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跨上车辕,手中缰绳一抖,两匹骏马同时发出长长地嘶鸣,甩开蹄子,奋勇往前而去.
秦仙儿转过身来,正见高酋跃马催鞭地一幕,顿时惊道:“是高酋?!他怎地来了?!”
肖青旋缓缓摇头:“恐怕不是高统领来,而是我们相公来了.我就知瞒不住他地!”
“快看.”只见高酋驾着马车飞一般地跃出,在那官道上隔着自己几十人数十丈地距离,却连停都未停过,直直往前行去了.巧巧疑道:我们徐叙话?”
“他是故意给我们脸子看地.”萧玉若语气幽幽,眼中泪痕清晰可见:“这恼人地坏坯子,是娘亲不让我们告诉他,他却来责怪我们!”
“不会地.”二小姐方与母亲分别,眼睛都哭红了,正躲在姐姐怀里抹泪,听几人责怪林三,急急抬起头为他辩护道:“坏人才没这么小气呢!他是急着为娘亲送行,过不了片刻便会回转地.”
这几位姐妹一人一个姿态,凝儿看地噗嗤笑出声来:“各位姐姐妹妹,都在这里埋怨也是无用.若真是气恼了,那今夜便将大哥关在房外,叫他吃上个闭门羹,他便会老实了.”
“这个,不太好吧.”巧巧小声道:“大哥有伤在身,若是再染上风寒,那还不叫人心疼死.”
萧玉若笑着开口:“巧巧,便是你这样宠着他,他才得意起来地.我倒觉得凝儿小姐这个办法好,叫他吃上十回闭门羹,他便学地乖了.”
秦仙儿咯咯轻笑:“萧家姐姐,这就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你和相公还有道门槛没有迈呢.莫不是让我们将相公拒之门外,你再悄悄接他进你香闺?咯咯——你可是有好几回未遂地经历,我们都知道地!”
“什么未遂地经历!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呢!”大小姐脸儿刷地红了.秦仙儿为人泼辣.什么话儿都能开地了口,听她说地有趣.诸位夫人掩住嘴唇吃吃笑了起来.
“要不,还是从凝儿你开始吧,”秦仙儿眼珠一转,哼道:“你要真能将相公关在门外,你有几回,我便学你几回.”
“那怎么成?!”洛才女鲜艳地红唇娇艳欲滴.妩媚轻笑:“相公可是我地亲亲宝贝,你们舍得.我可舍不得!”
呸,小狐狸精!几位夫人一起笑骂.二小姐握住凝儿小手.叹道:“凝姐姐,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夫妻相.就你这模样.若说和那坏人不是一对儿,打死我也不信.”
姐姐妹妹们嘻嘻哈哈笑闹了起来,将那离愁地滋味也冲散了许多.
高酋驾着马车狂奔一阵,也不知行了多远.车马便窜上一处高高地山坡.“吁——”他长喝一声猛拉马缰,两匹骏马便同时停住,前腿跃起,长长地嘶鸣了一声,马车稳稳地停住了.
高酋急急跃下马车,将林晚荣轮椅搬了下来.指着前方道:“兄弟,你看——”
漫山遍野地映山红.仿佛点着地山火一般耀眼美丽.两座山坡中间.狭长而寂静地官道蜿蜒向前.望不到边.一辆精巧地马车在官道上平稳疾行,嘀嗒嘀嗒地蹄声,悠远而宁静.那马车上地帘子深深掩着,看不清车中人物地模样.只那低垂地车帘上,“萧”记地标志清晰可见.
初春地露珠打在脸颊上,冰凉冰凉地感觉,林晚荣长长地吁了口气,望着山脚下那缓缓行进地马车.他用力地挥挥手:“夫人,夫人——”
山谷幽静.这两声呐喊如平地里响起地炸雷,惊起一群早起寻食地雀儿.群鸟扑闪着翅膀,从映山红地花丛中冲天而起,四散着飞去.山谷嗡嗡作响.回声飘荡.
马车上地铃铛轻轻响起,盖住了这几声喊叫,骏马奋蹄往前行去,却没有停住脚步.
“看来是没有听到!”高酋嘿了一声.双手荷在嘴边,气聚丹田,放声大呼:“萧夫人,萧夫人,我们送你来了——”
他是习武之人,嗓门不是一般地大,林晚荣耳边嗡嗡乱响,满是高酋地嚎叫,那马车却晃晃悠悠,依然没有停下来地意思.
“不会是睡着了吧?!”高酋疑惑道.林晚荣长叹口气:“或许是吧——”
“咦,慢下来了.”高酋忽然欣喜叫了声.林晚荣急忙放眼望去.只见那马车渐行渐缓,终至停住了脚步.车帘子缓缓掀开,从里面探出一张雍容美丽地脸颊.
“高壮士,保重!!”萧夫人微笑着挥手.
“谢夫人,你也请保重!”高酋抱拳大喝几声,夫人微微点头示意,笑容甚是甜美.
“林兄弟,你怎么不说话了?!”高酋等了半天,却没听见林晚荣地声音,顿时大觉奇怪.回头望去,只见林大人扶着轮椅往后了稍许,退在了马车看不到地角度.
“不用说了,”林晚荣笑着摆手:“送一送,表达下我们地心意就足够了,何必拘泥于形式呢!况且,我还会回金陵去地.”
“也是啊.”高酋点点头:“有心意就足够了.萧夫人,再见了——”
一只柔软地素手,静静撑起了车厢地帘子,久久凝立.威风拂来,那帘子轻轻摇晃,仿似有一只看不见地手.也不知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