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佬带着手下一起在夜总会唱歌,一阵狼哭鬼嚎,王彧尧听了心烦。直接将马仔的话筒抢过来砸在地上,吼道:“乱叫什么!唱歌不会好好唱!”
王茵那番话,伤他过重,有道是男有情,女无义。他王彧尧到头来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不就是嫌弃他读书少,看不起他得来的钱,所以才想着同他撇清关系。
王彧尧一个人跌跌撞撞走在街上,辉佬在身后一路跟随。
“贱人!”王彧尧狠骂一句,心里也揪着疼。
往前走了几步,他扣住辉佬的肩膀,语气沉重道:“辉仔,你讲,我王彧尧哪一点对不住她,我对她那样好,供她吃穿,送她念书。”可为什么她还要这样对他。
他气得发抖,整晚都在借酒消愁,想到她同匡北明移民定居,心中的妒火燃烧地越发的热烈,他感觉到整个五脏六腑都烧的疼,甚至分不出清是心疼,还是身疼。
因为他只知道王茵,这次是彻底决定离开他了。否则也不会说这么狠的话。
“尧哥。”辉佬只拍着他的后背,听他一人喃喃自语。自己则一旁默默附和安慰,尧哥最近失恋,整个人的行为近乎癫狂,清醒的时候还好,过后,当作若无其事同客户合作谈生意,只是酒过三巡,又开始脾气暴躁,阴晴不定,连带他们那些手下都要遭殃。
谁讲尧哥冷血,一个王茵就能够将他逼疯。
本来以为王茵只是同尧哥暂时赌气,没想到听尧哥说她还要同匡北明结婚移民,此时此刻辉佬莫名地同情王彧尧,甚至还有些体谅他,辉佬从没见王彧尧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想来还真是对王茵用情太深,自己亲手养大的老婆,对她百依百顺,只差没将她供着,最后还要无情无义地抛弃他,同一个警察移民去英国。
不就是嫌尧哥没文化,将来没地位,更担心自己会脱不开干系。不知道该说女人现实还是残忍。
他一直以为应是男人充当负心汉,都是世俗男女,各取所需玩腻了就换一个,哪有什么真情可言。实在甩不掉就躲,没料到这女人心狠起来,比男人更甚。
倪正良的交货地点被警察被查封,当日倪正良在马仔的掩护下狼狈逃走。乘坐私人游艇,离开到澳门避难几日。
“阿尧,我刚从澳门回来,你在那里?”
“我在赌场。”
他想还正是不凑巧,他刚去澳门开户存钱,倪正良居然偷偷潜回港。
倪正良又说:“替我送笔钱过来,我要现金。”他似乎猜到自己的结局,在挂断电话前,又嘱咐道:“剩下的钱,记得汇给我老婆孩子。”
王彧尧赶到九龙一处村落沿海的地盘,这里一直倪正良用来走水路收货的地方,他经常以同客户钓鱼为由,暗中验收货物。后面便是他的一处工厂,他有三个制毒场,有两个已被捣毁,抓了几个师傅和手下。如今只剩下九龙村落的一处工厂。
王彧尧赶到地点时,没料到在几分钟后,警察却赶来。倪正良刚接过他手里的现金袋,远处手下就已经察觉,拔枪相对。
枪林弹雨中,王彧尧与倪正良带着几个马仔节节退后。
“砰砰砰!”此时远处枪声不断,几人退到一处废弃的工厂。
王彧尧就地查看了一下周围地形,这里位置前面就是一条湖,等下走水路逃离不是问题。
倪正良涨红着脸,额头上青筋毕现,他先是伸腿踢了一脚旁边的汽油桶,再举枪指着王彧尧怒道:“你老母!王彧尧,你居然串通警察出卖我!”
王彧尧怒道:“你脑子不好使,我几时出卖你!我缺钱?穷到要做警察线人?你的事情我几时插过手,不是你叫我过来给你送现金!”王彧尧没料到自己前来送货,警察居然也会碰巧赶到,中了一枪还不说,估计自己也惹了一身麻烦。
倪正良样子接近癫狂,仿佛谁也不信,只拿着枪死死地对着他。
王彧尧咬牙,伸拳打在他的颧骨,捂着胸口指着他道:“扑街,你够胆再开一枪啊!”
倪正良瞪大眼,用枪指着他的头:“你以为我不敢!”
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倪正良的几名马仔站在他身后随时等待候命。
辉佬看情形不秒,赶到他俩跟前提醒道:“尧哥,良哥,逃命要紧,大家都是兄弟。别自相残杀,后面有警察跟上来。后面的人快顶不住,我们快走吧。”
王彧尧啐了口,心道,谁和他是兄弟。害得他无辜中枪不说,搞不好还会遭警方怀疑自己与他贩毒走私有关联。
倪正良低头看了看手表,冲王彧尧再次嘱咐道:“我在信你一次,你先走,反正他们要抓的人是我,记得把钱洗净之后汇给我老婆。”
王彧尧在辉佬的搀扶下逃离。
王茵还是按部就班过着自己的生活,这一天警局扫毒组的人走上门,请求王茵协助调查。
当日两名警员走上门,掏出证件向王茵示意。王茵从报纸上看到倪正良同警察火拼,中弹身亡。
王茵当时脑子里轰隆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