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芹穿上这套衣服时,就感觉有些难为情,好像把女孩子家的秘密全抖露在世人面前。不过难为情归难为情,看着自己傲人的身材,她还是相当自豪的。贺芹就在三分羞涩七分骄傲中走了出来。守舍又苦恼起自己体重上的不足,他被贺芹强大的魅力拖着直往前走。
守舍轻轻抓住贺芹柔若无骨的手,像浸泡在幽篁掩映中的清泉里。掌心上的轻微老茧,也如筛落竹海的几片阳光,轻轻荡漾在心房。
贺芹轻挣一下作罢,穿着别人的衣服,不好太过拒绝人家。守舍见贺芹没有尽力挣脱,心里的甜蜜无法满足了,他低下头想亲吻一下贺芹。贺芹不愿意,她把头一侧,抽出手往后面退了一步。守舍一阵失望,想起这一年多的努力,还没有结婚,就已负债累累,再想起别的男子娶妻生子都有父母从旁协助,而自己光棍一条全凭自己拿主意,悲凉就渐渐在心头弥漫。贺芹见守舍失神的样子,也有些心软,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拖着人家,行就好好相处,不行就赶快告诉人家。她想脱下裙子还给守舍,可是穿上容易再脱下就难了。她歉意地看了守舍一眼,心中的不舍暴露无疑。守舍也是聪明人,明白贺芹欲拒还休正说明他仍有机会,只是追求这么久,仍是月隐星躲的不明朗,他没有了耐心。追求心爱的人,一天都觉得太久;携手心爱的人,一辈子都嫌太短。
正当他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时,孙娟在窗后喊贺芹。后墙八仙桌上方开出只小窗,数根木棍做窗棂,冬天的时候用布头塑料堵上,夏天就敞开整个三伏。孙娟今天上街帮贺芹带了袋雪花膏。贺芹听到孙娟的叫声,走过去,身子微倾在八仙桌上,刚好露出只脑袋。房里地势高,外面地势低,孙娟站在一块石头上扒着窗将雪花膏递给贺芹。贺芹接过来,说“来家里坐坐。”孙娟说“不了,家里还有衣服没洗。”孙娟说是如此说,仍扒在窗前不走。守舍知道她们两个又要唠叨没完,就坐在板凳上想自己的心事。“你今天真该和我上街看看,有卖裙子的,我想买一条,可惜太贵了”孙娟眼里由刚从的欣喜蓦然失望,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仍然向往着姑娘时的美丽。贺芹正穿着黑色连衣裙,怨恨起父发将窗户开地太低,否则孙娟看见她穿着黑色连衣裙,不知该有多嫉妒。孙娟嗟叹一番,又恢复开心的神情“贺芹,若是你穿上的话,一定比电影上的明星还好看。”贺芹愈发痛恨眼前的高墙,她还没开口,快人快语的孙娟又说道:“守舍不在追求你吗?让他给你买一条,若是不买的话,说明他不是真心。”贺芹不知说什么好了,脸上隐隐有些发烫。守舍见说到自己,瞅向后墙。贺芹稍弯着身子,看向窗外,坚挺绷得浑圆。守舍一阵激动,他暂时忘记自己所受的拒绝。
孙娟没有在意贺芹的神情,又替守舍说道“不过,守舍确实对你挺好,让他送一条那么昂贵的连衣裙给你,确实有些为难他了,要一年不吃不喝了。”贺芹不愿再谈这个话题,就问她“你买了什么啊?”孙娟嘟囔着说“还能买啥啊,就是姜、蒜了,我们家那个倒会过日子的。你家叔呢?”“出去找人下‘六周’了”贺芹应道。
守舍没听到孙娟下面的话,他的心思全在贺芹的两只坚挺上。三十岁的人没吃过猪肉怎么也见过猪跑了。屋丘镇的老光棍说起女人每个都像演说家,滔滔不绝。有些还手舞足蹈,唱起《十八摸》。守舍听多了,力气不大,想法不少。贺芹静静地站在墙边,裙摆随着身体微微晃动在前后轻摇。反正也谈不下去了,索性占些便宜,也不枉这一年。守舍想到这,就轻轻地走到贺芹的身后,伸出右手哆嗦地轻抚上贺芹。贺芹知道守舍在屋里,但她不想让孙娟知道自己孤男寡女的在屋里。她开始听到守舍在身后发出的轻碎脚步声也没有在意,还在想守舍真是善解人意,轻轻静静的。不料,心里正夸奖他时,却感到热热的。她回头一看,守舍正低着着专心地抚摸自己。她那个气啊,真想转身就给他一巴掌。无奈孙娟又在窗外说个没完,“真的,贺芹,你试一下让守舍给你买一条裙子,如果他愿意那说明他心里真有你。他要买时,你再阻止他就行了。”这还用试,正穿在我身上呢。贺芹虽然气恼守舍的轻薄,但也高兴守舍为自己的付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伸出手抓住守舍的胳膊不让他乱动。
守舍见贺芹只是抓住自己的手,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当着外人的面,贺芹还是想营造一个文静女孩的形像。他心中大喜,又伸出左手轻抚了上去。贺芹又抓住他的左手。守舍两只手都被抓住了,想了一下豁出去,往前走上一步,身子紧贴向贺芹。像干燥海绵的一角丢在溪水旁,快速泅湿了整个身体。小姑独处多年的贺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梦里已想过千百回,只是从没想到过会在这种情况下感受到。随着溪水的泅湿,贺芹的身体就像海绵一样沉重起来。
孙娟仍让人厌恶地啰里八嗦,贺芹不好对她明言,只能凭着毅力继续假装无事。
守舍见自己如此轻薄,贺芹都没有动怒,心里像台风扫过海洋,扬起冲天的浪花,他更加胆大妄为。
“贺芹,贺芹”孙娟见贺芹突然倒了下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