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学校大门往左拐,是连绵起伏十几里的山林。
山上树木繁多,浓荫蔽日。
一片两米高的灌木丛后,鲍启年正双手垂在身侧,腰身略弯,小声同一个女人说话。
那女人穿着半旧的蓝布褂子,黑布裤子,衣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衣服看起来不是很合身。
她头搭一条灰色大毛巾,然后戴顶半新的草帽,背对鲍启年,无法看清脸。
“老鲍,你到底在搞什么?是不是不想活了?”女人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怒气难掩。
“我……我没干什么啊?”鲍启年小声答,语气有些虚。
“要是没干什么,那丫头怎么处处针对你?”女人反问。
“那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老子好心好意想提拔她,是她不识好歹。”一提到沈妍,鲍启年差点咬碎满口齿。
“呸!少在老娘面前装蒜,就那你狗改不了吃*屎的德性,老娘还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女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咬着牙骂。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又低了些训,“给老娘听好了,从今天开始,管好你的下半身.
要是再敢因为这种烂事影响我们的大计,老娘会将你那玩意儿割了喂/狗。”
“明白。”鲍启年垂在身侧的双手攥了攥。
但他又不甘的替自己辩驳,“其实我这么做,正是为了我们的大计能顺利实施,并不是我真的喜欢那些女人。”
“滚,少在老娘面前放狗屁,像你这种老色*鬼,哪个见了你不想躲得远远的,这不是影响大计又是什么?”女人根本不信他胡扯,十分粗暴的打断他。
鲍启年咽了口唾沫,腰弯得更低了些。
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完全不同往日在学校里的趾高气扬。
女人又道,“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你保下来,又调来这里,你应该明白任务的重要性,少给老娘胡闹。
还有,让你同那远房侄子多亲近,进展如何?”
听到这,鲍启年精神一振,忙道,“还真是巧了,没等我去找他,他今儿早上倒先来找我了。
还有啊,我今天之所以会针对姓沈的那丫头,正是受了他所托。
要是我能帮他这个忙,这关系不就更近一层了吗?”
“不行,那丫头暂时不能动。”女人立即摆手制止。
“为什么?”鲍启年有些不解。
“你脑子里是不是装了屎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你们同在一个学校,难道不知道她未婚夫在场站?”女人再次怒。
“这个还真没听说。”鲍启年忙为自己叫屈。
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这种感觉真不好受,却偏偏得忍着
女人冷哼一声,说道,“那你现在知道了,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你不仅不能再得罪那丫头,还要想方设法去讨好她,获取她的信任。”
“这……比较难。”鲍启年想到沈妍那冰冷的眼神,情不自禁摇头。
这对他来说,根本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再难也得去做,要是你不起那些歪心思,这事又怎么会难?”女人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讽道。
“只是我那侄子和这丫头有点过节,他想整整她,我要去讨好她,侄子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我还怎么和他打好关系。
我们虽然是亲戚,但平时很少走动,这关系疏远的很。
何况,同那丫头相比,我感觉侄子这边更重要点。”鲍启年狡辩着。
他想对付陷害沈妍,坚决不想去哄她。
女人立即说道,“二人同等重要,要怎么说服你侄子,那是你的事儿。”
“姓沈的那丫头又臭又硬,要是怎么哄她都不信,该怎么办?”鲍启年满脸的郁闷之色。
女人略沉吟了一会儿,声音变得狠厉,“她要真的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到时就毁了她。
反正目前还是以拉拢为主,争取和她成为朋友。”
有她这句话,鲍启年顿时轻松起来。
是留是毁,一来要看沈丫头是不是上路,二来也要看他心情呢。
哼,死丫头,且等着看你怎么死吧!
二人又低声说了几句,然后鲍启年目前女人先行离去。
从头到尾,她都不曾转身。
然后他四周环顾了一下,见无人,匆匆离开了树林。
沈妍在空间里将二人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内心惊骇无比。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和苏一辰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拉拢谷明峰?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虽然一身普通农妇的打扮,可听她说话的语气,绝不像一个整天干农活的粗人。
可惜无法看见她的脸,不知到底是谁。
还有,她说话的声音应该是经过伪装的,不太像正常人的声。
沈妍感觉自己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