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直接问他把莫锦添怎么样了,意图诈他一下,如果于金国与此事有关,肯定会有异样的表情。
但是于金国致只是一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还纳闷呢,老莫身手不凡,怎么突然之间就不知所踪了。“
秦天冷笑一声:“装什么糊涂?明明是你勾结黑社会暗害了他,赶紧老实交代,免得皮肉受苦。”
秦天边说边举起了一根撅棍,这东西是保安们锻炼臂力用的,长约一米,中间是一圈圈套在一起的弹簧,两头的握柄外面包裹着厚厚的橡胶,打在人身上疼痛无比,但是却看不到明显的伤痕,比橡胶棒还好使。
于金国抱住了脑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秦总饶命,我是真不知道啊。”
秦天厉声喝道:“起来,否则我让你一辈子躺在地上。”
于金国虽然惧怕秦天,但是他更怕挨打,被秦天一吼,索性躺在地上了,把身子蜷缩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超级肥大的龙虾。
于金国双手抱头,哆哆嗦嗦的问道:“秦总,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秦天是个心软的人,而且向来信奉英雄不打倒地汉的古训,再加上于金国这幅熊样,实在提不起动手的兴趣,但是又怕莫小言嗔怪他不卖力气,只得狠了狠心,一棍子抽在于金国的后背上。
于金国惨叫一声,虽然他脂肪厚,但是痛感神经也发达,秦天这一下用力不小,在他背上抽出了一道血印子,疼的于金国额头冒出了汗水。
“秦总,我是真不知道啊。”
秦天冷笑道:“还装傻是吧?我问你,你老婆是不是曾经有过一段婚外情?”
于金国瞪大了眼睛,颤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天心中暗笑,当然是莫小言告诉他的,在等待疤哥把老于带过来的这段时间里,他又向莫小言打听了一些细节,为这次审讯做好了准备。
但是这个情况还不能告诉于金国,目前莫小言还不想暴露自己的意图,在没有确定于金国与此事无关前,莫小言打算暂时不和这老家伙翻脸。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于金国脑袋上湛清碧绿,充满了生机,燕南有几个不知道的。”
当活王八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于金国也不例外,被秦天当面讥讽,顿时火往上撞,再也顾不得自己是阶下囚的身份,从地上爬起来,用脑袋撞向了秦天,同时大声吼道:“我和你拼了。”
秦天咦了一声,没想到刚才还像只癞皮狗一样蜷缩在地上的于金国竟然变成了愤怒的小鸟,用身子做武器对自己进行攻击。
尽管事先没有准备,但是于金国毕竟是个大胖子,行动迟缓,而秦天又身手敏捷,轻轻向旁边跨出一步,于金国顿时失去了目标,撞向了他身后的双杠。
双杠是由厚实的钢管制成的,虽然于金国四体不勤,属于虚胖的类型,对秦天未必能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如果撞到钢管上,估计颈骨就得折断,秦天赶忙伸手去拉他,只是于金国自重极大,虽然抓住了他的衣服,却没有把他拽住,嗤啦一声,衣服裂开了一道口子,于金国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一头撞到了钢管上。
砰的一声闷响,钢管颤动了几下,发出嗡嗡的声音,于金国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额头上溢出了鲜血,人也晕了过去。
秦天俯下身,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帮他把了把脉,发觉没什么大碍,心里安定了下来,轻喊了一声:“莫小言,出来吧。”
莫小言一直躲在库房一角的更衣室里,这个更衣室很简陋,就是用石膏板隔出了一个小房间,拉了一道布帘,虽然看外面的情况有些费劲,但是声音却能听的一清二楚,听到秦天叫她,赶忙走了过来。
秦天一摊手:“晕倒了,没想到老于这个软骨头也有发脾气的时候,居然敢和我玩命。”
莫小言瞥了他一眼:“这下相信了吧,你只是拿这事取笑了他几句,他就不顾一切的要和你拼命,更何况我父亲是当事人,他对我父亲的恨意不知要比你大多少倍,做出什么事也不旷外。”
秦天挠了挠头皮,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于金国确实与莫锦添的失踪有关。
“但是我还是觉得于金国没有那个本事,要不我把他弄醒了再问问?”
疤哥摆了摆手:“你已经激起了于金国的怒火,他恨不得咬死你,你暂时不适宜露面,还是先和莫小言躲起来,让我来问他吧。”
秦天点了点头,疤哥说的有道理,刚才自己逞口舌之利,触到了于金国的逆鳞,把他惹毛了,再怎么吓唬于金国也不管用了,只能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那好吧,我静候佳音。”
秦天转身走进了更衣室,和莫小言透过布帘的缝隙观察外面的情景。
疤哥蹲下身子,在于金国的人中穴上掐了几下,于金国缓缓的睁开眼睛。
“秦天呢?我要宰了他。”
疤哥轻轻把他按住:“别找了,他刚才口不择言,险些让你丧命,自知理亏,已经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