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出戏正式开始唱了,杨小隐也不甘示弱的看向胡汉,冷声问道:“杀人未遂?那么我请问,我相公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呵呵,昨日证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们不清楚,可以再让他们上来说一次。”李远折扇一甩,脚步轻移,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杨小隐。
话落,杨小隐倒是轻笑了一声,回瞪过去,“如果按你的证人所言,那我家相公岂不是疯了?不然又怎会因一句口角之争而要杀人?”
“世间之人千千万,这也说明你家相公乃是一个性情暴虐之人。”李远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李状师不知从哪方面看出我家相公性情暴虐?按你那样说的话,因为一句争执就要杀人,那你如今怕早就不在人世了,也不会到现在还在这胡编乱造!”tK63
“你!”李远眼眸一眯,死死的盯着杨小隐。
堂前气氛也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当然,杨小隐也不会在这和他做无谓的争执,而是扭头对上面的县太爷道:“大人,事情经过不能单听他一边之言,民女这边有个证人,不知可否传唤他上堂?”
“自然可以!”县太爷忙不迭的一拍惊堂木,“传证人。”
“传证人!”
当衙役高呼一声过后,畏畏缩缩的马老板便被人带了进来,看到这两旁威严不已的衙役,他吓得顿时“扑通”一下跪倒在堂前,“草……草民见过大人……”
杨小隐知道马老板胆子小,却也没想到他胆子竟然这么小。
“老家伙,你可别胡编乱造!”胡汉恶狠狠的瞪了马老板一眼。
后者被他那一眼给吓到,立马跪着离他远点,浑身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见此,杨小隐终于忍不住对这胡汉怒道:“公堂之上你还想吓唬谁呢?”
说完,杨小隐立马对着上面的县太爷道:“大人,这胡汉凶性不改,试图威胁恐吓证人,民女建议将他先痛打二十大板!”
“可笑!”李远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杨小隐的痴心妄想。
可下一刻,那县太爷却立马怒声道:“来人,将这胡汉痛打二十大板,这流氓头子本官早就想惩治他了!”
话落,便有两个衙役去拉胡汉。
李远见胡汉就要被压在地上,不禁神色大变,“大人!”
这句大人还带着抹别样的意味,可那县太爷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依旧一身正气似的坐在那,反倒是门外的百姓们高声叫好起来。
这胡汉在镇上为非作歹这么久,今日难得看到他吃瘪,众人自然高兴不已。
“大…大人!你不能不讲信用啊!你明明……”
“给本官堵住他的嘴!”县太爷面上闪过一丝慌乱。
“唔唔……”胡汉在衙役手上剧烈挣扎着,大眼死死瞪着上面的县太爷。
随后还是被衙役塞住嘴按在地上,那手臂粗的棍子便一下又一下落在他背上,堂前顿时不断传来胡汉那闷声呼叫声。
“啪!”
“啪!”
“啪!”
眼看胡汉被打的逐渐瘫软,李远急得又欲说什么,可他也不是傻子,知道此时县太爷临时倒戈了,这对胡汉绝对不利。
“这样,马老板你现在就把那日的经过在大人面前说一遍。”杨小隐紧接道。
胡汉那压抑的闷哼声落在马老板耳中却让他打颤不已,原本脑中想好的说辞瞬间一片空白。
“草民……草民……”马老板哆嗦着身子,跪在那双手撑地声音也打着颤,“草民…看见…看见那日胡汉带着人……围住杨小隐,然后……然后…周均便回来了,他是为了救他娘子……才…才动手打胡汉的。”
杨小隐心间一叹,早就知道这马老板胆子小,却也不想小到连话都说不清,这下好了,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缩减了一大半。
那李远也赶紧抓住这个漏洞,目光灼灼的盯着跪在地上发抖的马老板,一脸嘲讽,“既然是亲眼所见,为何你说的如此简略,莫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说的?”
恰好这时胡汉那二十大板也被打完,就如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昏了过去,他背后那血腥一片也是渗人的紧。
“指使?我们家一穷二白有什么钱能指使人的?”杨小隐嗤笑一声,瞄了李远一眼,“倒是我们都看错了那胡汉,没想到他一个无所事事的流氓头子竟然有钱请的起李状师,当真是让人不可貌相。”
李远面色一变,没有理会她那意有所指的话语,而是直接看向上首的县太爷,“大人,此时胡汉已经昏迷,我恳请下次再开堂。”
“为何要下次再开堂?”杨小隐眉梢一挑,也跟着看向上首的县太爷,“大人,您觉得呢?”
话落,那县太爷立马一拍惊堂木,一本正经的看向那胡汉,“此事证据确凿,胡汉欺凌民女,平日里也胡作非为罪不可赦,今,收押监牢,判三年流徙,即刻执行!”
说完,那个师爷也麻溜拿着写好的罪书来到昏迷的胡汉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