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一把将她拉进屋子对她说:“现在这个年青人要给我父亲治病,你帮他打下手,等会儿我再给你一万。“
小护士这才明白过来,看着手里的一把钞票动了心,她是个临时工,一个月也就几百块钱,要是再给一万就相当于她两三年的工资了,就算被医院开除也值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干。”
这时秦天对她说:“白总,工具。”
“噢噢噢,马上办。”
白玉竹脑子确实乱了,平时精明干练的她被突然的变故弄得有些懵,赶紧拿出电话想让人送过来。
秦天叹了口气,对小护士说:“你去找一套针灸用的针,一个小号注射器和一个血压计来。”
医院有中医科,这几样东西都好找,不一会儿小护士就抱着几样东西回来了。
“白总,别让人来打搅,我这就要开始了。”
白玉竹应了一声,守在门口,眼睛却不时地瞟向病床上的老爷子。
秦天吩咐小护士监测血压,取出几根银针,刺入了老人的曲池,血海,内关,合谷和太冲穴,这种针刺降压的方式见效快,但是维持的时间不长,不过足以争取到给老人治疗的时间。
不到五分钟,老人的血压恢复到了正常水平,秦天深吸了一口气,取出两根银针刺入了他的三阴交和关元穴上,之后又依次在老人的支沟、中注、带脉、血海、肾俞、太溪等几个穴位刺入了银针。
做完这些,秦天把手指搭在老人的脉门上,努力分辨着脉象的变化,过了半个小时,他拿过注射器,在老人头顶摸索了几下,确定好位置后,猛地将注射器刺了进去。
旁边的小护士吓得一闭眼,她也是有一定的医学常识的,知道头部是人体最重要的部位,开始的时候看他针灸有模有样的,心里还有点钦佩,没想到现在做出了这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秦天无暇看她,注射器的针头刺入约莫三分,他轻动手指,利用负压吸引原理开始抽取老人脑内的积血,不大的功夫,注射器里就出现了半管深黑色的污血。
秦天拔出注射器,看了小护士一眼说:“你可以走了。”
这时白玉竹听到他让小护士离开,赶忙过来问:“怎么样了?”
秦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如果不出意外,二十分钟后就能醒过来了。”
白玉竹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说:“谢天谢地,总算有救了。”
那个小护士没有走,眼巴巴的看着白玉竹,她这才想起来还许了人家一万块钱呢,赶忙拉开包包,取出一捆钞票递过去,小护士压抑住激动的心情接过了钞票,出门走了。
白玉竹站在床边,紧张的看着老人的神色变化,虽说秦天刚才的样子蛮有把握,但是老人醒过来之前一切还都是未知数。
秦天没有吹牛,不到二十分钟,老人就睁开了眼睛,看到他们两个,张了张嘴。
秦天急忙说:“林爷爷,你现在还不能说话。”
老人没有再开口,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秦天一屁股坐在了另一张床上,白玉竹看到老人确实醒了,一颗心才彻底放下来,转身拉住秦天的手,嘴唇一张一合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白玉竹的手小巧温暖柔软,带给秦天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的心砰砰直跳,笑了笑说:“白总,别这样!”
白玉竹不好意思的放开他的手轻声道:“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恐怕......”
秦天平复了一下情绪,想起了刚才见到她时心中的疑问。
“白总,我记得上次那位老人不是林爷爷啊,你怎么会叫他......”
白玉竹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尼诺着说:“林......是我前夫的爸爸。”
前夫?秦天有点纳闷,这两口子一离婚大多数都跟仇人一样,怎么她会这么关心自己前夫的父亲呢?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意思问的太深。
“那个白总啊,林爷爷虽然醒了,但是病情还不稳定,需要用几服药调理一下。”
“好,你说,用什么药,我去买。”
“是中药,大概十几种呢,我说了恐怕你记不住,还是写出来吧。”
白玉竹赶忙从包里拿出纸笔递过去,秦天接过来刷刷刷刷开了一张药方。
“煎药的时候要大火烧开,然后文火细熬三个小时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千万记住了。”
白玉竹点点头,忽然想起来林老的住院费用还是秦天垫付的呢,从包里拿出两捆现金,递给秦天说:“这是你垫付的医药费,我今天就带了这么多,你先拿去吧。”
秦天没有接,很好奇的问:“白总,你怎么随身携带这么多现金啊?”
白玉竹笑了笑说:“你也别叫我白总了,听起来太别扭,我叫白玉竹,看样子我应该大你几岁,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吧,听起来比较顺耳。”
“行行行,那我就叫你玉竹姐吧?”
“好啊,听起来更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