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珠语气不善,她以为秦天会询问一下详细情况,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大倒苦水,将在前台大妈那里受的气悉数发泄在秦天头上,毕竟这个地方是他选的。
哪知道秦天比她还不高兴,气冲冲的问道:“怎么说话呢?我们所有人都在鑫源酒店,难道我们都不是人?”
崔玉珠先是一愣,然后就小声啜泣起来,她进来的时候已经四处搜寻过,酒店的停车场空空荡荡,根本就没有车,难道秦天他们是飞过来的,这明显是在无理取闹。
虽然她年纪不小了,但是受了委屈依然会掉眼泪,这是女人的天性,崔玉珠这种白领精英也不能免俗。
这时疤哥走了进来,看到崔玉珠泪流满面,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崔经理,你怎么了?我记得你早就喊累了,为什么到了酒店却不进房间休息呢?”
看到疤哥,崔玉珠满腔的怒火顿时发泄出来,一指疤哥吼道:“赵书理,你什么意思?”
疤哥挠了挠头皮,一脸的无辜:“没什么意思啊,难道累了不应该休息吗?”
崔玉珠怒道:“少给我装糊涂,我问你,谁让你把我们拉到这个破地方来的?”
疤哥呵呵一笑:“当然是秦天了,他是老板,我这个大舅哥也得听他安排。”
崔玉珠重重的点了点头,眼里露出杀人的神色,一把将手机抛向了疤哥。
“你自己问他。”
疤哥低头看了一眼屏幕,发现依然显示通话中,赶紧将手机放到耳边压低声音问道:“兄弟,怎么回事?这崔大姐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怎么那么大的火气?”
秦天没好气的回道:“还不是因为你,你说,我让你在哪儿和我汇合?”
疤哥反问了一句:“鑫源酒店啊,有什么问题吗?”
秦天怒道:“那你现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看不到你们?”
疤哥不高兴了,进来的时候他特意看过,这个酒店的大牌子上就是写的鑫源酒店四个字,谁走错地方还没弄清楚,这小子就对自己发火。
“你等着。”
疤哥气冲冲的走向了前台,虽然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咨询一下知情人。
“美女,请问一下,这里是鑫源酒店吗?”
前台大妈抬起了头,依旧面无表情:“严肃点,老娘不吃这一套。”
疤哥差点气疯,这酒店员工的素质也太低了,不主动和客人打招呼也就算了,客人上赶着巴结她还碰了软钉子。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疤哥还是懂的,为了尽快弄清事情真相,疤哥强压怒火,挤出了一丝笑容。
“谢谢您的指教,我懂了,大姐,请问这里是鑫源酒店吗?”
疤哥本以为这下大妈能给他个好脸,哪知道大妈一指外面:“牌子上写着呢,自己去看。”
疤哥怒了,虽然不打女人是他的原则,但是遇到这种横竖不顺的怪胎,恐怕他也只能破例了。
疤哥一掌击在了吧台上,砰地一声巨响过后,木屑横飞,厚木板做成的吧台出现了一个二十公分见方的窟窿。
世界上就有一种人叫做欺软怕硬,面前的大妈显然就属于这个类型,疤哥低声下气的时候她趾高气扬,但是如今疤哥露了一手,她的态度马上就老实了起来。
“好汉息怒,我说。这里其实叫做金鑫源酒店,只不过年代久远了,外面的牌子上掉了一个字,所以很多人都会把这里误认为是鑫源。”
疤哥点了点头,难怪自己会走错地方,原来是掉了一个字。
不过自己能认错,秦天未必就不会认错,虽然没看到他的人影,但是疤哥一厢情愿的认为这是因为酒店太大的缘故,说不定秦天就在楼上的房间休息,如果这小子也走错了,可得好好嘲笑他一番。
“那再麻烦你一下,帮我查查,有没有一个叫做秦天的客人住进来?”
大妈摆了摆手:“不用查了,本店自从去年送走最后一位旅客后就再也没有人光顾。”
疤哥一愣:“那你们为什么不关门停业?”
虽然疤哥没做过酒店业,但是从这座酒店的规模判断,日常开支应该不会太低,既然没有客人上门,还不如把它关了。至少也能降低一部分费用。
大妈叹了口气:“你以为老板不想关掉它吗?问题是这个大门早就坏了,想关也关不上啊。”
疤哥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留意门口,此时得到大妈的提醒,不禁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玻璃门裂开了几道口子,用透明胶带粘着,应该是怕伤到人,下面还挡了两块红砖。
“我的天,你们老板也太穷了吧,连个门都换不起了。”
大妈脸一红:“其实,我就是老板。”
疤哥哈哈大笑起来,难怪这个酒店会没生意,有这样的老板,客人愿意上门才怪。
大妈被他笑的不知所措,定了定神问道:“好汉,你笑什么?”
疤哥止住笑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