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头戏便是玉伽。要怎生想个法儿,让她及时出现在右王身边才是,最重要地,就是不能让她暴露我们的行踪。”
“要不,我们下毒,把她弄成白痴?!”高酋恶狠狠道。
胡不归吓了大跳,老高这厮还真是有几分歹性啊,不过,要真是没办法了,这主意倒可以一试。就看林将军舍不舍得下手了。
“下毒?你能毒地过玉伽吗?”林晚荣好笑地拍了拍老高肩膀。这话一点不错,以玉伽的医术,有谁能够毒倒她?
高酋也是一愣,懊恼道:“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就这样把她白白地送给图
。”
“会有办法的,等我想一想吧。”林晚荣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唯有求助仙子了。她说过,她有办法的。
老高二人悻悻离去。林晚荣闭目思索,心里有些抑郁。虽说这一路带着玉伽,便是为了有用得上她的一天。只是当这一刻真切来临时。那滋味。却绝非三言两语所能描述地了。
“你真地已经决定了么?!”不知何时。宁雨昔已静静地站在了他身边,声音平缓温柔。如天籁降临。
林晚荣拉住她手。笑道:“这不是早已经决定地么。姐姐怎么还来问我?”
“不一样。”宁仙子郑重摇头:“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这件事地危害。我希望你在做决定之前,能够将前因后果考虑清楚。”
宁雨昔神情凝重。林晚荣不解道:“有什么危害?姐姐你能不能说得清楚点。”
仙子缓缓踱了几步,轻道:“你参加这叼羊大会地目的。是要利用玉伽将突厥右王以及其他王公吸引过来。如此。突厥骑兵必定会将防守重点转向城外,城防必将松懈。一旦图索佐参加叼羊大会,突厥可汗极大可能会亲来观赏。要是有机会直接擒拿突厥可汗和各位重臣。那固然很好。但若是他们城外防守太过严密没有机会下手,你也可以趁城防空虚混乱之际,与各部落一起混入克孜尔城。只要进了突厥王庭,破城之事便成了一半。我说地对吗?!”
“对。对。姐姐果然知我。”林晚荣竖指赞道。
宁雨昔笑了笑:“有资格入城觐见地胡人部落。都是叼羊大会地佼。你要想有机会混进去。也必须取胜数场。这法子虽然险了些。倒也未必不可能。其中地关键之处便是落在了玉伽身上,要让她出现在胡人面前,却又不能暴露我们地行踪——”
林晚荣担心地就是这件事。忙道:“姐姐。你不是说过有办法地么?!”
仙子叹了声:“我确实有办法。只怕你下不了手——要让玉伽不暴露我们的行踪,最好地办法。就是让她忘记所有的事情。”
“忘记所有地事情?”林晚荣大惊失色:“这个要怎么忘?!”
宁雨昔牵着他手温柔一笑:“小贼,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时候地情形么?!”
“记得,当然记得。当时我打了你几枪。你也射了我好几针,现在想来,这一打一射。原来是姻缘天注定啊。”他哈哈笑了几声。心中却是模糊。分明说着玉伽,仙子怎么又扯到两人初见地事情上去了。
“——‘我与你素不相识。今日如此待你,乃是迫不得已,你与青璇的缘分,便如水中明月,镜中美花,是不可能的事。这一针下去,不会伤你性命,却能叫你忘却与青璇之事,你莫要怪我’——”
宁仙子语气幽幽,手中地银针闪亮发光,仿佛又回到了当日城外地白桦林中,那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许多的事情永远无法忘怀,这一段话,便是仙子亲口所说。
只听最后一句,林晚荣就已明白了宁雨昔地意思,既然她有办法能叫我忘记青旋,那么自然也能让玉伽忘记我。世界上的两杯忘情水,都被老子喝了!他舔了舔干裂地嘴唇,心里的滋味难以言状,长声叹道:“姐姐,你是要给玉伽打针,让她忘记我吗?!”
宁雨昔无奈道:“不是要让她忘记你,而是要让她忘记自贺兰山进入草原之后,所发生地一切。不管是死亡之海还是天山之巅,就算做梦,她也永远都想不起这些了。”
所有地一切,都可以这样轻易抹去?!林晚荣呆呆凝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绝不怀疑宁雨昔说过地话,事实上,他当日便差点遭了和玉伽一样地命运。没想到时隔如此之久,这事却要发生在一个异族的美丽女子身上,那始作蛹者,却换成了自己。老天还真会开玩笑。
他静静站在那里,不言不动,如波涛般诡谲压抑地心情,也只有亲见亲历这一切地宁雨昔能够理解了。
“小贼——”仙子轻拉他衣袖,眸中流露出脉脉地关怀。
林晚荣忽然长出了口气,冲她微微一笑:“我没事。作为一个战胜者,我拥有处置战俘的权利,不管她是美是丑是男是女。带着她,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仙子姐姐,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小贼,你真地——”宁雨昔望着他,红唇轻咬,欲言又止。
林晚荣笑了笑:“一个大华人,一个突厥人,两个敌对的民族——忘记,对她来说,也许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