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
苏一辰忍不住暗暗抚额,随即又想笑。
这是故意说给郑国富听吧。
“你个丫头少胡说八道啊,说假话是要下十八地层地狱割舌头的。”吴荷花急得大喊。
这么多人在,这种事要是被传出去,晓虎那站长别想干了。
嘴里说沈妍撒谎,心里却开始慌。
她想起之前沈妍一直在说丈夫养小老婆这件事,不过她没放心上,更不相信。
就晓虎那老实巴交的窝囊样,借他两个胆也不敢干这事。
可现在她改变想法了,
那事要是假的,沈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来说,更不敢当着乡长的面说。
难怪那死鬼总是说要开会,要加班,就算有时候回来也很少碰她。
以前认为他太老实,现在看来他是在外吃饱了,回家才不饿啊。
吴荷花气得浑身的肥肉都颤抖。
“吴大仙,我们在场所有人加起来,也没你一个人说得假话多呢,割舌头有你在前头,怕啥。
况且我说得是事实,又不是假话。”沈妍忍不住嘲讽。
郑国富看着吴荷花再次皱眉。
这女人大脑子有问题吧,还说这些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他看向沈妍,认真的问道,“沈老师,这件事是真是假?”
正如吴荷花心里所想的那样,鲍晓虎长着一张忠厚老实脸,寡言少语,就算是酷暑难耐的夏天,他衬衫也要扣到领上。
在外人眼里,他老实巴交,性子有点木讷。
所以郑国富也不大相信。
沈妍认真点头,“乡长,千真万确,没有半句假话。”
“沈妍,我知道今天这事你心里有气,可现在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自己也没有半点损失。
求求你饶过我们吧,别再编那些瞎话骗人吧,我求求你了,要不然我给你下跪都行。”吴荷花一边说,一边还真的弯了膝盖要跪下。
苏一辰皱眉,又要火,被沈妍拦下。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你说吧,我回来路上恰好看见了,念在我们曾是亲戚一场的份上,我觉得应该要告诉你。
是真是假,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小黄庄离我们这里也不远。
素琴家就在那个小山坡上,四周没有其他人家,很好找的。”
她不仅好心的出主意,还指明了那女人家的位置。
吴荷花看她说得这么肯定,那女人不仅有名有姓,就连家在哪里都说得清清楚,知道这事**不离十了。
一想到丈夫竟敢背着她偷*人,吴荷花脑子里‘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
呆呆的站在那里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身为任何女人,乍听到这种事都是无法接受的。
沈妍则看向郑国富,轻声问,“乡长,请问乡干部作风有问题,破坏别人家庭,败坏乡政府名声,会怎么处理?”
郑国富微怔。
不但从精神上打击吴荷花,还要从实质上让吴荷花受到惩罚,一箭双雕呀!
小丫头真不简单!
看着淡雅若兰的沈妍,终于明白苏一辰为什么这么护着她了。
他收回目光,认真的表明立场说道,“沈老师你放心,这事一旦查实,我们一定会严惩,并全乡通报批评。”
“明白了,要是每个干部都像乡长您一样正直无私,我们老百姓就有福了。”沈妍微笑着夸。
在这个年代,不是严打时期,对于干部的男女作风问题,大家依然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影响其他人利益就行。
但是若有人去闹,或者就像现在这样当众揭,领导想不管都不行。
吴桂花他们闹腾得够久了,虽然她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和损失,但她不会一直见招拆招,也该主动还击一回了。
当然,这只是开始,后面的路还很长呢。
“小兵子,小兵子,你在哪,我们走。”吴荷花忽然像梦魇了一样,高声呼唤鲍志兵。
她要去抓真正的狐狸精。
而沈妍和郑国富说得什么,她根本都没听清。
“二婶,我在这儿。”鲍志兵正好端了一盆秽物出来,闷声答。
“之前怎么泼的沈妍,现在怎么泼她。”苏一辰指向吴荷花,冷冰冰的说。
这……
郑国富瞪大双眼,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而沈妍则唇角轻弯。
心里对苏一辰的做法也是惊讶的,但更多的是欣喜。
你泼我,我就泼回去,非常简单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法子她喜欢,也颇合她心意。
“你敢!”吴荷花懵了,忙冲苏一辰吼。
鲍志兵也很犹豫。
“不泼也可以,让我断你两只胳膊。”苏一辰将双手关节掰的咯咯作响,赤果果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