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杨小隐手骨一疼,目光不解的看向脸色微变的陆之沐。
后者回过神连忙将她松开,面上带着抹歉意,随即又扭头对着南宫祁宣微微作揖,“小侯爷说笑了,不过今日下官实在有事,改日定当找小侯爷酌酒几杯。”
说完,又连忙带着杨小隐离去,倒是后面的南宫祁宣笑的越发肆意起来。
等出了酒楼,杨小隐还不解的回头看了眼楼上,而这时楼上的南宫祁宣也站在窗前看着她,那脸上轻佻肆意的笑意让杨小隐越发不喜,扭过头索性不再看他。
待钻入陆之沐的马车后,她才疑惑不解的道:“沐哥哥,你看起来怎么有些不对劲?”
“嗯?”陆之沐猛然从自己思绪中回笼,见杨小隐不解的看着自己,他莫名心中一虚,眼神也有些不自然,“没…没有,只是我想让你知道,那些女人我都不会要,我心里只有你。”
见他又说到这事上来,杨小隐也干脆不想和他说下去,叹口气,就闭着眼假寐起来。
马车轱辘轱辘往前走着,轻轻摇晃的车厢中,陆之沐目光柔软的看着对面的女子眸光越来越暗沉。
如果当初他没有上京赶考,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隐儿还是他的,所以这就是古人所言有得必有失吗?
可是如今就算他想瞒,怕也瞒不过那人了吧?
在马车摇摇晃晃间抵达别院,杨小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陆之沐还在看着自己,她不禁撩开帘子看了眼外面,“原来到了呀,瞧我这脑子,这怀孕以后就越来越嗜睡了。”
说着,她又扭头看向陆之沐,“你就回去吧,不然让人看到你来这,指不定以为你和世子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瞬间把他要说的话给堵死了。
陆之沐点点头,“那你小心些,我明日再约你出来。”
“不必了,我怀着身子不好四处走动,你平日还是多处理些公事吧,男人还是要以抱负为重。”杨小隐笑着踏着木梯走下马车。
见陆之沐还撩开帘子看着她,杨小隐便对他挥挥手,随即转过身就往别院中走去。
管家见她被陆之沐送回来,面上好一阵惊愣,作为王府中的老人他之前也曾见过陆之沐一眼,却不想他竟与这柳侍妾的姐姐有关系,难不成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敢深想,管家连忙随着杨小隐进去,心想以后对那位小姐可得上点心。
回到正厅后,杨父和杨母还有杨柳都在,老规矩,杨父依旧在那里对杨柳说教,就连杨小隐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呦,我的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怎么不见你的沐哥哥呀?”杨柳像看到救兵一样,忍不住又阴阳怪气的讽刺起她来。
看到她,杨小隐径直来到杨父身旁坐下,目光淡淡的瞥了她眼,“你不是回王府了吗?”
“这也是世子给我的地方,我想去哪就去哪!”杨柳眼角一挑,心中全是不悦,似乎不明白为何爹就知道骂她,而不知道骂这个女人!
“你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杨父气的脸色铁青。
“好了好了,姐妹俩有什么好吵的。”杨母打断杨父那欲开口的责骂,转而拿起一包金银首饰来到杨小隐跟前,笑吟吟道:“隐儿你瞧,这可是你妹妹拿过来的首饰,这一根呀都能买好几亩地了。”
“娘,哪有您这样打比方的,你手上那个可是镂金红玉的,别说几亩地了,您就是包下我们村一半的地那也不成问题。”杨柳抬手扶着额角发丝,冷冷瞥了杨小隐一眼,“我的姐姐,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走的这么早也不是为了你和陆之沐能单独相处吗?若是别人,我才不会费这番心思呢。”
她冷哼一声,可那边杨小隐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气的她心中越发恼怒起来。
“就是,你妹妹也是为了你好。”杨母说着便把那根发钗插进杨小隐的发间,脸上的皱纹笑起来都皱成了一团,“瞧我们家隐儿多漂亮,以后指不定还能官太太呢。”
杨母笑的连腰都要直不起似的,杨小隐无奈的拔下那根发钗放在桌上,“娘,我孩子都有了,和沐哥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您这样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他?”
“就是,孩子的事孩子自己有分寸,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杨父不悦的看向杨母。
见此,杨柳就不乐意了,“爹,杨小隐她懂什么呀,就知道矫情,迟早有一天被自己给作死!”
“你给我住口!”杨父气的横眉竖眼,指着杨柳骂道:“你要有你姐姐一半懂事,我就该烧香拜佛了,还得叩谢祖宗保佑!”
眼见她爹又要和杨柳吵起来,杨小隐倒是头疼的很,只得借口去休息。
东宫。
檀香幽幽的大殿静瑟肃穆,只听见不时白玉棋子碰撞声响起,两人执子各坐一方,皆是目光随意清淡,可棋盘上却又厮杀的紧张犀利。
须臾,唐铭清朗一笑,看着棋盘眸光一闪,“似乎从来,我们都没分出个胜负?”
话落,对面那个俊朗内敛的男子悠悠出声,“我不喜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