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我都没辙了!”
她要能信就见鬼了!布依哼了声,瞪着他道:“那你准备把我女儿怎么办?!”
听到这个问题就头大!林晚荣小心的眨眨眼:“老爹,其实我和依莲没有什么的,她是个可爱地
.
“放屁!”老爹狠狠呸了声,气得脸色发白:“你当我女儿是什么人?!高山上的向阳花,永远只有一根藤!我们苗家女儿的忠贞,是出了名的,她们只要喜欢上了一个人,就永远不会改变,你叫依莲再到哪里去找个和你一样的心上人?”
苗女多情,这可不单只是说说的。像依莲这样的女孩。心性极为高洁。她要喜欢一个人,哪是那么容易改变地?看着布依老爹跳脚大骂,林晚荣一时愁煞心头,不知怎么办才好。
正沉默着,忽听一阵清脆嘹亮地山歌,从峰顶悠悠飘来:“
——
爱你爱你爱死你,
请个画匠来画你;
把你画在被单上。
日日夜夜抱着你
——
”
那五莲峰上,站立着一道窈窕地身影,寒风拂动着她的衣袖,银饰叮当轻响,她幽静落寞,仿佛一朵孤单的小花。
林晚荣看的一愣,旋即跳起来,用尽所有劲气大力挥手:“依莲。依莲——”
这山谷本就幽静。他的嗓门极大,声音飘飘荡荡飞了出去。依莲偱声望来,顿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她脸上悲喜交加,忽然疾退了两步,抓起一把小石头,狠狠朝这边扔过来,悲愤凄苦的山歌却在峰谷间回荡:
“
——
恨你恨你恨死你,
请个木匠来刻你;
把你雕在砧板上,
千刀万刀剁死你。
——
”
隔着极远,那石子在半空中便掉落了,依莲却似赌气般,一把一把地抛洒,接连不断,便如散花的天女。
那两首山歌截然不同,同样的浅显直白,却是又爱又恨,有趣之极,将那少女的心思表现的淋漓尽致。林晚荣听得忍俊不禁,笑着摇头,直觉这个苗家小阿妹真是可爱之极。
见他不断朝自己招手,那石子却根本打不到他,依莲银牙轻咬,紧嘟着嘴,脉脉望着他,看得痴了半晌,忽然狠狠跺脚,转身就跑。
这丫头没事就好!林晚荣长长的松了口气,转过头来却是吓了大跳。布依老爹手持亮光闪闪的柴刀,双眼炯炯的望住他,大声道:“华家郎,我警告你,你要敢对不起我女儿,我一定会活劈了你!”
他刷地一刀狠狠砍在身侧地大石上,火星四溅,柴刀都被砍出了几个豁口。林晚荣急忙干笑缩头,正值老爹怒火旺盛之际,还是先躲着为妙!
依莲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再也看不到人影。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五莲峰的后崖,前山不时传来地欢呼,说明了花山节正在热闹的当口。
与布依一前一后,沿着台阶而上,翻过了几道坡,就见草坪中间的苗人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芦笙齐鸣、歌声震天,所有苗家人的目光都紧张的打量着草地中间的两排木板。那木板上插满了锋利的钢刀,一根一根,刀刃向上,密密麻麻的绑扎紧了,寒光闪闪,看着甚是吓人。
“这是什么?!”林晚荣大为新奇。
布依跟在他身后,闻言看了几眼,脸上也现出几分兴奋:“这个叫做踩刀山,是我们苗乡花山节的传统项目,只有最勇敢的咪多,才敢走过去!”
哦,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刀山啊,确实有些难度!林晚荣点了点头,忽然脸色一变:坏了,这是老爹在提醒我啊,要做苗乡最勇敢的咪多,光打马赢了还不算,还得有踩刀山的能耐,否则,人家还是不服我!
这一想,顿时冷汗涔涔,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了。方才敢于舍身跳崖,是因为他知道安姐姐绝不会让自己死,那是有恃无恐,所以才能跳的潇洒。可这踩刀山就不一样了,凭的全是真本事,弄不得半点虚假啊!这可怎么玩?!
高酋正在半山腰际等着他,见他与布依寨主一起下来,很有些惊讶,林晚荣也顾不得解释,拉住他紧张道:“高大哥,这刀山怎么才能踩过去?!”
老高早已看了半天,小声道:“踩钢刀可不是一般的功夫,须得内外家精通才行,若林兄弟你自小练起,勤学苦练四十年,就一定可以做到。”
林晚荣听得白眼一翻,你这老小子,说了等于没说,我要有那样的功夫,还带着你干什么?
正心惊胆颤间,忽见一个黑苗侍卫大步走了过来,指着他叽里呱啦一通苗语,神色甚是凶恶。布依老爹在林晚荣耳边小声翻译:“他问,你是不是红苗的阿林哥?!”
我这阿林哥的外号倒传的远,连黑苗都知道了,林晚荣嘻嘻一笑,点头道:“是啊是啊,我是阿林哥!这位小老弟,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哦,对了,在聂大人面前,一律说华家语,扎果大头领的教诲,你都不记得了吗?”
大头人有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