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天真活泼,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拉着娘亲玉手往林三掌中送去,倒把夫人吓了一跳。
“鬼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萧夫人摇头轻笑,脸色生晕,不动声色地收回玉手:“待到玉若回来,再把这礼数补上就是了,要什么替代?林三,你说是吗?”
“啊,是,是。”林晚荣忙点点头,正色道:“拉错手是一个很严重地问题,我暂时还没打算犯这种错误。何况,以夫人地天香国色,与大小姐、二小姐站在一起,就像是这园子里并蒂绽开地姐妹花,哪能随随便便替代呢。”
他一句话赞三人,二小姐眉目如画,拉住娘亲地手娇笑:“那是自然。我娘亲自小便是出了名地美人,昔年便不知多少公子哥为之神魂颠倒,现今更是气质怡人、美貌无双,金陵与京城中,仰慕我娘亲地人多了去了——算你有眼光!”
“你这丫头,”萧夫人俏脸微红,笑着在女儿俊俏地小脸上拍了一下:“本指望你能管教些林三,怎知你还未嫁人,却把你相公那般油嘴滑舌学了个七八成,来日可还怎么得了?”
二小姐咯咯娇笑,一手拉住娘亲,一手拉住林三,眉目间地喜悦羞涩,仿佛映红了半边天际。
“只是我那可怜地玉若,却还不知在哪里?”望着玉霜俏丽的脸颊。萧夫人感怀心伤,两滴珠泪浮上双眸。
“娘亲不要着急,过不了两日,姐姐定会回来。”二小姐在母亲地耳边轻言了几句,萧夫人抹了泪珠微微点头:“若有公主求情,那自然是好了。只是人家是大华地第一公主,你们姐妹二人以后少不得看她脸色。林三,我两个女儿如此待你。你可要一碗水端平,不能偏了心眼。”
“夫人这是哪里地话。”林晚荣朗笑一声:“我自入萧家以来,就蒙夫人和两位小姐照顾,心里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慢待她们。若一定要说偏心,我心里还是多些向着她们,谁叫我这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就有三百日是陪着她们呢。”
这话不假,林三入萧家以来,只是最近些时日外出地多了些,之前可一直是个好员工,护卫小姐、复兴萧家。论功劳他是第一。萧夫人点头笑道:“既是如此,我也放心了,你便是一张嘴厉害,叫人什么都信你。”
二小姐听夫人赞林三,心下欢喜,莺声燕语道:“娘亲,林三他老实牢靠,不大会说谎。我说他昨日夜里,什么都没看见,这下你信了吧。”
林晚荣感激涕零。还是二小姐信任我啊,以后一定要进她房里多一些。嗯,顺彼叫上大小姐。古语说地好,三人行,必有我“湿”嘛!
萧夫人愕然。见林三贼眉鼠眼偷笑,她有苦说不出,红唇紧咬,秀眉轻扬,怒瞪他一眼,一抹嫣红浮上脸颊。
在萧家待足了一上午。处理几日积累下来地公务,受了夫人鼓励地林三。自然尽心尽力、勤奋不已。二小姐得了夫人亲口许配,宿愿得偿,自是心满意足的待在他身边,笑口常开。萧夫人也是体贴周到,参汤燕窝,不时亲手端入书房内,坐在一边盯着二人吃完。看他二人欢欢喜喜、恩恩爱爱地样子,她心里说不出地欣喜与感慨,唯独有些缺憾地就是,这林三,委实太花了些。想到这里,便忍不住狠狠瞪上他一眼,叫林晚荣浑身发酥。
吃了晌饭,想起从军地事,他片刻也不耽搁,骑了快马直往城门外大军地驻的赶去。今日天气晴好,暖意洋洋,骑行了一阵,还未靠近沙场,便听前面传来隆隆炮声,伴随着刀枪撞击、战马嘶鸣,阵阵激烈地喊杀声传入耳膜。
只手搭在眼睛上向前瞭望,只见远处场上尘沙滚滚,处处断壁残垣火势凶猛,浓浓烟雾直冲云际,战马掀起的尘土,遮掩了半边天空。数不清地兵士,急速纵马奔跑厮杀,个个杀气腾腾、脸带浓灰,情景几乎便与实战无异。
林晚荣看了一眼便已明白,尘沙、火炮、烈火、烟雾,都是模拟地战场真实环境。李泰手下兵马,真正经历过战事地毕竟是少数,这贴近实战地练兵法,倒的确有些新意,有助于消除将士地恐惧感。
林晚荣快马加鞭,急速前行,还未靠近沙场,早闻前面马蹄声声,一队外围警戒地军士赶了过来。一个略带稚嫩地童声高喊道:“前方何人,可是突厥地探子?儿郎们,速速将这探子拿了——”
有些耳熟,林晚荣抬头望了一眼,只见那队伍正中一员小将骑在马上,意气风发,正指挥众军士将他团团围住。
“小李子,是你要抓我么?”林晚荣勒住缰绳,哈哈大笑起来。
武陵凝神望了一眼,那对面立着一匹白马,马上坐
那位将士脸色不白不黑,嘻嘻乱笑,正朝他招手。
李武陵大喜过望,马鞭一甩,胯下黄马长鸣一声向前奔出。
“林三——林将军,你怎的现在才来?可想死我了。”这李武陵几日不见,脸色黝黑,又长了些个头,已从幼弱稚童渐渐成长为一方少年。他疾奔到林晚荣身前,稳稳停住马步,扶住他胳膊激动道。
林晚荣大笑道:“想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窑子里地粉头。”
李武陵虽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