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底王彧尧同倪正良见面时,又再次见到了倪正良的妻子刘敏,倪家表面上有公司撑着,背地里的违法事情做尽。这次肯同王彧尧合作也是看准眼前利益,倪正良听到刘敏谈及,王彧尧曾在旺角开人民币找换店同地下钱庄合作,后来开饭店加之注册公司更是为此借壳洗钱,近两年王彧尧混得风生水起,也是他们有目共睹。
几位大佬在中环金融区写字楼大厦,绕办公桌而坐,由陈华带头,陈华毕竟是元老,说起话来较有分量:“正良,阿尧想在中环发展,你手上的资金正愁不知往哪里放,不如放在阿尧手上,有他在,你根本不用担心。”
倪正良冷脸开口,却是问了一句题外话:“阿茵现在过得怎样?我听阿叔讲,她在港大就读研究生?”
听及倪正良提到王茵,王彧尧眉心愈发的紧皱,勉强点点头。
过了片刻倪正良又正视他道:“这些年多谢你肯照顾她,有时间让我同她见一面,毕竟是一家人。我这次来是同你商量,你认识的一些内地客户,若是可以为我推荐几位,我们把市场转向内地,总少不了你的一份。大家一起发财。”
王彧尧掂了掂手中的打火机,只抬眉打量倪正良一眼,抿嘴轻笑:“我只顾求财,别的事情我不做。”
倪正良此言一出,心中盘算什么事情他岂会不知。只是做事情得有原则。
倪正良拧紧眉头,不以为意:“怕什么,富贵险中求,想干大事畏首畏尾可不行,更何况你又不是头一回。”
王彧尧玩了玩打火机,再眯眼点燃一根香烟,语气显然无法商量:“若是想做粉档,走私你们自己做,中环几家夜店舞厅都是你的,怎么,场地还不够?钱赚太多也要够命,给警察抓到,你可知是什么下场?”
他翘着腿伸手沾了沾烟灰缸,继续说:“我只替你做引荐人,海洛因的事情我不沾身,我把人介绍给你认识,你自己想怎样搞,就怎样搞。”他坚决不参与。
倪正良沉脸,哼声:“真是有趣,你洗黑钱难道不犯法。”
陈华在一旁只见眼前情形不妙,正想开口说话,哪知王彧尧将烟盒一丢,振振有词反驳:“你这个能同我一样?万一去内地被抓不是坐牢做到死,就是直接枪毙。还是呆在这里给警察找到证据,关你一世?今时不同往日,我并无杀人放火,只是洗钱,若是被抓,找个好点的律师顶多做个几年牢,大不了还交点罚款喽。”
反正钱他都偷偷存在王茵的户头上,根本无需担心。
倪正良没料到会碰钉子,郁结在心。不知警察在他底盘布下多少眼线,他上次那批货被警察查到,还好手下人机灵,直接将白粉洒向港湾,没留下一点证据。几百万就这样抛向海港,倪正良气得跳脚,这才想找王彧尧参与牵线。
只是这一场谈判下来,双方并不如意,此次陈华也是中介人,更是个和事老,只让他们这些小辈自己放手干。出事情了他不管。
说到底大风大浪王彧尧经历过不少,这些年的大起大落,倒是磨砺了锋芒与棱角,使得他处事更为谨慎,他虽爱钱,可也惜命,但这次的谈判的内容他没打算退让,以前年纪尚轻,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只道自己是大佬就要拼命做榜样,为了在倪康手下谋职重用,总爱打出头阵,犯法事情没少做,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
况且还有个王茵一直在他身边,王彧尧不得不考虑,一想起王茵,他不得不注意。不知王茵见到倪正良,届时又会作何反应。
自从那日在游艇争吵过后,王彧尧再也没去找过王茵,许是他到现今都认不明他对王茵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这些年他也从未去想过。他只知道,自己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希望她过上好生活,可是看到她和匡北明在一起时,他心中很愤怒,听到那晚王茵对他的指责时,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难受。
在月底迎来了平安夜,今晚中环节日气氛甚浓,银火数伫立街角,街头热闹欢腾。白天王茵同匡北明一同去逛了皇后广场,两人来到一处大厦楼下,巨大的圣诞树上挂满了彩灯和闪亮的小礼盒,树尖上摆着一个大大的“心”。
匡北明似是早有准备随手摘下一个墨绿色小礼盒,递给王茵。
王茵开盒一看,是条镶金珍珠手链。
这段日子,匡北明在追求王茵,同校许多人得知王茵有追求者也不再冒然上前示爱。倒是amanda经常缠住王茵发问,“上次那个开平治车载你的那个型男是谁,反正你已经有了匡先生,可否介绍我们认识?”
amanda对王彧尧的评价,几番弄得王茵忍俊不禁。
匡北明每日会送她一束,有时候见到王茵还自我嘲讽,“我根本无追女孩的经验,况且我的工作原因决定了我应抓紧一切时间,速战速决。”
王茵看着手链会心一笑:“其实这几日你不用每天都送我礼物。况且我送你的圣诞礼物远及不上你的贵重。”
匡北明并不放弃:“你犹豫了这样久,还没答应同我拍拖,肯定是我不够努力。”
王茵不再和匡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