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难色,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你钟意王彧尧,没关系。能否给我一个机会。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想自己后悔。”
王茵皱眉,打断他接下来的话:“我知道。我并不是舍不下和他的感情,但我并不能利用你再次做出逃避现实的念头。”
“北明,你是你,他是他。你不必事事拿自己和他相比。”
王茵同匡北明告别后,回到住处,到走廊间一阵酒味。她总感觉有人在此,她内心惊慌之时,身后一个黑影闪过,将她按至墙角。
是王彧尧。
待她看清眼前的男人,王彧尧低头吻住她的唇,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她的鼻翼,他像上瘾了一样来回的吻,一遍吻,还不住咬着她的舌尖。王茵呼痛,口中充斥着一阵酒精味,她不由发出呜呜声,双手被他钳制,怎么也推不动他。
他一只手嵌在王茵的腰间,一手固定住王茵的手腕,从她不停躲避的唇,到她的脖颈,在她的柔软的胸前。
他几乎是失去理智猛地撕开她衬衣,扣子散落异地,隔着薄薄的胸衣,他眼眶发红,如饥似渴地用力吻了上去。
王茵呜咽出声,待到他手伸到自己大腿边缘时,她惊觉他此时此刻的意图。王茵不堪羞辱,更不想在门口忍受他发/情。只曲腿顶了一下他的膝盖,再大力推开他。
王彧尧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王茵哆嗦开门,在关门前冲王彧尧怒道:“我不是你在夜总会的那些女人!”
他站在门口,手肘硬顶着铁门,因为隐忍的原因,泛红的脸上溢出一丝薄薄的细汗。
王茵在屋内靠着门背,闭目捂着胸口,她方才的慌张无措,只需王彧尧的一个眼神就被打败,她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对他心软。
“我只是去那里喝酒,并未碰别的女人。只因太久没见你,方才才会克制不住。小茵,我讲过以后只有你一个,自然不会对不住你。”
王茵仰头倚靠这铁门并未说话。
“小茵,开门好不好?”他语气低落,听得她心中发颤。
王茵无动于衷。只隔着一扇门,她仿佛能听到他心底的哀怨和恳求。每见她一次,心中抑制不住的情绪,突如排山倒海般涌出,有委屈,有怨恨,更有想念,全然充斥着她的胸腔。
他换只手撑住墙面,伫立在门旁继续说:“小茵,你怨我不要紧,我看着你长大,没人会比我更了解你。你可否为我考虑,我不是说收手就能收手。我这样也是为了我们以后。”
又是这句,每次都是用这样的借口来搪塞自己。
“你说你深爱我,你说你要同我过一世,你是我养大,我从未亏待你。在旺角,我接送你上学,为你备三餐,在温哥华,我搏命挣钱供你读书,我放下赌场的生意,只因你半夜发高烧,我便背着你跑遍了几条街看医生……你是我一手养大,我舍不得你。小茵,你说过的,你会爱我一辈子。”
他语无伦次,语气中尽是恳求。不知是否酒精的原因,他才卸下以往的狂佞桀骜,如同一个失去孩子的长辈。
王茵听后掩面流泪,更为以前的感情而心痛不舍。他说这番话,更是算准她会心软,然后好再让自己顺理成章回到他身边,看着他为倪正良和别人洗黑钱,等着他被匡北明入狱被抓,自己却无能为力。
半晌后,待她平复情绪,她心下一横猛地拉开铁门,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忘记是阿叔和阿婶将我抚养到大,你对我很好,我不会忘,我更不会忘记是你供我在加拿大读书,那时候的日子虽然十分清苦,但我照样很知足。没有你王彧尧我早已朝不保夕睡大街,没有你王彧尧我根本无法完成学业,没有你王彧尧我到现在都是个瞎子,没有你就不会有今天的王茵,这些我都没忘,但你要弄清楚那是以前,是你同我讲的,做人要往前看。所以今时不同往日,你可有为我考虑过一丝一毫?”
她摇头,眼中含泪,句句指责他道:“你根本没有,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只会将你那种强盗逻辑,强注在我身上,逼迫我一同接受,我可以不计较之前你的所作所为,只要你能同我一起离开,你可知我想过什么日子?你不知道。你过得是你王彧尧自己想追求的生活,金钱和美女,酒色财气才是你。我讲得对不对?今时今日,我才发现我们本就不同路。你往后要做什么,与我无关,我不会在自不量力地出言阻拦你。”
王彧尧俯头看着她,眼中尽是阴郁。
王茵忍住泪水,心下一横,再向他郑重其事交代一件事:“今日匡北明向我求婚。”
她站直身子,故作轻松,仿佛像是在叙述一件平常不过之事。
“我已经答应他。他说要为我辞职,然后同我移民去英国定居。他能给我稳定的生活,你同匡北明相比,明显他更适合我。”她望着他,鼓起勇气将接下来的话说完。
她继续:“我总要为自己打算,我们根本不同路。”
王彧尧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眉目深邃,似乎要判断她言语真伪,他的目光灼热,望得王茵有些心虚,心虚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