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岗哨延伸两里,流动哨换班巡逻,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我陪徐小姐到前面看看去。”
徐小姐摇摇头,小鼻子里哼出一声:“要你陪什么,我自己能去得!”
你这丫头顶嘴上瘾了?还造反了你!林晚荣面色一整,板着脸道:“我说去。那就得去!此行是我领军,不管你服不服气,都得听我的。若敢不听军令,我管你是谁。一样砸板子打屁股!”
说到打屁股,他心里忍不住一荡,想起那夜偷摸的美好感觉,眼神又忍不住偷偷的瞥了过去。
徐小姐似是想到了同一件事,脸上发热,恼怒地低下头去,轻哼一声:“不要脸!”只是见他此时神态,与平日里嘻嘻哈哈完全是两种模样,竟也颇有些威严,叫她再也不能顶嘴。
这春雨是越下越大,似乎没有一点停下来的迹象,沿着坡路往前行去,积水越来越多,越来越难行,前面的将士们已经停下了脚步,正在扎营。
走了几步,闻见后面的脚步似乎离得远了些散乱了些,林晚荣回头望去。只见徐小姐长衫湿透,长长地秀发在风雨中飞舞,油纸伞刮破了好几处根本遮挡不住风雨。徐芷晴银牙紧咬,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水窝前行。
自讨苦吃的丫头,林晚荣无奈摇头,赶回去几步,正要将手里纸伞递给她,徐小姐倔强摇头:“我不要!你自己留着用吧!”
雨点飘落她脸上,更映得她脸颊晶莹剔透,一尘不染,林晚荣叹口气道:“你先回去吧,我去看过了回来向你汇报!”
“你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徐芷晴神色严整,一丝不苟:“这是行军打仗,不分男女,我们是平等的!”
“平等?平等个屁!”见这小妞倔的跟石头似的,林大人也忍不住恼羞成怒,伸出手道:“把手给我。”
“你要做什么?”见他脸色比这天色还黑,徐小姐一惊,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却正踩在雨水中,绣花鞋湿了个通透。
“麻烦的丫头!”林晚荣暗哼一声,不由分说拉过她小手,带着她向前行去。
“你做什么!男女收受不亲!”徐小姐又羞又恼,急急叫道,见林三不理不睬,拉着自己一路前行,两边的兵士惊奇地望着自己二人,她羞红上脸,声音小了许多:“莫要叫别人看见了。你,你快些放开我。”
二人急行了一阵,已冲上山路,林晚荣才丢开她小手,徐小姐酥胸急喘,脸上抹上浓浓的嫣红,气恼道:“你这人怎地如此粗鲁?”
粗鲁?还有更粗鲁的你没见过呢!林大人脸色一黑,怒道:“徐小姐,好话歹话我都和你说过了,你可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要么你就闭嘴,老老实实跟着我,要么你就回去!”
徐小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林晚荣扫她一眼,只见她衣衫湿透,嘴唇冻得发紫,却执拗的一声也不吭出来。这样的女子,还真是不多见那!他心中暗叹,脸上做出恶相,狠狠道:“你听清楚没有?”
徐芷晴咬咬牙,点了点头,见他又向自己伸出手来,脸上微微一红,便任他执住了。方才走的快还没有多少感觉,此时再握住他粗糙的大手,却觉一股热力向自己身上传来,将那寒冷驱散了许多。她手心一阵微微地颤抖,不由自主的又握紧了些。
他二人立身于陡峭的山坡之上,前方除了隐隐约约的流动哨外再无他人。林晚荣四处打量着,远方青松翠柏,云雾重重,长长的官道盘旋山中,一眼望不到边。官道两旁落满树叶松针,滑腻不堪,甚难行走。
“你怎么看这形势?”被他握住了小手不放,徐小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脸上一阵阵的发热,假装无所觉的开口问道。
“我刚才还在诅咒老天,现在看来,倒是老天爷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这春雨落的可真是时候啊——咦,当心,徐小姐,你抓紧我的手,可不要滑倒了。”林晚荣嘻嘻一笑,在徐小姐手心里轻轻划了一下,柔软的感觉让他心里一荡,脸上一本正经,指着远处浓密的树丛道:“这官道长有数十里不止,又盘旋山腰,我们数万人马一字排开,失去了密集优势,那便是处处薄弱。”
“难道你还担心贼人从山上冲下来与你厮杀不成?”徐小姐想要将小手抽回,只觉他手掌如虎钳一般抓得紧紧的,自己丝毫动弹不得,唯有恼怒瞪他一眼,偏过了头去,心道,是他抓得太紧,与我无关。拿这个理由安慰了下自己,心里顿时平和了许多。
“厮杀?除了傻子,谁会来劫官军的道?”林晚荣摇摇头,脸色忽然郑重起来:“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若不是这一场及时的春雨,此时,这漫山遍野怕已经是一片火海了,纵有十万大军,也架不住这一场火烧。只要他们在两边撒满桐油,火借风势,我就是三头六臂,也无可奈何了。***,今晚回去要烧高香!”
徐小姐瞥他一眼,显然对他口吐脏话甚是不满,哼了一声道:“总算你还有些头脑,没犯这愚蠢的错误。我们行军打仗,也有规矩的,雪不过桥,夜不过林,便是为了防止给敌人以可乘之机。若是贪功冒进,到头来定会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