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凝儿说几句话送她走了,你再出来。”
见她盯住自己身上披的被子,林晚荣心中窃喜,不会是让我那样那样吧?哎呀,睡女孩子的床,我怎么好意思呢?不过为了徐小姐的清白名声,我忍!他满脸淫笑,脸上一副大义凛然姿态:“徐小姐,你要我怎么做?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能不能请你暂时到——”徐小姐脸上泛起阵阵的红晕,似是不好意思开口,林大人心里搔痒难耐,说啊,快说啊,说请我上你的绣床上暂避一时,哎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都不在乎了,你一个大家闺秀还在乎什么呢?
“芷晴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为何还不开门?”洛凝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催促道。
徐芷晴应了一声,望了林晚荣一眼,朱唇微启,柔声道:“能不能请你,先到床下暂避一时?”
“哪里?”林大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床下?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怎么对得起凝儿,怎么对得起大华,怎么对得起我?
“徐小姐,我看我还是向凝儿坦白得了。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钻到女人的床下,你说我晦气还不晦气?你叫我以后还如何做人,领袖群雌?”林大人满面伤心,痛心疾首,说着就要向门口走去。
“我要被你折磨死了!”徐小姐眼角含泪,轻叹一声,将他身子推到绣床上,急急掩上被子又拉上丝帘:“你便在里面躲着,不要动弹,等我送走了凝儿,你再出来,听明白没有?”
“明白,明白,这哪还有不明白的。”躺在徐小姐的绣床上,闻着绣床上香甜的气息,林大人美美的检讨着,我卑鄙,我龌龊,就这样上了徐小姐的床。太不应该了。
徐小姐将屋里收拾一番,又将眼角抹干,自认为没有什么破绽了,这才拉开房门,洛凝娇俏的面孔自门外探了进来,焦急的拉住她手道:“芷晴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怎地这么长时间才开门?”
望着凝儿美丽的俏脸,徐芷晴脸颊发烫,摇头道:“我没有生病,只是方才睡下,听闻你叫门,起床穿衣花了会儿功夫。”
洛凝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娇笑道:“姐姐,咱们又不是外人。你起床也不用穿得这么郑重啊,这又是荷裙又是袖套的,倒像是没有入睡一般,随便套上件睡衣不就行了。我见你房里还有灯光,以为你没有安歇,这才过来叫你的。”
徐芷晴原本平和恬静,只是洛凝这两句话,让她羞得差点钻到地底下去,原本以为已经收拾妥当,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了,哪知叫凝儿轻轻一点,便处处是破绽了。她桃红上脸,急忙道:“哦,我也是方才躺下,只是想着今日捞银子的事,心中一时难平,才忘了吹熄灯火,倒叫妹妹见笑了。”
“正好,我也是。”洛凝拍掌欢笑,脸上满是喜色:“我也想起今天捞银子的事情就睡不着,想和姐姐说说话。大哥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寻他一周也未见着,听着丫鬟说,是姐姐你叫了他,正好顺路过来看看。既然大哥不在这里,咱们正好说些话。”
洛凝说着,便走进房中,徐小姐心里一慌,拦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得任她进了屋。洛凝见桌上放着的茶盏,茶盖还掀在一边,惊奇道:“芷晴姐姐,你有客人来到?”
“哦,没有。是林三方才来过,我与他说了些事情,后来他就回去了。怎地,你没见着他么?”徐小姐平抑了一下紧张的心绪,缓缓说道。
听说是大哥来过,凝儿也不客气了,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嘻嘻笑道:“茶水还是热的呢,大哥走了也没多久吧!这个大哥,都如此夜深了,还在外面羁留,难道是在济宁还有什么红尘知己?姐姐,你长久在京中,可曾知道大哥有什么红颜知己没有?”
徐小姐听得满面羞赧,偏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大方方笑道:“在京城,我听说你们家林三的红颜知己可不少呢。近的有萧家的大小姐,远的连皇上的公主也对他青睐有加,最近听说还与高丽来的一个小宫女,名字叫做徐长今的眉来眼去,似乎颇有好感呢!”
惭愧惭愧,林大人在帘子后听得直摇头,徐小姐给我戴这么个多情的帽子,老子连长今妹妹的小手都没摸过几次,实在有负她厚望了。
“公主?”洛凝一惊,急急忙忙拉住徐芷晴的手:“徐姐姐,你好好跟我说说,大哥如何认得公主的?这个大哥,连这等大事都不与我说,讨厌,今夜让他歇在外面好了。”
话音一落,两个女子同时脸孔一红,洛凝是因为不经意的暴露了与大哥之间的亲密关系,虽说早已经是掩耳盗铃了,但这层遮羞布被自己揭开,终归是有那么些不好意思。徐小姐则是因为那句“让他歇在外面好了”,真个叫做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见洛凝一时半会儿没有离去的意思,徐芷晴暗自叫苦,一时多嘴竟然换来这么个局面,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急忙笑道:“他与那公主的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你还是听他亲自说好了。”
洛凝点头笑道:“也是,大哥若是真的能当上驸马,那也是大大的好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