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前就有了准备,所以郁长生在李圣代重返长生大殿之前,就已经临时封禁掉了大殿内的屏蔽符阵。
此刻,整个飞仙宗,加外天槐宗的一干长老,有无数双眼睛全都是紧紧地盯看着李圣代的行医过程。
没有魂力波动,没有神念探查,没有寻医问药,没有魂技飞舞。
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用了三十六支奇怪的加长金针,好似很随意地往郁长生的身上这么一扎,就完事了。
看李圣代此刻正一脸悠闲地坐在郁长生的对面聊天喝茶,好像完全没有行医治病这回事儿,阴无道等人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特么也算是神医?
似这般如同儿戏一样地用针在病人的身上扎来扎去,也能治病?蒙谁呢?
寻常治愈魂师治病疗伤,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唯恐出现一丝差错?很多时候,一个病人治疗下来,治愈魂师无不都是汗流颊背,魂力干涸。
还有病人,哪一次治愈魂师在治疗之前,不是要求治人自封修为,自闭神念,唯恐在施展治愈魂技的时候会遭遇到病人自身魂力或是神念的抵抗?
你看看现在李圣代的行医场面。
有哪一个正常的医师或是治愈魂师,会像李圣代现在这般,不止轻松惬意,甚至还大大咧咧跟病患坐在一起聊天畅饮,你确定这是在看病,而不是在闲聊叙旧?
可笑的是,郁长生也算是个老江湖了,虽然心有疑惑,可是却不敢反目质疑,近九百年的寿数,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我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呆在这里了,这个李圣代明显就是一个骗子,不必再继续试探了,直接宰了就好!”
飞仙宗的长老唐鲸率先站起身来,一脸地失望,“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们就应该能够预料得到,一个小娃娃,身中女神之吻与蓝魔之血两大奇毒,身上连一丝一毫的魂力都没有,身子更是虚弱得好似一股风就能吹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可以与帝级巅峰治愈魂师相媲美的神医?”
“所谓的医治半圣,所谓的助人晋升成帝,多半都是大乾皇朝的故意吹捧出来的而已,李圣代若是真有那么厉害,皇甫飞扬怎么会舍得放他出来?”
“在座的各位可以扪心自问,如果换作你们是皇甫飞扬,你们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堪比半圣级别的治愈魂师投奔到对手的怀抱中吗?”
众人摇头。
皇甫飞扬再怎么有君子之风,他也是一国之主,该有的铁血手段他同样是不缺半分。
似李圣代这种情况,若是换作他们,实在强留不住的话,早就直接把人给宰了,哪容得他前去资敌?
“唐鲸长老这话,有些太过偏颇了吧?”
严宽站起身来出言反驳,一点儿也不客气道:“皇甫飞扬不会这么好心是不假,但是唐鲸长老不要忘了李圣代的身份。”
“如果李圣代的背后真有一个实力不俗的医圣门存在,其势力必然是远超各大世家宗门的超级隐世宗门,除非皇甫飞扬脑袋被驴踢了,否则他绝对不会去轻易招惹这样的存在。”
“再说李圣代的医术。”严宽不屑地瞥了唐鲸一眼,淡声道:“没见过不是你的错,因为大家都是如此,谁也不会笑话谁见识浅薄。”
“但是没见过就意味着对它的无知与不了解,既然不了解,那就不要这么急着去下定论。否则,一会真要有效果的话,岂不是在自打耳光?”
唐鲸虎目圆睁,直接出声喝问:“严宽老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嘲讽老夫有眼无珠么?”
“你若是非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严宽丝毫不惧,淡声回应道:“我只是在提醒唐鲸长老,莫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大家都丧失了一次难得的求医机会!”
“这就轻易地就要把人给宰了,万一稍后李圣代的医治手段真的有效,大家岂不是全都追悔莫及?”
“我们几天,几年,甚至几百年的时间都等了,难道大家还会在乎再多等几个时辰?”
严宽环视四围,见方才已经激动得站起来想要离席的诸位长老,此刻又缓缓坐下,严宽的脸上不由再次浮现一丝笑意,目光有些挑衅地看了唐鲸一眼。
“还等什么等?!”唐鲸受激,高声道:“被一个小骗子骗得晕头转向,老夫丢不起这人!我这就去结果了他!”
“唐鲸长老!”阴无道还没有开口阻止,严宽再次出声相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唐鲸长老这么肯定李圣代是个骗子,甚至连一分一刻都不愿意去等,我不得不怀疑唐鲸长老的居心。”
“你什么意思?!”唐鲸猛然回头,目露凶光,直视严宽。
严宽同样圆睁双目与之对视,毫不退让:“我的意思很明白。在座的诸位长老之中,只有唐鲸长老的伤势最轻,也只有唐鲸长老的年纪最小,寿元最多。”
“错过了这次的医治机会,唐鲸长老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消耗去等待。”
“你等得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已经伤了几十年甚至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