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图索佐放声大笑,眼中满是欣喜——
“将军,要不要现在动手?!”在水下一口气潜了好久,远离了图索佐的帐篷,许震冒出水面,长长的出了口气,兴奋的比划了个手势。脸上满是凶悍之色。
这突然而来地突厥右王图索佐,乃是一条不折不扣的大鱼。如果能干掉他,就等于剪断了突厥人地左膀右臂,况且。还有那卖祖求荣的赵康宁。更是叫人恨得牙痒痒。若能将这二人尽数拿了,那简直是一举两得,难怪许震会眼冒金光呢。
抬眼往对岸望去,突厥人和赵康宁言谈正欢。右王的数百精壮侍卫,已经逐渐增大了巡逻范围,连湖面上都派驻了一队守卫。林晚荣缓缓摇头:“这个图索佐可不是盛丹那样地草包,他这人极为谨慎。扎营地阵形也大有讲究,篝火架在湖岸,帐篷却远离着水边。让人无法合围。再有那数百精锐拼死护卫,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就可以纵马而逃。”
许震仔细打量了图索佐的大营。确如林晚荣所说,突厥右王出手,的确非同凡响。他们的帐篷相距得当,暗含守势。数百人地突厥卫队。更是胡人精锐中的精锐。个个孔武有力、身经百战。巡逻的范围。已经扩大到周围数百丈,不管从哪个方向进攻,都会暴露在他们眼皮底下。他们要想死守或有困难,但要出逃,却不是难事。
许震无奈的叹了声,脸色悻悻。林晚荣拍了拍他肩膀。郑重道:“小许。你要记住。我们地目标不仅仅是一个图索佐,而是整个突厥王庭!攻陷克孜尔。那才是对胡人最直接、最有力的打击!至于图索佐和赵康宁,会有收拾他们的时候地!”
许震神色一震,急急点头:“将军说的对,咱们这时候应该舍小地,抓大地,那才过瘾。”
林晚荣拍着他肩膀,哈哈大笑了几声。从赵康宁与图索佐的谈话中已经得知,克孜尔外围聚集的十万胡人,马上就要驰援贺兰山前线,看来徐芷晴确实在想尽办法吸引敌人的目光,配合林晚荣地行动。
爬上岸来,将人马召集清点了一番,放好暗哨,这才急匆匆往回赶。
胡不归、高酋、李武陵诸人早已等地不耐烦,见他们回来,顿时欣喜地围了上来:“林将军,前面可有消息?!”
林晚荣点点头,将湖中所见所闻讲了一遍,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光一个赵康宁就够玄乎地了,再加上一个分量十足地突厥右王图索佐,林将军出马,效果真是立竿见影啊。
“这卖祖求荣的狗东西!”高酋愤愤骂了声,对象自是昔日的诚王世子赵康宁。
胡不归笑道:“挑拨突厥左右王,甚至还劝图索佐废汗自立,小王爷还真是有些胆量啊!”
林晚荣叹了口气:“赵康宁就不必说了,迟早会有人收拾他。我倒是没想到这个图索佐竟然如此年轻,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成了战功彪炳的突厥右王!”
胡不归沉声道:“图索佐此人,绝对小看不得。他十三岁继承父业,二十载不到的功夫,就将其部族经营成突厥数一数二地大部落,期间南征北战,五次讨伐九姓铁勒,乃是突厥一统草原地最大功臣。此人极具雄心,兼之心志坚定、相貌堂堂,在突厥内部拥有极高地声望,才不过三十岁年纪,便可与老迈的巴德鲁比肩了。我虽未与他直接交过手,但突厥右王地名声,却早已是如雷贯耳了。”
原来这个图索佐已经打了快二十年仗了,足足是我的二十倍不止,惭愧,惭愧。林晚荣哈哈笑了几声:“既然图索佐如此强势,那进攻贺兰山的重任,又怎么落到了巴德鲁身上呢?”
“这就是所谓的姜是老的辣了。巴德鲁部族乃是突厥第一部落,连禄东赞也是出身这个部落,他们怎会任由军权旁落?为了进攻大华,突厥聚集了所有的兵力,图索佐要将自己最亲信的部落勇士交给巴德鲁统帅,你说,他心里能好受吗?这突厥左王右王相斗,据说从图索佐的父亲就开始了。”
难怪赵康宁敢放心大胆地挑拨离间呢,原来里面有这么多地门门道道,图索佐确实够委屈地。林晚荣嗯了一声,忽然道:“胡大哥,那你见过突厥可汗吗?!”
胡不归摇摇头,叹息道:“突厥可汗远在克孜尔,而我们之前连草原都未进过。如何能看见突厥大汗?不仅是我,就连李泰大帅,他与胡人打了一辈子仗。也没见过突厥可汗长什么样。话说回来,突厥又有几个人见过我们皇上地模样呢?”
老胡这比喻倒打地有趣。林晚荣点头微笑:“如此说来。我们极有可能成为第一个见到突厥可汗地大华人了?!”
几个人放声大笑。心中隐隐有些憧憬。这可不是说着玩。只要拿下了克孜尔。不要说看看突厥可汗,就连生擒他活剥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突厥曾派禄东赞为使臣。到大华向霓裳公主求过亲。他们地可汗想来也应该有四五十岁年纪了吧。林晚荣摇了摇头。正色道:“根据图索佐和赵康宁地言谈。克孜尔外围地十万大军明日就要驰援前线。那么,禄东赞会给突厥王庭留下多少人马呢?!”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问题。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