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小哥再歇息一日不妨。昨天咱们刘主帅与甄阜岑彭在棘阳桥上大战了一场,把甄阜岑彭杀得大败呢。如今两军正隔河对峙,甄阜岑彭他们休想杀过河来!”哥俩一听便商量:“既如此,咱俩不如骑马沿大路向南,去迎接文叔哥他们。文叔子琴几位哥哥护着众老小,现在不知走到哪儿了。咱向南迎迎去,见到咱爹和咱刘家其他众老小,才能放心。”于是两个让赵县长去馆舍厨中要十几个馒头带上,以便路上饿了吃。赵县长说:“有我这一县之长还能让两位小哥啃凉馒头?再说马匹也得喂呢。”于是赶紧去馆舍中支了些银钱,拿布兜装好挂在刘忠的马鞍鞒上,说:“路上饿了就去车马店里吃点好饭好菜,把马也喂喂。”两人不胜感激,拱手向赵县长谢了,便骑上马奔南门,出棘阳城向南驰来。
两个纵马向南,路上除了晌午去路边车马店里吃饭和喂马,几乎没怎么停歇。等过了湖阳,天已经多半下午了。正行间,忽见正前方有一骑马疾驰而来,而这骑马后面两三里,是一些牛马车辆。两人高兴地说:“莫非是文叔哥他们接了众老小过来了?!”正在惊喜,疾驰而来的那骑马已经奔到了跟前。两人一看马上人,不约而同地喊:“这是巨伯哥哥呀!”便扬着手喊:“巨伯哥哥,是你呀?!”刘祉也看清了哥俩,跑到跟前勒住马说:“是你俩兄弟呀?怎么你们来了?”刘忠说:“俺俩来迎迎,看你们走哪儿了。”刘祉向后指指:“那不,都在后面呢。前面的那些车是新野咱姐夫还有阴次伯家的,老小都在车上,再往后的那一堆才是咱刘家人;文叔子琴哥他们都在最后面呢。”刘孝说:“巨伯哥,你这是干啥去呀?”刘祉说:“文叔哥吩咐我前去湖阳见咱舅舅和赵县令,今晚咱各家老小就住湖阳城里了,我去让舅舅和赵县令有个准备。”哥俩说:“好,那巨伯哥你快头前走吧,我们去见文叔哥他们。”刘祉说:“好,你们去吧。”说罢便拍马又向前疾奔去了。
刘忠刘孝也拍马向前。等来到阴、邓两家的数辆牛车前,正看见第一辆车里坐的是堂姐刘元,还有她的俩小闺女。俩小闺女从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一路上看啥都新鲜,一直不让把篷车的棉帘放下来,这恰好让刘元看见了骑马奔来的刘忠刘孝两个堂兄弟,便探出身子向外喊:“忠儿,孝儿,是你们兄弟俩呀!”刘忠刘孝看见是堂姐,就勒住马高兴地喊:“姐,走这儿了?”刘元也高兴地说:“啊,走这儿了。”又拿手向后指指:“咱刘家人还有你文叔哥他们都在后面呢,刚才你巨伯哥过来说的。”哥俩说:“好,那我们去见文叔哥去!”说罢又拍马前奔。
迎面碰上自家的牛车,哥俩向车上的爹喊:“爹,你们走这儿了?”刘良睁着眼诧异地问:“哎,怎么你们俩又来了?没跟着你伯升哥?”刘忠说:“爹,一句两句说不清,等到了棘阳再给您说吧。”三弟刘栩则拿小鞭向后指着喊:“大哥,二哥,咱文叔哥他们都在后头呢!”刘忠说:“噢,知道了。”刘良的车后就是刘忠刘孝俩媳妇的车。妯娌俩一听是自己丈夫的声音,赶忙撩开篷帘向外看。见果然是自己的丈夫,便都笑眉笑眼地喊:“夫君,是你们来了?”忠、孝看见了自己的媳妇,心里这个美,也都高兴地说:“啊,来迎迎你们。你们先向前走吧,等到了湖阳城里再跟你们说话。”说罢便催马前走。妯娌俩扒着头向回看了自己丈夫好一会,才满怀甜蜜地放下篷帘,坐回到车中。
刘忠刘孝又拍马前奔,从一长溜牛车旁边驰过。自然,有那篷车把棉帘掀起挂在篷边的,哥俩都要向车里打声招呼。等看到牛车最后的三哥众人时,哥俩更是扬起手高声而喊。
刘秀见是忠、孝二弟,又高兴又诧异。昨天在城北看见两兄弟那满头大汗的样子,似乎棉衣都湿透了,刘秀就知道两位兄弟累得不轻;如果到馆舍恰好碰见了大哥他们,大哥一定会安排他们俩好好歇息两天的。但是没想到,俩兄弟今天竟跑这儿来了。
两边自然都勒住了马。刘秀说:“两位兄弟,你们俩怎么又赶来了,没在城里好好歇歇?” 刘嘉笑:“俩兄弟是来看自己小媳妇的吧?”众人都大笑。忠、孝两人都被笑红了脸。刘忠对刘秀说:“咱大哥安排俺俩歇在馆舍里,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今早起来啥事也没了。俺哥俩商量,不如向南迎迎众老小。等把老小们都接入棘阳安排好了,再去跟莽军大战,于是我们就一路向南迎来了。”
刘秀说:“噢,是这样啊。”
刘嘉又笑:“总之还是想看自己的小媳妇。”
众人又笑。
阴识笑罢说:“亏得两位兄弟探得了这个消息。不然,莽军把我们的老小全都捉去了,我们还浑然不知呢。”
刘赐说:“甄阜获得了我们的老小,肯定要押赴阵前,喝令我们投降。当然,我们就是投降了,他也不会饶过我们的。总之,我们这次避免了一场灭顶之灾。”
众人都说:“就是,真是亏得忠、孝二弟了。”
刘秀说:“好,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咱们还是抓紧向前走吧。”
众人说:“对,抓紧前走。”
刘忠刘孝方勒回马与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