲爱的二姐,刘秀就止不住的心痛,眼中竟溢出泪花来。
丽华也不觉眼圈发红,掏出香帕给刘秀擦着眼泪,说:“真让人难过。不过文叔哥,二姐她也见过我的。”
刘秀不觉一惊:“啊?二姐见过你?”
“是的,二姐见过我。那天在湖阳城南,二姐家的那头驾车的老牛趴了窝,我也跑前面看了,正见二姐和两个小闺女满脸是血地抱在一起哭。二姐还朝我喊:‘这位妹子,快去喊人来抬牛!’当时我不知道这就是二姐,而二姐也不知道我就是丽华。直到两天以后,我才知道那位大姐是咱二姐。”
刘秀不胜歔欷:“原来是这样啊?可怜的二姐,早知道有这场意外,我可该把一切都告诉她呀!唉,真的让人难过。”说着又抓紧丽华的手,“丽华,等咱们成亲的那一天,我一定领着你去咱二姐的坟前,去告慰她,祭奠她,好不好?”
“好,我一定去。”丽华答应着,脸上不觉又泛起红晕:“可是文叔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想没想过?”
刘秀说:“我想还是等打下宛城全取了南阳再说。你看甄阜的十万大军就在淳水北岸,真正的大战还没有开始,至少这个时候我们是不能谈婚事的。”说到这儿,刘秀小心地向亭子外来回看几眼,见亭子四周没人,才对丽华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明晚我们就要采取重大行动,给甄阜以致命一击。这次行动如能成功,甄阜马上就会覆灭,而全取宛城南阳也只在指日之间。到那时,我再骑着我的枣红马,披红戴花地迎娶你,好不好?”
丽华又满怀幸福地趴伏到刘秀怀里,略带羞涩地:“好文叔哥,我就等着你们全取南阳,等着你披红戴花地迎取我。”
刘秀也激动地抱住丽华,摸着她的秀发说:“好,这一天很快就要到的。”
丽华忽然又直起身来,说:“哥,你看我要不要把我们的事说给我的家人?我母亲哥哥要是知道你就是当初救我们的那个白衣青年,还不知高兴成啥样呢?尤其是我大哥,肯定要惊得跟做梦一样,他可是赶着马车载着我找了你好几趟呢!”
刘秀说:“啊,我何尝不想让你的亲人为咱俩高兴?可是大战在即,咱还是暂且不告诉他们的好。今天咱们两个就在这儿约定,等消灭了甄阜,拿下宛城全取了南阳,再给双方的亲人说,那也是给他们个惊喜,好不好?”
丽华说:“好,我听哥哥的。等你们全取了南阳再说,到时候给我们全家人一个惊喜。”
刘秀说:“好,就这样定了。丽华,我送你回城吧。我在这儿呆得时间不短,不放心北面河上,只怕敌军突然来攻。”
丽华也猛然醒悟:“噢,我也得赶紧回去。我来时母亲正在房中睡着,这会差不多也快醒了,别让她找不着我着急。”
“好,那我送你回城。”刘秀说着站起,把丽华也扶拽起来。
两个站起,又不由紧紧抱住,然后又是一阵深情的热吻。可是就在两人松开拥抱,刚要手拉手往亭外走时,刘秀忽然睁大了眼看着亭外,轻轻地惊喊一声:“啊?!”
——亭子外站着一个漂亮小姑娘,正是露桃。小姑娘见她日思夜想的刘秀哥哥与一个长得天仙似的美貌女子手拉着手亲热地从亭子里出来,简直有点懵了:“啊?刘秀哥哥?他他、他怎么……?!”
——几天前,赵萌去北面河上找圣公,想让他给自己的女儿保媒,撮合与刘秀的婚事,结果却窝了一肚子的气回来;路上骑着马赵萌还不住地骂:“刘玄你个王八蛋,谁知你是这么个畜牲!”
进城回到家,恰好闺女露桃正满怀欢喜地在家等着他,见他回来就跟头小鹿似的欢快地扑上去,拽住他的手喊:“爹,你找的那个人说的咋样?刘秀哥哥啥时候到咱家来?”赵萌只好阴沉着脸,拿话骗他闺女:“没找着那个人,也没见着刘秀,这事以后再说吧。”
露逃就像当头被泼了瓢凉水似的愣住,随后把她爹的胳膊使劲一甩,炒爆豆般的向她爹喊:“昨天你说的好好的,说到那儿能找到人给闺女保媒,咋今天说没找到?那人是谁?他干啥去了?你就不能在那儿好好找找?”赵萌只好又编瞎话:“他、他就没在河上。他、他到别处办军务去了!”“那这人是谁?他到哪儿办军务去了?他办什么狗屁的军务?他去办军务,你就不能另找别人?认识刘秀的人多了,你就不能另找一个?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赵萌被闺女骂得还不了口,不过一想,闺女说的也对,刘玄那龟孙不办人事,我找别人不就行了?对,认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