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完之后,几人静默了一会儿,各人心中想法都不相同。
赵明阳仅仅只是感慨了一下,他虽然结婚了,跟妻子感情也很好,但还不至于达到刻骨铭心的地步,自是无法体会。
张建设虽然跟自己的小媳妇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爱一个人并不能用时间来衡量,有的人一眼万年,有的人一辈子平平淡淡,想到小媳妇如果要永远离开他,心里禁不住的就发疼,放在双腿上的手忍不住去握紧了小媳妇的手,生怕一放开,小媳妇就会永远离开他一样。
张建设握的很紧,初夏的手被握的发疼,但是见他如此紧张她,便没有说出来,只用力的回握他的手。
王教授的心思已经飘到了很远,他想念等了三十年的林秀,也想亲口问问她:“为什么不等他?”当然这种想法只有见面以后才能实现,而此刻的现实是他找不着她的人,也解不开她留下的棋局。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找到佳人,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够找到,这样他这一生的心愿便足以。
最先开口说话的自然是最会破坏气氛的赵明阳,轻轻咳嗽了两声,等其他三人都用不满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才呵呵傻笑道:“我也不想做这个坏人,但是天色不早了。”说完还指了指外面,那意思就是差不多得了,别再酸不拉几的了。
初夏三人往外看了看,天色确实已经暗了下来,不知不觉时间居然过的如此之快。
想到还在招待所的老两口和孩子们,初夏顿时有些着急了,也不管礼不礼貌了,催促道:“王教授还是现在让我们近距离看看棋局吧,解不解的开再说吧。”
张建设和赵明阳没意见,王教授也不好意思有意见,示意三人靠近。
赵明阳在自家老子的棍棒教育下,对下棋这种斯文人玩的玩意是十窍通了九窍,也就是一窍不通,指望他白搭。
初夏稍微比他强点,但是也强不到哪去,空间里虽然有不少关于棋艺的书籍,但是她对此并不感兴趣,也没有去翻阅,看刺绣的书都看不过来了,她哪有功夫再看其他的闲书,呃,对于她自己不感兴趣的书,她统统称之为闲书。
张建设因为当兵的原因,需要排兵布阵。下棋又有利于他思考,所以空间里关于棋艺的书,他倒是翻了个遍,只是书看完了,他还没来及研究里面的深意。
要知道空间里关于棋艺的书都是博大精深的,即使张建设只是看完了,对于解王教授的这个棋局,也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头,思考一下,便舒展开了。
初夏见张建设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有了底,房子房子你快到我碗里来,初夏对于张建设就是这么的有自信。
王教授时刻不放松的盯着三人,见到赵明阳和初夏完全放弃的样子,心里略失望了一下,但是转念又一想,自己三十年都没有解开的棋局,这几个年轻人怎么可能解得开。
可能是等的太久了,王教授不放弃的看向最后一个年轻人,也就是张建设。
王教授看向张建设的时候,张建设已经思考完了,大致已经知道怎么解开棋局了,但是因为平时他冷脸惯了,王教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找到什么答案,大失所望之余,唉声叹气道:“解不开就算了,我不会怪你们的,至于房子你们要想买就买了去吧,反正我这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人,要那么多房子也没用。
声音比刚开始见到王教授的时候不知没精神了几度,初夏不服气,嚷嚷道:“你这老头,我们试都没试呢,你就让我们放弃,真是不可理喻。再说我家建设厉害着呢,刷刷两下就能给你解开了,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初夏连王教授都不叫了,直接喊他老头子了,看不起她可以,但是看不起她的老公张建设就不行,护犊子是初夏的本性。
对于小媳妇对自己的维护,张建设暖心一笑,冷冷的声音开口道:“王教授请让晚辈一试。”
张建设既没有说能解开也没有说解不开,他做事情从来都是用事实说话。
王教授并不理会初夏的不礼貌,只是激动的上前抓住张建设,道:“你真的能解开。”
张建设拉开王教授的手,除了小媳妇,他不习惯任何人的碰触。
他没有言语,避开王教授,走到了棋盘前坐下,伸手拿了一个黑子,轻轻落下。
早就跟在他身后落座在他对面的王教授顿时症愣住了,脸上时而是疯狂的笑意,时而是泪流满面,这个年轻人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开了,只是落了一个黑子,就解开了,那他这三十年都在干什么,玩吗?然而并没有,他每天都在废寝忘食的研究着,就连他的父母都说他魔障了,离世的时候,也是带着遗憾离开的,因为没能亲眼见到他娶妻生子。
“他这是傻了吗?”初夏被王教授吓住了,拉着张建设的袖子,悄悄的问。
张建设摸摸小媳妇的头顶,摇摇头。
他虽然没有王教授的经,但是作为一个也有心爱之人的男人,他是可以理解他的。