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你别得意,老子……”胡汉嗓门一顿,似乎有些畏惧周均那骇人的目光,连忙由他几个手下扶着走了。
倒是那李远意味深长的看了杨小隐一眼,“小娘子懂的倒不少,希望明日你不要让我失望。”
丢下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他便摇着折扇不急不缓的离去。
而周均也拉起杨小隐的手往衙门外走去,他面上毫无波动,似乎并不担心被人诬告一般。
走在路上,杨小隐这才和周均说起她的计划,“其实我让他们回去准备状纸,也是为了给我们自己拖延时间,因为我们也需要证人来证明我们的清白。”
街道上人来人往,耳边不时传来小贩的叫卖声,杨小隐一袭素衣粗布与她那张细皮嫩肉的俏丽脸蛋很是不符,虽引起不少人注意,可在看到她身前人高马大的周均后,便也都缩回了脑袋。
“你怎会清楚这些流程?”周均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
杨小隐挑了下眉梢,贼兮兮的笑道:“怎么,原来你也会好奇?难不成只准你身上有秘密,就不准我身上有其他隐私了?”
她明媚的笑魇在阳光下格外温暖,就这么暖到了周均心中,他握紧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微微勾唇,“可我怎么觉得,你身上的秘密要比我多?”
“有吗?”杨小隐挣脱开他的手,跟着便笑嘻嘻的走在了前面。
其实若是胡汉不请状师那是不用状纸的,可既然他请了状师替他打这个案子,那么状师上堂是必须呈交状纸的,不然是上不了堂的。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周均笑笑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等回到店铺后,那马老板看到两人回来,立马拉着杨小隐来到角落,一脸郑重的问道:“怎么样,你们没事吧?”
这次还得多亏马老板去找周均,杨小隐只得笑着安慰起他来,“你看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嘛?”
此时必定是开不了店了,周均便在店内收拾起被的弄脏乱的桌椅。
而马老板则在柜台前长叹短吁的对杨小隐道:“唉,这样你们可麻烦了,那胡汉可是镇上出了名的流氓头子,被他记上仇,以后肯定会时常来找你们麻烦!”
“不碍事,这不还有周均嘛,大不了以后他去哪我就去哪,量那些人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杨小隐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娇眉轻蹙,顿了一会,这才立马笑着对马老板道:“这才还得多谢您帮忙了,改天我们家要是出了什么新品种,保证第一次送给你先用用。”
“哎呀,都是邻舍有什么谢不谢的。”话虽这样说但那马老板眼中的笑意却不似作假,想来对于杨小隐家的新品种他很感兴趣。
跟着没说两句,马老板就走了,毕竟他隔壁也只有他婆娘在看着。
等他一走,杨小隐便坐在柜台前,神色凝重的把周均喊了过来。
难得见到她这样严肃,周均也放下手头的事走了过去。
“我觉得这事有些不简单,太巧了,那胡汉刚被你打伤捕快就赶了过来,接着就是那状师赶到,连证人都准备的那么充分,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但短短时间内这一切也未免太机缘巧合了,我觉得……”
“你觉得背后有人搞鬼?”周均接了她要说的话。
杨小隐点点头,“没错,指不定那胡汉也是被人唆使过来找麻烦的,可我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花了个这么大手笔来害我们?”
这故意杀人罪一旦落实,轻则流放边疆,重则可是要杀头的,背后那人可谓不歹毒!
听她这么说,周均却显得一点也不意外,而是与她一起分析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背后之人应该是刘家,具体来说,应该是刘夫人。”
杨小隐眼前一亮,仔细一想,又认真的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们也没得罪什么人,就只有那个建元阁的张华还有刘家有这个能力,可那张华若是为了不让我们和他抢生意而弄出这么个死局,有点说不过去,而刘家和我们有大仇,刘员外忌惮沐哥……咳咳陆之沐,必定不敢对我们下手,可刘夫人那个疯子为了儿子,才不会管这些,只是我不明白,就凭她那个脑袋,能想出这么一环接一环的招?”
听杨小隐又提到陆之沐,周均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看了她眼,“或许她没有,可她身边却有。”
“也是,定是有人给她出谋划策!”杨小隐一掌拍在柜台上,小脸气的皱成一团,“这个老女人太恶心了,我就知道她不会就此罢休!”
可不等杨小隐气完,周均又抛下一个噩耗,“状师只是其次,若她们收买了县官,到时我们说再多也无用。”
杨小隐杏眼一瞪,她竟然忘了这茬,不过刚刚那县太爷看起来并没有偏向那一边,他会被收买吗?
“行了,别想那么多,小姑娘家家别整日皱着眉头,当心变老。”周均揉揉她脑袋,面上倒无担忧之意。
杨小隐掰开他的大手,没好气的瞪了他眼,“你为什么就一点也不紧张?我可把话说前头了,要是你被抓进去坐牢了,我可不会给你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