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穆疏风”就邀了穆疏瑾一同运送银子往南方灾区而去。
穆疏玖得知消息时,已经过了半日,运送银两的车子,早已离开晋城。
“你说什么?大哥和穆疏瑾运了二十万两金子前往南方?”穆疏玖闻言震惊:“大哥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听到手下的禀报时,穆疏玖的眼皮一跳,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二十万两金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总觉得这其中掺杂了什么阴谋。
“属下不知,只知前两日,大公子突然多出了一批金子,准备运往南方灾区。”
穆疏玖的心头一跳,忽然,他的脑海中冒出一个人的身影,他转身离开。
穆疏玖找来时,穆紫韵正躺在院中晒着太阳,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委实舒服。
一道阴影落了下来,遮挡住阳光,让她微微眯起眼睛:“二公子?”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
“那些金子是不是你给大哥的?”穆疏玖阴沉着脸问。
穆紫韵眨眨眼,像是不明白似的:“二公子,您在说什么?无心怎么听不明白呢?”
穆疏玖的脸上露出几分隐忍的怒意,他伸手撑在躺椅两边,沉着脸,看着她,低吼一声:“我问你,大哥手中的那些金子,是不是和你有关?”
穆紫韵闻言,原本有些迷蒙的眼睛清晰了起来:“哦,二公子原来是为这事而来啊。没错,那些钱,是我拜托穆兄送往灾区的。”
“无心公子,你究竟想干什么?”穆疏玖额头的青筋直跳,眸光越发清冷。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眼前少年踏进穆府别有目的,可这么久以来,他看不透他,完全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对他来说,穆疏风是死是活,他并不在意,可是,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动穆氏长房!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穆紫韵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二公子,您这是干什么?无心不过是想要为灾区百姓出点力,难道这有错吗?你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
穆疏风的眼睛微微眯起:“当真只是这么简单?”穆疏风的目光中满是探究。
“不然二公子以为呢?”穆紫韵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底染上一抹怒意,脸上的笑容带着浓浓的嘲讽:“难道二公子怀疑我拿二十万两金子来设圈套,故意害穆兄吗?”
穆疏玖皱眉,心中这样想是一回事,被眼前之人毫不留情的说出来,他还是觉得有些难堪。
穆紫韵猛地推开面前的人,从躺椅上坐起,整理了一下衣衫:“我难道疯了不成?是,没错,我无心是有钱,可二十万两金子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我神经病才拿这么多金子去害人!”
穆紫韵说着,从躺椅上起身,转身走进屋内,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显然是怒极了。
穆疏玖的眉头皱的更深,想到刚才少年的话,他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或许当真是他多想了。
是啊,那可是二十万两金子,若是当真要对付穆氏长房,何必拿这么多钱,设下这样的圈套?
屋内,穆紫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很快,很快,你恐怕就不能再质问我了!
这个很快,来的着实快,当日午后,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被一匹快马驮进了晋城,倒在了穆氏六房门前,昏迷前唯一的一句话是:“穆疏风私吞灾银……”
穆钟昆闻言,心中大惊,迅速赶到宫门,请求面见皇帝,兴许是巧合,当日皇帝刚好打算出宫,经过宫门的时候,撞见了跪在那里的穆钟昆,听闻事情经过之后,震惊不已,立刻派兵包围穆氏长房。
官兵闯进穆氏长房的时候,府中众人还回不过神来,王氏瞧见那些官兵,立刻上前呵斥:“你们是什么人?怎能私闯府邸?”
那首领闻言,嗤笑一人,二话不说,一巴掌甩到了王氏的脸上,将王氏扇晕了过去。
“姑娘,不好了,不好了,您快点逃吧,官兵将府上包围了,已经闯进来抓人了!”
彼时,穆云雅午睡刚醒,听到丫鬟慌慌张张的声音,原本还有些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你说什么?官兵为何要封锁穆府?”
那丫鬟闻言,哭丧着脸道:“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刚才经过前院的时候,就见一个身穿铠甲的人将夫人打晕了?”
穆云雅闻言,心中一阵惶恐,眼睛一转,抓住丫鬟的手道:“二哥呢?二哥现在在哪里?”
“二少爷午后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穆云雅心中慌乱不已,她隐约间听到了府中的吵闹声,她告诉自己不能慌,若是此刻慌了,就完了。
她想了想,抬脚走了出去,在官兵到来前,去了穆紫韵住的院子,却发现,院中空无一人,瞧着那空荡荡的院子,穆云雅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差点没落下泪来,她隐约觉得,穆氏长房似乎被什么人算计了?
怔愣了片刻后,穆云雅抓住贴身丫鬟的手:“快去后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