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医好。”李子白的话语,仿佛天籁之音般在李诗诗的耳边响起。
“当真?”李诗诗半信半疑,作为惜花之人的她,自然明白噬茎虫的可怕,这噬茎虫自古便存在,世上罕有人能够医治。
李家很久之前就有过这一例事情发生,当时差点没把整个天药院药田里的药草都给枯萎掉,幸好家主当机立断,忍痛将那些染上噬茎虫的药草统统销毁,这才制止了恶化。
“当真。”李子白笑着说道,幸好那戒指里的《万草经》记载了这一秘法,否则自己就算知道是噬茎虫也无法解决。
“几成把握?”
“只得七成。”李子白看出李诗诗的犹豫,他只得继续说道,“不过冬月花的病情会在这几天越来越严重,照我估计,怕是熬不过第三天。”
如果真是噬茎虫,那李子白所说的便绝非危言耸听。
李诗诗不知为何,对李子白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她决定赌一把:“好,那就依你——但是你要记住,若然医不好,我唯你是问。”
“这是自然。”李子白颔首,随即转身离去,此事宜速速解决,他也不愿耽误。
王喜贵啥都没做,只好望着大小姐,一阵陪笑后,赶紧跟上李子白。
李子白离开后,李诗诗依旧担心,只见她向丫鬟说道:“去请黄老来一趟。”
“是。”丫鬟应道,匆匆离去。
不多时,黄老便已到来,李诗诗一见,恭敬的问候他:“突然请黄老过来,是我冒昧了。”
“没事。”黄老摆了摆手,“大小姐有什么事?”
黄老是整个天药院的大主管,也是李家的长老之一,对天药院的话事权仅次于家主。毕竟整个大夏国像他这样的种药宗师不会超出五个,其地位可见一斑。
“黄药院的李子白过来了一趟,他说这冬月花感染了噬茎虫。”李诗诗将刚刚的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噬茎虫?!”黄老顿时神色凝重,“快带我去看看。”
黄老和李诗诗两人来到后花园,黄老不顾仪态的蹲了下来,催动灵气轻轻拨弄着冬月花,良久,他才得出结论:“冬月花看似花瓣凋谢,实则是从茎部心脉开始发黑而造成的,正是噬茎虫所独有的症状。这个发黑的地方太过轻微,不专门留意恐怕真的无法察觉,看来徐峰是看走眼了……”
黄老顿了顿,转而问道:“噬茎虫可知而不可见,我从没听过有谁能驱除它,那小子真的说了他能医好?”
“他确实是这么说。”李诗诗虽惜花,但对花的种栽仍是外行,“黄老,他真的能办得到吗?”
“这小子倒是有点眼力架。”黄老笑呵呵的说道,“先将这冬月花隔离开去吧,姑且让他试一试。”
……
“子白,你疯了啊?噬茎虫是你能治好的吗?”
回去路上,王喜贵一直在碎碎念:“要不,咱们回去向大小姐请罪吧,大不了怪罪下来,我扛一半好了。”
李子白不禁心头一暖,王喜贵这胖子虽然好吃懒做,不过刚才够胆陪着自己去雅诗院见大小姐李诗诗,又愿意共同面对难题,如此讲义气,单凭这一点,他就是自己的好朋友了。
“放心吧。”李子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怎么做。”
“那好吧。”王喜贵这才想起李子白的鬼点子多得是,他点点头,不再多话。
两人分开后,李子白独自回到黄药院,将药田里的野草全部拔出,重新施上他自己调配的肥料。
然后他不曾休息,又走出了李府。
大夏十九州,帝都最为繁华,其次则是雍、扬、青三州。
中午时分,李子白走在雍州的集市上,街道旁档头贩子的吆喝声,茶馆酒楼的吵杂声,还有现在悄无声息,一到晚上就是男儿才子最爱逛的逍遥楼,真是鱼龙混杂,好不热闹。
李子白熟门熟路的拐到某处偏僻巷子的店铺,百花阁。
百花阁里的伙计正在偷偷打瞌睡,里面摆放着几株普普通通的盆栽,只得李子白一个顾客。
但李子白知道,要找奇花异草,只能到这百花阁,它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才不愁会不会有顾客。
李子白走到柜台,敲了敲桌面:“小哥,老板呢?”
伙计被吵醒,正想着是哪个不长眼的,他睁眼一看,顿时不敢造次,指着布帘,笑道:“原来是子白你啊,老板就在里面,你直接进去吧。”
百花阁之所以和李子白相熟,是因为李子白常常来光顾,加上是李家的人,谁敢不尊重?
“嗯。”李子白应了一声,径直走了进去。
“哎哟哟,这不是子白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老板还在清点货物,听到伙计的声音,连忙出来迎接。
李家出手阔绰,是他们百花阁的大客,无论谁来都要好生招待。
“我是来……”
李子白还没说出来意,布帘外又走来了两道人影。
李子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