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谁没有年轻过呢?”朝正很是善解人意。
“哥”马桂也不加掩饰了,他很感激地看着朝正“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朝正看了看马桂,没说什么,又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
偶像之所以是偶“像”,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的难于见到。朝正陪马桂坐在偶像家的门前,无声地看着出入小区的人群。大家对偶像门前三天两头的造访者见多不怪,也一个个无视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阿桂”朝正的眼睛看着远方“回家复婚或重讨个媳妇,先把小日子过起来。”
“嗯”马桂也看着远方,两棵硕大的泪滴已在眼眶里徘徊多时。激励自己的理由其实不堪一击,它们在未知的等待中渐渐显得幼稚可笑。
“阿桂”朝正继续说“我本不想陪你来,因为社会就是这样。我不知你们谁抄谁,亦或都是自己写的,就算人家是抄袭你的吧。既然人家敢这么做,就不怕你找来。”
“我知道”马桂的声音像浸泡在水缸里一样,再伟大的支持佐证在社会冷酷的现实面前都会显得弱不禁风。
“回去踏实点,我们没有办法拥有权利,但我们可以想出办法拥有金钱。权钱本来就不分家。有了权你可以为所欲为,有了钱你也能横行霸道。”朝正声音低沉着。
“嗯,呜呜”马桂的两颗泪珠像是阀门,一旦滑落,后面的泪水跟着奔泄而来。在强者朝正的面前,阿桂终于掩饰不住自己的感情。读万卷书,不如行一里路。马桂悲哀地承认。人家纵使千般卑鄙万般罪恶,可警察照样视而不见。自己就算千般努力万般勤奋,也终究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可这也是社会的进步,为他人做嫁,尚能苟且于世而不被灭口今生,这不是社会的进步吗?
“别哭,阿桂,擦干眼泪”朝正冷冷地说“我们是男人,可以流血,但不能流泪。”
“嗯,哥,我不想流泪,可是控制不住。”阿桂一边哽咽着一边回答。
“那”朝正顿了下说“今天就流干了它吧,以后不要再流。”
“嗯。呜呜,哥。”阿桂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涉世之初的他还真情实感的让人可怜。
一些穿着花里胡梢的年轻人渐渐围聚在朝正和马桂的身边,他们有的留着披肩的长发,有的剃着锃亮的光头,胳膊背上露出一块块狰狞的刺青,手里无一例外地拿着阴冷的钢管。
“干什么?”朝正反应了过来。
“干你妈的”随着粗俗话音的响起,粗粗的钢管向朝正和马桂头上招来。朝正一侧身站了起来,刚管砸在台阶上,光天化日之下星光四溅,于此同时就听边上马桂“噢”的一声惨叫。朝正不及细想,平平地前伸出一脚,正当其先的长发刺青猛地倒飞着前扑到地上,哼都懒得哼一声,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斜面处又是白光一闪,一根钢管砸向他的左肩,他伸手一拨,就觉后背一麻,一个小子绕向后面,砸中了他。痛自背上,力由心生。朝正万分着怒,电光火石间,他向后飞起一脚,同时右手向前一抓一带,一个刺青就撞向朝正怀里。身后一声闷响的同时,朝正一巴掌抽向怀里的刺青,那个刺青像只高速的陀螺旋转着狂喷出血,几圈之后萎倒在地。
这几下兔起鹘落,刺青们看傻了眼,一个个拿着钢管铁棒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朝正往边上一看,马桂满脸是血,衣服破了几处,露出下面的肤色,脚上的一只鞋不知飞到了何处,脚面脚趾上也是血糊一片,一动也不动地躺在不远的地方,不知死活。
一见如此,李朝正肝胆欲裂,军人的血性瞬间暴发,他大吼一声就向看起来是为首的黑衣年轻人冲了过去。年轻人刚想往边上一躲,李朝正已冲到了面前,他一只手抓着黑衣年轻人的脖颈,另一只手一托,就把他高高地举起。年轻人双手抓着朝正的手,两腿无力地扑腾,两只眼睛努力上翻着眼白。
“大哥,饶命”随着这一声叫,剩下十几个年轻人刷刷地跪了下来。其中一个长得和黑衣人颇像的人,大概是黑衣人的弟弟,他一边拼命地磕头,一边大叫“大哥,我们错了,饶命啊。”他看见朝正仍是不放手,跪行着爬了过来,抱住朝正的腿。
“大哥,饶命,饶命,大哥”那十几个年轻人一齐磕起了头。想不到这些小混混倒是蛮讲义气。李朝正心里有一丝感动,就松开了手。黑衣人叭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群人忙连跪带爬地过去,把躺在地上的大哥连掐带摇地救醒过来,然后再去救治别的刺青们。
“大哥,我们是受人之托,请不要怪我们。”黑衣人的弟弟对朝正如此说。
“我的脚,我的脚”马桂也被救醒了,杀猪似的抱着脚在叫。
朝正没有看向马桂,冷冷地对那些年轻人说“我知道,你们走吧。”
“谢谢大哥今天放了我们,以后……”“快走吧”黑衣人弟弟还想说两句,被朝正打断了。他们架着地上的伤者,一瘸一拐地走了。走了好远,黑衣人弟弟又跑了回来,他对朝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