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皱起眉头,将人又塞回怀里,裹上被子,一脸认真的问她:“绵绵想不想做贵女?”
苏绵绵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猛一听这话,顿愣住了。
冥殿下继续说:“我想给你最好的,让你和京城那些贵女过一样的快活日子,春来踏青,夏日游湖。秋收狩猎,冬来投壶,再交上三五个手帕交,没事就去赏赏花,互赠个头面首饰胭脂水粉之类的。”
“当然,”冥殿下忽的板起脸:“不准理会外面的野男人。”
他记得,从前秦家有个小子,老是围着绵绵转悠,恁的惹人厌烦。
苏绵绵白了他一眼,当真想了想,然后摇头在他手上写道:“我想学点东西。”
冥殿下似乎半点都不意外:“学什么?”
“推拿。”苏绵绵早设想过了。按理按摩推拿之中手艺是从古至今传下来的,她从前学的并不成系统,很多都是自个在琢磨,目下她还能看到人体内的气,要有机会,自当再多钻研一些。
苏绵绵信奉,手艺是自个的,学会的东西,也是自个的,旁的其他都是浮云。
她没发现冥殿下目色瞬间加深,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单手松松搂着她问:“那学会了,绵绵打算给谁推拿?”
苏绵绵顿觉这人问了个白痴问题。自然是谁有需要,谁给银子,她就给谁推拿。
冥殿下一下抿起薄唇:“你学会了,我给你找几个机灵的婢女,你教她们,让她们给旁人推拿。你只准给我推拿,若做不到,那便不学也罢。”
苏绵绵转念一想,也觉得冥殿下话在理,这大殷素来都说男女有别,她自然是不能给男子推拿的。
她大大方方的将冥殿下后本句话给忽略,对他点头应承。
冥殿下的心头这才舒坦了,就着夜色看怀里的小人,顿觉得他的绵绵怎么能这样招人,这样可爱?
瞧那乖乖巧巧点头的小模样,真是暖的人心都软了。
眼见外面时辰不早,冥殿下便拍着她后背道:“你再睡会。”
苏绵绵也是困,她刚才已经是撑着眼皮在同他讲话,便毫不客气扒着他暖和和的胸膛,拱了拱当真睡了。
要睡熟之际,她还在想着,明个一早,九殿下不得踹她下床?
眼见心念念的人依偎着自己,再多的空寂,冥殿下也觉得满足了,一时他也有些困,但舍不得合眼。
他单手撑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晓得他要睡着,再醒来,便不是他了,如此他又要等上一天才能见到她。
他多舍不得呢,最是失而复得眷恋正浓之际,他是半分都不想离开。
不过,一刻钟后,他不得不起身,给苏绵绵掖了掖被角,随意披了件外裳,去了小书房。
他难得出来一次。自然要先将绵绵想做的事一应安排好了。
至于十四岁的九殿下会不会同意,肯不肯照着他的意思去做,冥殿下表示,那不要紧。
作为二十九岁,虚岁三十的冥殿下,想收拾十四岁的嫩小子,即便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他也觉得不过分分钟的事罢了。
手下留情一说,更是滑稽可笑,不多挖一些坑,坑的那小子鼻青脸肿,往后怎么能长成他这样优秀的人物?
且年少那会,若不那样嚣张,目中无人。他后来能输的那样惨?最是对不起绵绵!
既然现在有这么个现成的报仇机会,他哪里会放过!
是的,他早看十四岁的自己不顺眼很久了!
苏绵绵浑然不晓得因着她,冥殿下毫不犹豫的对少年的自己下手了,她睡的昏天黑地,枕着殿下的床褥,她舒服的个根本就睡不醒。
而第二天。少年九殿下一觉醒来,他初初睁眼就愣住了——
他竟然手脚缠在苏绵绵身上,将人整个困在怀里!
桃花一样的薄红轰的袭上他的脸,并以迅疾无比的速度蔓延上耳廓!
他动也不敢动,就那样面无表情地僵着。
苏绵绵小小地翻了个身,粉嫩的小嘴撅着的咋了咋,呼出的灼热气体喷洒在他胸口。并透过里衣蹿进他的肌骨,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深吸引了口气,猛地坐将起来,恼羞成怒的道:“苏绵绵,滚下去!”
苏绵绵本是在他怀里,他这一起身,她裹着被子,眼睛都没睁开,咕噜一声滚下床,发生咚的声响。
她揉着惺忪睡眼爬起来,无辜而委屈地望着怒瞪她的少年,实在不晓得这人一大早的哪里来这样大的火气。
“你又爬本殿的床?你还敢爬本殿的床,信不信本殿让你去睡柴房?”向来冷静自持的九殿下也有语无伦次的时候。
苏绵绵揉了揉头发,细软的发兵不服帖,齐刘海前调皮地翘起一小撮,她感觉还没睡醒,又打了个哈欠,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间自个的床走去。
精分的殿下,不晓得自个做了什么事。把错怪到她头上,她大人有大量,懒得跟他计较。
毕竟,精分就已经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