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娇娇地哼了声,撇开脑袋,不过这之前,她余光早看到少年藏在发间的一双白玉耳朵尖正泛出淡淡的薄粉色。
她气不过,又扭头过来,撅嘴对他重重地哼了声,暗骂一句,死傲娇!
鄙视完,她拔腿就跑,哪知九殿下动作更快,他动也没动,只弯了弯手指尖,月白就已经狗腿地捉了苏绵绵,恭敬的送到他面前。
苏绵绵扭不动月白,她便对他示威地龇了龇一口小白牙。
九殿下一手掐住她小下巴,迫使她正视他,然后盯着她嘴巴里的牙齿:“属狗,嗯?谁都敢咬,嗯?”
少年一连说了两个语气助词,还拉长了尾音,带出危险意味。
苏绵绵条件反射地捂住嘴巴,生怕少年一个念头,就敲了她一口好牙。
说来她自己都觉得丢人,要她真只有五岁也就罢了,可她好歹也是二十岁的成年人,但在少年面前,总是觉得气短,且少年一动杀念,她就心虚怕的不行。
毕竟,贵为皇子,即便再不受宠,寻个由头,杀个把人那是家常便饭啊!
偏生,她怕死,再是如何艰难,都想要活着!
少年不晓得苏绵绵这瞬间心里又已经转了诸多的心思,他慢条斯理的从袖子里抽出张雪白丝帕,冷淡淡扫了她一眼:“松开!”
苏绵绵不得不松手,但她死死闭着唇,打死也不开口。
少年嗤笑一声,简单地掐住她下颌,轻轻使巧力,就让苏绵绵自发张大了小嘴巴。
紧接着,少年的行为,不仅让苏绵绵惊悚,也让一边的月白诧异。
他居然捻起帕子,给苏绵绵擦牙!
苏绵绵的一口小牙,长的非常整齐好看,又白净如贝,跟粒粒白珍珠一样,且左右两边的小尖牙好似比同龄人更长一点,她笑的时候,会微微露出来,便越发像惯会挥爪子的小老虎。
但她肉肉的面颊上还有一双讨喜的梨涡,会让人只注意到她的单纯和无害,反而忽略了她的小爪子。
少年挨个的擦过去,自然瞅见了藏在小白牙后的粉嫩软舌头,那点舌尖此刻僵在那,直挺挺的,颇为好笑。
他睨着她道:“外面有人似狗,一身都脏,你再敢谁都下嘴开咬,染上脏病,就给本殿滚出府去。”
末了他还道:“记住没有?”
苏绵绵有些止不住舌根生津,她很是不雅地抽了口气,将多余的口水吞回去,想闭上嘴,又不敢,只得不住点头。
这当月白听到书房外的动静,出去了趟,拿着密信回来。
九殿下适才算放过苏绵绵,他将那张沾了口水的帕子嫌弃地扔在一边,展开密信一目十行。
“哼,”九殿下冷笑一声:“老七真是皮肉溅的很,不揍疼他不记得教训!”
说着他将那密信小纸条随意搁手边,转头对月白吩咐道:“去,寻几件最破烂最臭的衣裳,送到老七宫里去,务必要当着他的面每件都给本殿扔他头上。”
苏绵绵差点没笑出声来,月白仿佛对九殿下这样的手段见怪不怪,他抱手领命,再自然不过的下去处理此事。
九殿下转头,眸光有闪的扬着密信对苏绵绵道:“你可知老七在打探什么?”
不等苏绵绵回答,他忽的凑近她道:“老七可是差人在打探你的底细,小哑儿。”
苏绵绵腿脚发飘的出了小书房,她心里门清,若不是因着九殿下的缘故,七皇子又岂会打探她的底细。
不过,这种明显被人惦记上的日子不太踏实。
她并不担心七皇子能打探出什么,只是担忧九殿下转手就会将她给卖了,毕竟她与九殿下无亲无故,又不像月白他们能做他的左膀右臂,也就亲眼所见于家全灭的过程,这也是任由九殿下说了算的事。
时隔几日,她重新回到二等婢女的房间,房间里已经没了紫烟存在过的痕迹,空空荡荡的,略有些冷清。
她愣愣坐在床沿,皱着张包子脸,苦恼的想要如何刷九殿下的好感值,才能让他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衡量几许,别轻易就拿她换人情。
此前九殿下膝盖有伤,她倒还有点用处,每日为他推拿,如今那伤早就好了,也没见九殿下主动让她继续推拿。
苏绵绵思来想去,还是得自个主动,将九殿下按摩推拿的舒坦了,这好感值不就噌噌的起来了。
如果可以,九殿下这条粗大腿,她能攀上去当个挂件,那自然最好不过。
她掰着带肉的小短手指头,将目下适合这人小力气小的推拿手法理了遍,沉吟片刻,又低头看了看自个的脚丫子,手上力气不够,脚来凑,倒是可以给九殿下做个踩背。
她想着,忽的将一双樱粉绣鞋给蹬了,还脱了雪白罗袜,弯腰抱着白嫩的小脚嗅了嗅。
还好,没脚臭,不然踩背也没法做了。
“咳,”门外蓦地响起轻咳声。
苏绵绵抬头,就见俊美无双的九殿下双手负立,黑沉着一张脸盯着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