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通往大参山的羊肠小道上,有一个少年背着一个中年妇女,行色匆匆。
这二人,正是被村长石宏生,赶上山的李小山母子。
“小山啊,都是娘瞎了眼,当初要不是娘以死相逼,劝你和石秀好,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被人羞辱的地步。”
马惠兰叹了一下气,脸上满是懊恼的表情。
“娘,不怪你,你当初这样做,也是为了儿子着想。”
李小山连忙安慰了马惠兰一句。
看着埋头赶路的儿子,马惠兰心里一阵不好受,喃喃道:
“小山啊,当初娘瞅着石秀老实,又长得漂亮,而且我看她对你也有意思,就想撮合你俩,没想到这孩子是个势利眼,哎,千错万错,都是娘的错。”
“娘,这是好事,患难才能见真情,像石秀这样的女人,儿子早和她分开,早解脱,就是苦了娘,得委屈您住一段时间的窝棚,不过您放心,时间不会太长。”
李小山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很是自信地道。
李小山是燕京大学正儿八经的大学生。
三年前,李小山刚上大一,便赶上家里老爹去世,老娘瘫痪,妹妹又小,无奈之下,他退学回村照顾老娘。
与一辈子守着穷山沟的村民不同,李小山毕竟是上过大学,去燕京见过大世面的人。
他知道,大参山里处处藏着宝贝,先不说传说中的人参精,就是后山那个隐蔽山坳里生长的野生药材,也足够他财致富的。
三年前,他没打那块山坳野生药材的主意,是因为没时间。
没错!
李小山整整被石宏生那狗-日的压榨,剥削了三年,现在和石秀没了关系,他反而可以放开手脚了。
抬头看了眼天空,见太阳快下山了,李小山不禁加快了脚步。
得赶在太阳下山前,在田头,把夜里睡觉的帐篷搭好。
李小山无所谓,可老娘马惠兰本来腿就偏瘫,要是夜里受了凉,恐怕身体更加糟糕。
很快,李小山便背着老娘来到了大参山脚下那十亩荒地前。
“卧槽,这哪里是荒地,这分明就是沙石地嘛!”
望着眼前光秃秃的土地,李小山情不自禁吐槽了一下。
只见,眼前十垄土地上,遍地都是小石子,在石头与石头的缝隙中间,杂草丛生。
就这样的土地,想种庄稼,连门都没有,只能白白浪费种子。
他奶奶的!
李小山嘴角一阵抽搐。
即便他设想过,石宏生那老东西没安好心,不会分给他好地,但万万没想到,这十亩地,竟然贫瘠到这个地步。
“小山啊,石宏生那老东西,是铁了心,想干净杀绝啊,不让我们住村里就算了,给我们分的十亩地,还是这个样子。”
马惠兰眉头紧皱,不停地唉声叹气。
“娘,没事儿,儿子不指望这十亩地。”
李小山拍拍老娘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手电筒的光亮。
“小山,姑妈!”
一阵呼唤过后,一个靓丽的身影,慢慢逼近。
“是你倩妮表姐。”
马惠兰眼睛不禁一亮。
“是她!”
李小山笑了笑,他正愁着没人帮他照看老娘呢,这下好了。
一分钟后,马倩妮气喘吁吁地站在了李小山母子二人身前。
马倩妮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滑腻如脂的前胸上,戴着一条亮晶晶的白金项链,纤长秀气的美腿上,裹着性感的长筒丝袜,一副居家少妇的打扮,显得格外端庄秀美,浑身上下充满了诱人的风情。
看得李小山心头一热,赶紧低下头。
要说马倩妮,李小山和她还有过一段前缘。
“倩妮,你咋穿成这样子?”
马惠兰眉头皱了皱。
“姑姑,我今天去县公安局打探刘根的下落,前几次穿得太随意了,人家没让进去,所以我这就……”
马倩妮说没完说,就停了下来,可这娘俩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马惠兰是马倩妮的娘家姑姑。
四年前,马惠兰把马倩妮介绍到大石村,嫁给了一个老实上进的小伙子,名叫刘根。
婚后,刘根和马倩妮夫妻二人生活很恩爱。
为了补贴家用,刘根结婚没多久,就出去打工。
外出四年,刘根就没回过家,他刚开始还给马倩妮打电话,说说家长里短,后来干脆连电话都没了。
这不!
为了打探丈夫刘根的下落,马倩妮三天两头往县城公安局跑,刚开始去,保安看她穿得随便,一个农妇打扮,连门都不让她进。
这年头,上访的人多,公安局又是重点关注对象,稍带着,连看门的保安也精明了几分。
受挫几次后,马倩妮就学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