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用四处流浪还有饱饭吃,是不是?”
“放屁!”圣公骂,“我要是敢造反,我当时就跟着他了,还用今天?再说,阿猛那个浑小子,我见了他就心慌,我可不跟他们一块堆儿去!”
“唉,那可真的走投无路了。”谢躬摇头说。
“都是你个狗东西害得我!”
谢躬不再回话,扭着脸朝北面的山林看。看一会,忽然回头对圣公说:“舅舅,其实还有一条路,不知道你敢走不敢走?”
“啥条路呀?!”圣公依旧脸色忿忿,没好气地说。
谢躬抬手向北指着山林说:“我听说,这山里边聚集着一大群人,有一两千呢,为头的好汉叫什么陈牧、廖湛。他们在这平林县,打家劫舍,无人敢惹。我看咱们就投奔他们,进了山寨,你还愁没饭吃?”
“又在放屁!”圣公骂,“你让我上山落草当土匪呀?我早说我不敢造反,进了山寨不正是造反?再说,就我身上这四两劲,连刀枪都拿不动,人家谁要我呀?”
谢躬说:“舅舅,你拿不动刀枪没什么,你身上有一样最宝贵的东西。”
“啥宝贵东西呀?”圣公依旧没好气地说。
“就是你的姓。你姓刘,是汉家的后代。”
“那又怎么样?”圣公不解地问。
“舅舅,你不知道哇,现在天下厌莽,人心思汉,都盼着你们刘氏再出来重掌天下,要不刘縯一直在鼓捣着造反呢。这个山上,我估计一个姓刘的也没有,你要去了,没准就成香饽饽了;有那识货的,准把你当宝贝供起来。”谢躬神秘地说。
圣公听罢愣了半天,说:“照、照你这么说,咱可以去这山里看、看看?人家能、能要我?”
谢躬说:“碰碰运气呗,不要了咱就再回来,有啥大不了的。”
“可我见了他们一准得害、害怕,去了你得出、出头。”
谢躬又撇嘴:“瞧你这点出息,还没见人家就开始结巴了。放心,到时有我呢,我跟他们说,这总可以了吧?”
“那、那就试、试试去吧。”
“走,进山!”谢躬高兴地拉住舅舅,迈开步便向北面的山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